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別以為受傷的只有你自己
「你要幹什麼?」楚緦氣急敗壞的摔上車門走過來,蘇亦盺也剛好降下車窗,「開門。」
楚緦不動,「蘇亦盺,你說清楚!」
「不是早就說清楚了,給我生孩子,孩子生下來,我放你走。」
楚緦頭疼極了,「我不是也早就跟你說清楚了嗎?你跟我生不出孩子!」
「男人和女人生不出孩子?」蘇亦盺笑了,「你放心,就算你沒有***我也能安一個進去。」
「你以為這有**就能生出孩子了?」
「若不然呢?」
「有***沒有卵巢,也白費。」
「……」
「三公子應該有許多事要忙,我就不招待了,再見。」
她快速開門,然後閃身進去又快速鎖了大門,自己才朝裡面走去,楚緦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回到這裡之後她彷彿覺得安定了許多,她覺得自己一定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楚家的這個老宅子很大,建築物有三幢,高的有七八層,就算矮的也有三四層,楚緦決定,一定要找遍每一個房間,翻遍每一本書。
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很艱難,可若是連自己的命運也不能掌控,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那些或是偶然或是離奇的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可悲和可笑,愛美之心人人皆有,憑什麼看一眼就要死,若這是詛咒,這詛咒來的還真是稀奇。
她是一名醫生,科學面前她從來不相信那顆怪力亂神的事情,與其讓她相信那些,她更願意深究那些人的死因,是不是患有猝死的隱形病。
她從主樓開始找起,小時候在這裡住過,不過沒什麼記憶了,只大概記得自己的活動範圍都是在這座主樓上,外公的眉宇間總是帶著揮之不去的愁容,還有午夜夢回時老人格外憂慮的聲音,你若是個男孩多好。
以前她以為外公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可如今看來,應該不是。
直到日落,楚緦也不過是才翻了兩三個房間,因為這裡到處都擺滿了書,她想要在這麼多書里找一個線索,實在是太難了。
看了看時間,想起自己跟安樂的約定,楚緦便回自己的房間拿了東西開車回安樂家。
「有收穫嗎?」安樂問。
楚緦搖搖頭,「沒有。」
「找東西?找什麼?」蘇亦喬不經意的問。
楚緦再次搖了搖頭,「一些線索而已。」
楚緦不想細說這些事,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反而大多數人會覺得可笑,並不會懂得和理解楚家人的那種倉惶和擔憂。
蘇亦喬看了蘇亦盺一眼,也沒有再問,反正他也不過是想替蘇亦盺問一問而已,不過,楚緦只是去楚家的老宅子里去找,那些線索大概不會流傳出來,應該是楚家自己的事情。
「不過你的身體沒問題了嗎?我看明天還是再去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醫生,能夠感覺出來。」
安樂無奈,也沒再強求,她看的出來,現在的楚緦很不快樂。
吃飯到一半楚緦的電話響了,幾人幾乎一眼便見到了楚緦電話上的兩個字「楚辭」,叮噹坐在椅子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緦緦阿姨,這是你未婚夫嗎?」
安樂連忙往她嘴*巴里塞了一塊肉,「小吃貨,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叮噹被塞得嗚嗚咽咽的,卻仍是含含糊糊的說:「我好像沒說錯啊。」
話音一落蘇亦盺的臉更加陰沉,楚緦像是沒看到一樣拿起來說了句抱歉到一旁去接電話。
「好了?」
「嗯,已經好了。」楚緦道謝,楚辭的聲音便聽起來輕鬆了一些,又問:「怎麼會突然生病?」
「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吧?」
她心不在焉的敷衍,再次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和那張燙金的大紅色請柬,楚緦仍覺得雙眼發疼,他都要結婚了,何必再去糾結當年的那個孩子,反正就算有孩子生下來,他也一定會和別的女人結婚,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叫別的女人媽咪嗎?
「楚緦?」
「啊?」她猛然回神,「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楚辭有點無奈,感情自己說了一大通,她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清楚,「你自己在B市小心一點兒,需要什麼嗎?我寄給你。」
「我想……看看你當年收集的那些材料。」
「好,這樣吧,我一會兒用郵箱發給你。」
楚緦應了一聲,兩人掛斷電話,楚緦緩緩的收起手機,望著窗外的燈火,微微垂下頭。
「就這麼想他?」冷冷的聲音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楚緦回頭就見蘇亦盺站在離著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黑色的針織衫毛衣看起來讓他更加冷峻,楚緦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身子抵在窗台上。
迫不及待的躲避和避之不及的膽顫一下子激怒了蘇亦盺,他大跨步上前一下按住了楚緦的肩膀,他微微垂頭便湊在她的耳邊,「你說,如果他知道你每天晚上與我在一起,顛龍倒鳳,會是什麼感受?」
「你……」楚緦咬牙,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個人怎麼能狠成這樣?
男女相擁,這分明是最溫馨的姿勢,可她卻覺得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冷氣,漸漸的將她冰封起來。
「楚緦,你最好不要刺激我。」
楚緦:「……」
她幾乎要氣炸肺了,這他么是誰刺激誰啊,誰他么給自己送請柬,誰他么又給一*夜夜的出現在自己房間里逼著她生孩子?
「滾!」
楚緦用力一把推開他,「蘇亦盺,別以為受傷的只有你自己!」
「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很受傷?」蘇亦盺才不想放過她,只是快走了兩步便抓了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再次將人抵在牆上,後背與牆親密接觸發出一聲響聲,楚緦當即疼的皺起了眉,肩膀卻被人狠狠的抵住了,「不如說清楚,當初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嗎?」
後背的疼和肩膀的疼,楚緦自覺是一個耐受度很強的人此時也不禁眼角含淚,最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她真的很委屈。
「這麼委屈?」
他抬手,將她的長發掀開,露出嬌*小的臉,這兩年她身體越發瘦了,眉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