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獨守空房
他嘴角抽搐的看著她,似乎還沒有從自己被調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安樂扯開一抹大大的微笑,溫柔的臉忽然放大在他的面前,「你怎麼了?我的……男閨蜜。」
蘇亦喬尷尬的咳了一聲,撇過頭去,耳根似乎有一抹紅色逐漸浮起,有些彆扭,他卻在這時勾出一個比安樂的溫柔更加邪魅的微笑,如罌粟花開,攝人心魂,「我只想做你床上的男閨蜜,可以嗎?」
安樂:「……」
我靠,一言不合就開黃腔算什麼?
「我說晚上我們睡覺的時候可以好好談談心,老婆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安樂翻了個白眼,信你才怪!
被蘇亦喬一番調笑,安樂也少了些陰鬱,她本身就是個很樂觀的人,只是最近連續被綁架了兩次,心理還在被迫害的妄想症上沒有調節過來,總是有些莫名的驚慌和擔憂,轉頭就看到蘇亦喬認真的看著車,安樂的心裡微微一松,其實有他在,她真的不必要去擔心什麼。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握在換擋桿上的手覆上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乾燥溫暖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裡,修長的手指剛好將她的手全部包裹,像是一個蠶蛹,緊緊保護著蠶,安樂偏著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蘇亦喬捏捏她的手,「等這些事過去了,我們就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聽你的。」她翻過手,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兩人相視一笑,男人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想了想,卻又什麼都沒說,他覺得情話和誓言,永遠都沒有他真心的陪伴更能打動人心。
安樂竟就這樣看著他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蘇亦喬正抱著她上樓,安樂迷糊的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家了?」
「你太累了,多休息休息。」
「可公司……」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一個羅潼文不足為懼。」
安樂實在是困,嗯哼了兩聲便又趴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蘇亦喬抱著人上樓把她放到床上,抽出手臂正想離開,安樂條件反射一樣往他懷裡縮了縮。
蘇亦喬心裡沒來由的一疼,這是從上次被綁架之後安樂留下的毛病,就算睡著也總是抱著他的手臂,或者攥著他的衣服,他閉了閉眼睛,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對他們的懲戒還是太小了一些。
醫院。
蘇亦盺幾乎沒用多久就到了醫院,小黑摸摸鼻子,不等他說話,手裡的保溫桶就被人奪了過去。
小黑看著蘇亦盺大步離去的背影不禁摸了摸鼻子,八卦的味道好濃好想看怎麼辦?
楚緦正在看著一個病人的病例,是一個腦癌病人,時日無多了。
蘇亦盺進門的時候就見她捏著眉心,有著淡淡的憂愁,他拉開椅子坐到她面前,打開保溫桶一一擺放在桌上,二話不說抓起筷子就開吃,把楚緦嚇了一跳。
過了好幾分鐘,楚緦才發現自己面前根本什麼都沒有,她有些無語,「二公子,你有毛病啊,想吃飯出去,醫院走廊大著呢,出去吃。」
「我老婆在這兒,當然要跟老婆一塊吃!」
楚緦有點無奈,這人每次見面十句話有九句半在提醒她要負責,「你大哥還沒結婚呢,你著什麼急啊?」
「我跟我哥不一樣,我大哥是長子長孫,老婆得由爸媽爺爺奶奶來定,我不是沒人管嗎?只能自力更生了,可憐我為我老婆守身如玉快三十年,被你破了身,你竟然還不負責。」
蘇亦盺絮絮叨叨,說一句吃一口,簡直跟傳說中那個冷麵男神天差地別。
楚緦一步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懵逼,好像只有女孩才會有破身一說吧。
她看著他,幾口就把午餐解決了一半,默默打開抽屜拿出一盒康師傅,撕開之後把調料一一倒進去,又拿過熱水一股腦的倒進去,這才朝蘇亦盺翻了個白眼,「二公子,你如果覺得後悔呢?從這裡出去左轉,再右轉,到******修復室去問一問,看看能不能修復一下你的處男身,你去吧,我買單。」
說完她低下頭,淡定的繼續翻手裡的病歷,這反倒把蘇亦盺的三觀震得稀碎。
「是嗎?那楚醫生,你給我檢查一下唄,你不也是外科醫生嗎?」
「我是外科醫生,但你這不是外科啊。」
「怎麼會?外科不就是看長在外面的東西嗎?修復******應該是內科吧?」蘇亦盺說著打手一伸,直接將她從辦公桌的另一面拉到自己身邊,楚緦還沒反應過來,蘇亦盺的皮帶一松,褲鏈也拉開了,男人的小兄弟正乖乖的睡著。
楚緦一愣,「你……」
她一個句話沒說完,就見蘇亦盺的小兄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巍巍站了起來。
楚緦大驚,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想向後退,卻被蘇亦盺牢牢的抓住了,並往他身邊帶過去,「你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還能修復?如果楚醫生能修復的了我的處男身,我就勉為其難的不追究了,以後也不來纏著楚醫生了。」
他一番話說的甚是無辜,甚至還迫切的拉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按去,楚緦真恨不得把他丟到江里去讓他冷靜冷靜,只是看了一眼,她也沒做什麼,他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她是醫生,面對的男患者自然不在少數,她早已修鍊到波瀾不驚的程度,男女在她眼中皆是器官,可現在面對蘇亦盺卻慌了手腳。
「你,你,你穿上褲子!」她的臉紅的一塌糊塗。
難得見她害羞一次,蘇亦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大手猛地用力,楚緦身子不穩的栽在他身上,好死不死正好一手按在他的小兄弟身上,只覺得手心裡的東西猛地震顫了一下,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蘇亦盺低喘了一聲,空著的那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在跟你打招呼呢,身為醫生,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檢查他一下?」
「不是。」
楚緦瞪了他一眼,身子卻被人壓住了,正好伏在他的膝上,起不來,也離不開。
楚緦有些惱火,「這裡是辦公室,你別胡鬧!」
「你替我解決了我就不胡鬧,」蘇亦盺頗有些無賴,「我是個男人啊,老婆,你就碰了我一次,就讓我獨守空房,很殘忍有木有?」
「又不是我讓你獨守……唔。」
楚緦驚呼一聲,頭竟然直接被按了下去,正好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同時蘇亦盺又是低喘一聲。
「楚醫生,現在放在你面前就兩條路,要麼,負責,要麼,還我處男身,對了,你還沒給我檢查呢?快點好好查查?」
他按著她的頭,直接往他的小兄弟身上貼去。
楚緦從小經歷過很多,但像這種事從來沒有經歷過,她覺得骯髒,屈辱,當下也不知怎麼想的,張口便咬了上去。
是真咬啊。
蘇亦盺頓時疼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楚緦冷冷的一甩胳膊,起身從辦公桌上抽出幾張紙巾狠狠的擦了擦嘴巴,還是覺得臟,又拿起水杯漱了好幾口,才回身看向蘇亦盺。
蘇亦盺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雙手耷拉著,腿還在發抖,整個人哼哼唧唧的,面無人色,控訴的看著她。
楚緦一點兒都不可憐他,斜了他一眼之後,揭開速食麵的蓋子開始吃,吃了幾口都覺得噁心,轉頭又恨恨的瞪了蘇亦盺一眼,反手將速食麵丟進拉垃圾桶。
蘇亦盺哼哼唧唧的看著她,「老婆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心疼我,說好只是檢查檢查,你竟然這麼對我。」
楚緦氣的直咬牙,她深深的覺得二公子的表現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人設,特別特別需要回爐重造一次。
「還有牙印呢?老婆。」對著自家二弟認真了觀察一番的二公子說。
楚緦手裡握著的筆狠狠一顫,「再說你就滾出去!」
「哦,老婆你不想讓我走就留下嘛。」
「出去!」
楚緦煩躁的托起他就往外推,誰知動了一下,「啪嗒」一聲,蘇亦盺身上的西裝褲掉了下來,楚緦再次傻眼,蘇亦盺嘆了口氣,「老婆,你是腿控嗎?想看人家裸體就直接說,不管怎樣,我都會滿足你的愛好的。」
楚緦撫額,她煩躁的退了兩步坐到檢查床上,十分心累。
「老婆?」蘇亦盺提起褲子走到她面前。
楚緦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你穿好衣服,跟我出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蘇亦盺摸了摸小腹上的牙印,嘆了口氣這才跟上去,現在娶個老婆已經便到這麼難了嗎?
楚緦一路帶著他往住院部走去,大約過了十分鐘,兩人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來,這是一間華南醫院的四人普通病房。
蘇亦盺挑了挑眉,「來這裡做什麼?」
楚緦一抬手,指了指病房裡面,「你看到北側靠窗的女孩了嗎?」
蘇亦盺看了一眼,一個瘦弱的女孩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躺在病床上,容顏憔悴,通過她放在腹部的雙手可以看到,手腕似乎只有十多歲的兒童那樣粗,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怎麼了?」
「她是腦癌患者,今年23歲了,剩下的時間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大概三個月以前,她偶然在外面散步的時候跟一個來醫院就診的小夥子相遇,一見鍾情,現在那個小夥子想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