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不是施捨

  這畫面……莫名讓人覺得心酸。


  「唉~」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看著我:「就帶你到這裡，我走了。」


  「哎，等等……」我趕緊叫住老人，看了一眼垃圾堆旁的流浪漢，走到老人面前問道:「爺爺，我想問問……剛剛聽說這個男人以前很有錢，因為殺了一條蛇變成這樣子，是真的嗎？」


  「你怎麼知道？」老人明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平靜下來:「也對，這在小區里也不是什麼秘密，老住戶應該都知道。」


  「所以……這是真的？」


  「嗯！」老人點了點頭，默默嘆了一口氣:「你應該聽說了那些事，那條蛇確實被他分成三段，有一段……送給了我。」


  「什麼！」我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流浪漢變得神志不清，也就這個老人看起來正常一點:「真的是因為吃了蛇肉，所以才……」


  「嗯！」老人點了點頭，抬手擦了擦眼睛。這才發現，他眼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些紅血絲:「那條蛇被他分成三段，蛇頭送給了當時關係很好的大哥，蛇腰給了我，蛇尾老三自己燉了。」


  說到這裡，老人看了看流浪漢:「我們三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後來乾脆以兄弟相稱。老大吃了蛇肉不到一個月，就、就腦溢血死了。三個月後公司破產，老三也變得神志不清，我、我……」


  老人情緒突然有些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別慌，慢慢說。」我盡量放低聲音，安撫老人的情緒。


  「作孽啊……」老人抬手揉了揉眼眶，扶著一旁的架子，無力地坐在地上:「吃了蛇肉以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條蛇來找我尋仇。我怕、我怕我也會像老大老三一樣，我怕連累老婆孩子，就賣掉房子把她們送到國外……」


  原來是這樣。


  我看著地上的老人，本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嗚嗚……」過了一會兒，流浪漢扔掉手裡的泡麵桶，從地上爬起來，慢慢朝我們走過來。


  「老三，你能不能安分點？」老人站起來，走到流浪漢面前，將他嘴邊的油漬擦掉:「以後不準去小區里嚇唬人了，就呆在這裡。」


  「我想請問一下，他……是不是看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我走到流浪漢面前，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是不太可能了，或許這個老人知道些什麼。


  老人聽到我的話，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看著我:「不知道。」


  回答的這麼乾脆，幾乎是想都沒想。


  我從包里拿出幾百塊錢，塞到老人手裡。


  「你這是幹什麼？」老人皺眉看著我，語氣有些不悅:「雖然我們沒錢，靠撿垃圾為生，可還沒到乞討的地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我笑了笑，解釋道:「這不是施捨，只是……想感謝他。」


  「感謝他？」老人看了看流浪漢，又將視線落在我臉上，表示不解。


  「嗯，感謝。」我點了點頭:「或許……他能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