(1200)細微的苗頭
蘇鸞忙對柏祁說,「快,快扶著你父親去我的屋子坐坐,喝杯茶,降降火。」
柏祁又對著蘇鸞深深一禮,「玖月,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想到我母親這麼能折騰。也是我做兒子的,沒有把母親勸解好,是我的不是。你怪我吧。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氣。」
蘇鸞翻了個白眼,「我說世子爺,你也把我想的太小氣了吧。再說我也沒吃虧,除了我的人有幾個被打了。但是侯爺如此上門賠禮道歉,我覺得可以提那幾個學生接受侯爺的歉以。他們肯定不會再羞怒了。」說著蘇鸞用目光掃視了眾人。
幾個被打的,臉上身上有點小傷的人立刻道:「是啊是啊,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師說我們不應該生氣,我們就不生氣。侯爺親自登門給足了小人們的面子。」
柏遠召感慨道:「女候帶的一手好兵。」
蘇鸞道:「他們不管多大歲數,都是我的學生,尊師重道,他們都明白,他們可不是我的兵。」
柏遠召微微頷首,又對蘇鸞一抱拳,「今天這事,希望女候不要介懷。不求女候當沒發生過,如實有人以後問起,只求女候幫我寧遠侯府解釋一二。寧遠侯府經不住那些風雨欲來。」
蘇鸞以為他在說梁王。所以立刻爽快道:「別擔心,殿下從來都是明事理的。他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侯爺都親自來了,他不會做什麼的。侯爺放心。」
柏遠召一愣,隨即苦笑。蘇鸞見他好像還有話說,便散了圍觀的眾人,將柏遠召父子領到說話方便的地方問,「怎麼?侯爺還有什麼顧慮?請直言。」
柏遠召看了一眼柏祁,神情坦蕩,「女候也知,我是蘇帥手下的兵。」
蘇鸞瞬間就明白了柏遠召的意思,她真是納悶,這個寧遠侯怎麼就看出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她可以肯定父親不可能和這個寧遠侯說這些隱秘的事。但是這個早就退居二線,一直不參與朝政的寧遠侯怎麼就看得出來?
但是因為有柏祁在,她不好明著問,便道:「蘇帥那邊如果問起來,我會解釋的。請侯爺放心。」
似乎有了蘇鸞這一句話,柏遠召終於吐了一口氣,「謝女候不怪之恩。」
說到這蘇鸞終於想起來問柏祁,「你母親到底為什麼今天要來這等我?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柏祁低著頭道:「就因為嬌兒回家和母親說,要和你學醫術。就這麼簡單。」
蘇鸞冷冷嗤笑一聲,便不再說別的。
柏遠召道:「嬌兒想跟著女候,隨她。女候願意帶她,是她的福氣。家裡那個不開眼的,我也懶得再和她啰嗦,我已經把她關進家廟了,省得她,沒事再出來惹禍。」
柏遠召說到這,蘇鸞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寧遠侯絕對知道些什麼。
待寧遠侯父子離開蘇鸞的醫院回家路上,柏祁問父親,「父親,我今日見父親有些懼女候?她是我的朋友,父親為何會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