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軍棍
張副將的手還提留著同袍,眼睛已經看向了站在君青冥身邊的身勁裝的那女子。看見她,他憤怒的兩眼迅速放出光來,臉上的表情也從盛怒到了平靜,臉頰上甚至還有不自然的紅暈。
他直接甩開被他拽著的人,視其他人做無物,也不管自己臉上還流著血,直接走向了蘇鸞,先是對蘇夙行禮,又對梁王行禮最後看向蘇鸞,目光複雜,粗狂的漢子,在這時竟然有些猶豫扭捏,「女候,你回來了?」
君九從人堆後站了出來,對張副將笑道:「怎麼樣,我和殿下起找回來的。」
張副將大巴掌用力狠狠拍了拍君九的肩膀,「好好好。好小子。」
君九差點被拍趴下。
而蘇鸞卻對這個粗礦的有些可愛的男子,點印象都沒有。她能做的就是對著個陌生的張副將微笑。
君青冥小聲對蘇鸞道:「除夕你救的就是他。」
張副將有些狐疑的看著蘇鸞,終於發現這個女候好像有點不樣了。
這時蘇鸞很爽快的對張副將說,「不好意思,我在北燕受了點傷,幾乎丟了所有的記憶,現在正在點點找回。」
張副將急了,「啊?這麼說女候根本不記得我了?」
蘇鸞道:「不不,記得,記得。你是我第個開膛破肚治好的病人。」
張副將嘿嘿笑,不再說什麼。
蘇夙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對這些將官,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怎麼說,他都無所謂。
他只是當剛剛聽到的和看到的事情都不存在。當院子里跪著的眾人也不存在,直接昂首挺胸,雙手負后,臉上淡笑,直接穿過了將官。只不過當他過了院子,站在這些人的背後,蘇夙道:「不管是誰,剛剛在屋子裡的人統統去軍法處領軍棍五十。有不服者,領軍棍百,再有不服者,領棍兩百。」
蘇鸞心接過父親話的意思,「不服,就打到你服為止。」
這才是他父親,那個表面溫和,內心堅硬如磐石的那個人。
院子里跪著的人老老實實的領命,而張副將也是領命就往軍法處而卻,邊走,邊笑,「蘇帥好威風,以來就把衙門裡大小官員全揍了。不過揍的好,揍的妙,有些人就是欠揍。有些人就該往死里揍。」
君九笑問:「張副將說的是你自己嗎?」
張副將哈哈大笑,人已經走遠了。
院子里的將官陸陸續續的走了,排著隊領軍棍去了。
而蘇夙則是往那間最大的那間屋子。屋門被推開,裡面的擺設規矩。
他直接邁開長腿往主坐上坐。剩下的人分作兩排站好。
而蘇鸞自然緊緊站在君青冥的身旁,見他的臉色依舊青白的嚇人,此時她,也只能嘆息。天下人的嘴,悠悠眾口。今日堵得住個,明天可能冒出來十個個。
所以對待這種話,直接忽視就好了。
人員站定,花白了鬍子,滿臉褶子的武官問,「婦人為何會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