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多殺幾個又何妨
「怪不得師兄看女人的眼神不對,從來都是冷冰冰,苦大仇深似得,我有段時間甚至以為師兄的性取向有問題。卻原來是這個原因。」
慕容錚很艱難的重複了「性取向」三個字。目中帶著疑問看向玖月。
玖月強忍著笑意一字一句的解釋,「性別的性,取向,就是取用,方向。」
瞬間慕容錚白如玉的顏色突然潤上一層紅潤,「我始終把你當小姑娘看,但是你每每駭俗的詞語經常驚著我。倒不是詞語本身嚇到我。而是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總覺得你這小身子板里住了個男人。」
玖月對慕容錚眨了眨眼睛,「其實師兄說的一點沒錯,我老家就叫我這種人女漢子。」
慕容錚蹙了蹙眉,手指捏了一粒花生米朝著玖月的額頭彈了過去。玖月覺得有趣,一伸手,一枚銀針從袖中射出,快准狠將那粒花生米直接穿堂,可憐的花生米飛行軌跡也隨著銀針的力道徹底變了,被直接扎進了桌上。
慕容錚眼中的欣賞毫不掩飾,他對玖月拍了拍手,「女漢子,確實名不虛傳。醫術已經快要超過我,這銀針也被你用的出神入化。我見你這幾日收拾書稿,已經對古文古字見地頗深。這世上我已經無法想象,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你,又或者說這世上還有哪個女子能和一較高下。」
玖月從銀針上拔出那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智商一百八七,體育國家二級運動員水平,臨床醫學碩士畢業,鋼琴專業演奏級,我還學過油畫,像我這樣優秀的女漢子,世間確實少有。」
「你說的這些,我一個也聽不懂。總之你是在誇自己。」慕容錚笑著說。
玖月苦笑一聲,「再優秀又如何?都經不住生死輪迴。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等著自己的是生還是死。」
慕容錚自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玖月她的慘樣子。他根本就不想去想,一個小女孩,蜷縮著身體,就像一隻奄奄一息的貓。關於她身上的那些傷,師傅問過她幾次,她卻從來也不說是怎麼傷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下那麼毒的手。關鍵下手的人極其專業,根本就沒想過要她的命,所有的傷似乎都是令人髮指的折磨。都是為了讓她痛苦。
「師兄的那個未婚妻呢?她是在家等著你,還是另外嫁人了?」玖月明顯故意轉換話題。
慕容錚迅速的從思緒中調整心態,「我母家敗了,她也回不了家了。就一直留在我母親身邊。這些年我不在家中,她一直照顧我母親。現在以她的身份,就算我想,我父親也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所以,我現在是自由身。」
「別得意,像師兄這樣如玉公子,你家裡又如何能讓你瀟洒快活。指不定現在他們正在謀划著給你再找一個。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慕容錚冷笑,「可能吧。不過反正我的手已經不幹凈,我不介意再多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