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變化
獨孤鳴暖暖的笑了,「女候一定是看錯了。」
玖月訕訕的問,「你們還打牌嗎?」然後她又問太子,「太子殿下,現在整個秋獵圍場被圍著,叛軍隨時都會衝進來,您不是應該陪伴在陛下身邊嗎?怎麼還有這個閒情逸緻,跑我這裡來打牌?您這麼悠閑自在,將生死置之度外,陛下知道嗎?」
獨孤鳴笑道:「女候的口才果真要命,張口閉口就搬出陛下和皇後娘娘。」
玖月不屑的撇嘴,「誰叫能管得住的太子殿下的只有那兩位呢。不過我竟還不知道,太子對您這個二舅真的好敬畏。我還真不知道,堂堂天朝儲君,能被一個白丁看的,不敢抬眼。」
「啪。」那位一直裝死,裝不存在的榮小姐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她將手裡的拍直接拍在了桌上,猛然站起身來,顫抖著身體,什麼話也沒說,臉色白如紙,直接衝出了帳子。
只是她衝出去的剎那,只聽一句獨孤鳴那溫和輕柔的話語緊緊跟著榮小姐飄了出去「管不住自己嘴的女子,死相會很難看的。」
榮小姐的身子頓了頓,然後還是繼續跑了出去。
玖月掃興的將牌桌一推,「這牌看來是打不成了。」
獨孤鳴道:「女候真是好興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梁王兩萬兵馬,拼外頭十萬叛軍。」
玖月眸子眨了眨,「擔心有什麼用。他贏了,大家就都能活。他若輸了,必然是不能活的。這裡被叛軍佔了,我覺得我也沒可能會苟活的。所以,與其擔心,還不如愉快的打打牌。」
獨孤鳴目光深邃的又盯著玖月看了看,那種似有似無的熟悉的感覺,還是讓他心又不安。
這個女子所有說的話,可以說是絲毫破綻也沒有。可是似乎就是這樣的毫無破綻卻讓他覺得這就是最大的破綻。但是他又沒有任何證據。
這個看上去有些怕粗鄙潑辣的小女子,卻讓他有一種遇到強敵的感覺。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所以蘇青不在,梁王也走了。他來了。他來的目的就是想套點話。但是很顯然,他一無所獲。
這時,他道:「聽說女候醫術已是出神入化,外頭都傳言,女候是神醫在世。」
玖月饒有興趣的看著獨孤鳴,確實不言不問。等著他下面的話。
「女候也只,我家父親大人,已纏綿病榻幾年了。不知,如果這次梁王解了叛軍之圍,不知在下可否邀請女猴來我獨孤府上給我家老爺子看看?」
其實獨孤鳴問這話真是抱多大希望,這個讓他有一種莫名危機感的女子能應下這件事。他說出這話的原因,其實還是試探。
但是沒想到玖月卻是直爽道:「我一般不登門看病。不過介於老太爺的病體,似乎不登門也不行。那麼只要診金給足,我想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一下的。其實呢,我對你家老爺子的病一直很感興趣,想去看看的。」
獨孤鳴那一隻溫和的微笑表情終於有些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