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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鸞想著在牢里青蕊那個蠢貨說出來的話,心裡又滿是柔情蜜意,下手也柔了幾分,「我知道了,回頭我去和我父親解釋一下。他現在還火著。我估計在他心裡揍你而是棍子,還算是少了。」
君青冥的嘴角抽了抽,「看來,以後我除你之外別的女子說句話都要小心點。省的把命搭進去。」
蘇鸞已經給君青冥上好了葯,捆好了繃帶,小手靈巧的在君青冥後背打了漂亮的蝴蝶結,「說實話,不能怪那些女子。主要你本身長的太招人。我父親氣你不懂拒絕。那以後我不就麻煩了。」
君青冥嘆了口氣,「老丈人的心,海底針。我就是因為拒絕,青蕊那傢伙才鬧的那麼厲害。我這二十棍子被打的真冤枉。」
蘇鸞笑了起來,想想君青冥確實冤枉。又安撫了他幾句,一天都陪在他身邊,給他端茶倒水,給他喂水喂吃。
讓君青冥覺得這頓被打的真值。
過了兩天,蘇青過府來看已經可以做起來的君青冥把曲岩的案子處理結果和君青冥說了。
以權謀私,篡改賬本,貪污重罪是定下了。
一直以來,天朝天子最狠的就是貪污。刑罰最重的也是貪污。
蘇鸞在邊上聽著,心裡發笑,論男人娶妻當娶賢的重要性。如果曲岩的老婆懂得教子之道,把曲雪扉教育好了。曲夫人自己本人不在有些事情上上躥下跳,曲岩這個戶部尚書現在還穩穩的坐著。若不是這對母女胡鬧,指不定曲雪扉已經嫁給了柏祁做了寧遠侯世子夫人。
結果,就是這麼陰差陽錯。原本太子妃的夢是肯定滅了。
蘇鸞問,「曲家會如何?」
蘇青道:「抄家,沒收家財充公這是肯定的。但是具體對曲家族人的刑罰還要看陛下。」
君青冥道:「論常理,曲岩處斬,曲府男丁,流放或者發配充軍。女的嘛……你是知道的。」
蘇鸞點了點頭,沒辦法啊,那些被牽連的人真不能怪她和君青冥。要怪就怪家裡出了一對極品。
蘇鸞問,「太子會不會力排眾議,依舊要娶她?畢竟肚子里還有龍孫。」
蘇青道:「這就是唯一的變數。誰也不知道。完全看陛下怎麼想。這是太子也做不了主。」**
曲雪扉一直淡定的等著父親被放回府中,等著曲府解封的消息,但是等來等去,等來了宮裡宣旨的太監和一隊凶神惡煞的士兵。
一夜之間,那個繁花似錦,尊容直至的家不在屬於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家人。包括她的母親。因為他們都被關進了天牢。等著發配。再也見不到她的父親,因為父親很快就會被處斬。
而她則被接進了宮中,一個只有兩間屋子的封閉的小院。伺候她的只有一個滿臉都是褶子的說話和吃了爆竹一樣的老公女。
院門始終上著一把鎖,鑰匙也始終系在老公女的腰間。
她明白,自己被軟禁了。
老宮女的態度雖然讓她恨不得想殺了她,但是每天端來的食物卻都是宮裡的御廚做的上好膳食。
她明白,一切都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明白可能等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