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我叫玖月
冬青冷冷的瞪了柏夫人一眼,爽快的收了刀,站到了玖月的身側。
玖月又對柏遠召道,「我的人收到刀,侯爺這桿長槍是不是也應該收一下。」
柏遠召看著玖月,臉上的怒氣也散去了幾許。
柏祁道:「父親,你就信兒子一次。確實是我將神醫請到府上的。確實也是母親說了侮辱人的話。」
柏遠召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那面容普通,眸子卻是清麗傲然的女子。最終還是收了長槍。黑衣人,對玖月躬身行了一禮,一個縱身躍出了屋子。
「敢問姑娘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軍籍的暗衛相護?」柏遠召問。
玖月依舊眉眼間染著輕鬆笑意,但是眸光確實冷傲逼人:「我應世子之邀,上門幫其解決一件事情。因為他是個重情重義,忠厚的人。這種事他擔心自己處理不好。」
「姑娘說的事,是不是有人暗害祁兒。是家中人所為?」柏遠召問。
玖月道:「這樣,侯爺讓所有無關人等全部退出去,將門守好。畢竟這是府中醜事。我覺得這麼多下人都在這聽著總是不好的。」
柏遠召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玖月,又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還是道聲:「無關人等全部退下。」
待屋子裡的人被清場后。
柏遠召問,「姑娘到底是何方高人?」
玖月笑呵呵道,「我叫玖月。想來侯爺自然是沒聽說過我這麼普通市井的名字。不過我還有兩個封號,一個是咱們陛下封的,宿城縣主。一個是賀蘭皇帝封的宣奕女侯。我婢女的主子是梁王。換句話說,我未婚夫是梁王。所以真不好意思。」說著她冷笑著掃了一眼在一旁坐著臉上表情陰鬱的柏夫人道,「怕你要讓侯爺夫人失望了,您家世子爺這個妾室的位子,我估計是高攀不上了。」
玖月話一說完,整個屋子靜的落針可聞。好半晌,柏遠召才終於丟了手中的長槍,對著玖月行了一禮,「夫人無知,請女侯莫要見怪。本侯代夫人向女侯賠不是。」
玖月笑呵呵的還了禮道:「我本就是市井小民一個,所以呢隨便怎麼說。我確實也不在意。所以侯爺也沒什麼禮要賠的。」
柏遠召立刻明白,他這個禮,對面的小姑娘不收。當下面色有些難看。這時,玖月本是反客為主,坐在主座上的玖月,冷漠的掃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柏夫人,冷嘲一句,「夫人還想與本候平起平坐不成?」
柏夫人臉色越發陰沉,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屁股離開了椅子,站到了下首。
柏遠召坐了過來,「都過來拜見女候。」
屋子裡柏遠召的家眷以柏祁為首,對著玖月躬身行禮。
玖月淡淡笑道:「侯爺果然教子有方,看看侯爺的子女對侯爺謙恭的樣子,真是無法想象,您這些子女中竟然有那想弒兄奪位的人。」
柏遠召捋了捋鬍子,神色已經恢復如常,雖見玖月年紀不大,但是說話的口氣自帶了一種冷漠傲然。雖長相平凡了些,但是那雙眸子卻是寒星般的懾人。他十多歲就跟隨在蘇帥身邊,戰場里摸爬滾打,朝堂上明箭暗箭幾十年,識人之能還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