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病了
「不太好。前幾日好像淋了雨,一直在廝殺,我見他氣色不太好。估計是病了,硬撐著。叛軍雖然膿包了些,但是人多。」
玖月的一顆心頓時被什麼東西抓了。不太舒服。
「不是應該有軍醫嗎?軍醫一些頭疼腦熱,不都應該能治嗎。」
「他那個人,一旦瘋起來,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這下子玖月有些急了。悶聲不說話了。
蘇青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顧自的埋怨,「我和你說這個事幹嘛。」
玖月道:「他現在在哪?」
蘇青瞪了一眼玖月,「他在哪和你都沒關係。你別想去找他。他那兇險。」
玖月貝齒咬了咬下唇,咬出一排牙印,「一直以來我只見他威風凜凜樣子,你說了我才想起。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直高大光輝。一直以來,我看見的,都是他想讓我看見的。就算兩年前,他中毒倒在我醫館門前,我也沒從他臉上看出落魄二字。現在經你一提醒,我才覺得我自己太粗心了。」
蘇青嘆了口氣,「這些年,他過的很艱難。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這樣硬撐著拼來的。我勸你安安穩穩的等著他回來。」
玖月不說話了,蘇青道:「我來就是看看你。你說你吃好睡好,我就放心了。還有不少事,我忙去了。」說完便要走,腳都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玖月,「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怕是經常來看你也不方便,自己照顧好自己。小六子那邊你也別多想,你這是知道,你不知道的時候這種情況肯定更多。」
玖月看著蘇青的背影,心裡尋思,她這個親哥哥是不是也太沒心沒肺了。他那最後一句話,到底是在勸人還是在坑人。
隨即玖月將冬青叫來,問,「你主子在認識我之前,在外頭行軍作戰,是不是拼起來不要命的?就算是病了也是不按時吃藥休息的?」
冬青的回答,直接讓玖月崩潰,「姑娘,你怎麼知道的?」
玖月立刻站了起來,對玖月說,「我想去見你主子。」
冬青自然是搖頭,「主子的命令是讓我等保護姑娘。其他的事沒說。」
玖月在帳子里轉了幾轉,老老實實對冬青說,「你主子好像病了。還在硬撐著作戰。那些軍醫的醫術你是知道的。我就想去看看他的病情,給他開個方子,有人督促他吃藥我就走。」
冬青繼續搖頭,「阿三統領阿四都跟著主子。要不我派人去,將主子情況帶回來?」
玖月道:「不行。看病這事必須當面。」
「那姑娘,你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吧。反正主子以前都這麼過來的。以前可以,現在也可以的。再說了,那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們把您貿貿然的送過去,萬一遇險,那我們對不起的可不是姑娘你,而是主子。」
玖月急得要死,但是也知道冬青說的有道理。如果情況不危險,君青冥肯定就帶著她一起走了。不是十拿九穩的勝他是不會讓她身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