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楚緦:我不能結婚
聽著他孟浪的話,她耳根燒燙的像是被烙鐵燙了一樣,心中竟開始糾結起來。
蘇亦喬注意著她臉色的變化,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精緻的面容上帶著惑人的笑。
「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為我湊一個『好』字好不好?」
他聲音低沉,安樂又沉淪在他的笑容里,張口便答了一聲「好」,等到聲音落下,她才如夢方醒,不自覺的臉蛋變得更燙。
蘇亦喬呵呵一笑,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紅燈的間隙,他耐不住心癢湊過來壓著她搶了一個吻,等到被他放開,安樂耳根都是紅的,連忙打開車窗,微微的涼風吹進來,才覺得那熱度似乎下去了一些。
在嘿吧門口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蘇亦喬牽著安樂走進酒吧,遠遠就見到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圈人,而在那些人中間,很顯眼的兩個女孩便是早早和楚緦。
安樂只覺得腰上一緊,男人貼著她的耳邊吐了一口氣,「今天晚上你歸我了。」
心口又是一陣猛跳,生怕被人看到,安樂立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聽到耳邊男人一聲輕笑,放開了她,只牽著她的手朝那幾個人走去。
「三哥你不地道,半個小時之前小眠就說你們已經出門了,這段路竟然廢了半個多小時,太不夠意思了,罰酒罰酒!」
鄭早早端著兩個裝滿透明液體的酒杯朝塞給蘇亦喬,卻見蘇亦喬一伸手都接了過來,「別的時候可以,今天晚上不行。」
「為什麼?」鄭早早瞪著眼睛問。
蘇亦喬抬手揉揉她的頭,一副寵溺的語氣,「因為我們今天晚上要做壞事。」
鄭早早:「……」
安樂:「……」
微微一愣的時間,安樂被楚緦拉過去坐下,皺眉盯著她的肚子,笑聲問道:「你們打算生二胎?」
安樂無語,本來這事是在解決了羅潼文之後再打算提上日程的,誰知道蘇亦喬著急了,她癟癟嘴,中規中矩的點了一杯水,才湊到楚緦耳邊說:「原來我是沒想生的,不過,在這裡看到你怕是不得不生了?」
「怎麼了?」楚緦不解。
她便將剛才路上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楚緦有些無語,戳著她的大腿又看了看她杯子里的礦泉水,說道:「是該生了,讓某些人也知道知道,你這個老婆不是擺設,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三公子呢。」
安樂微微一笑,看向坐在一旁的蘇亦喬,雖然正在跟蘇亦盺等人說話,可目光時不時的掠過她身上,似乎隨時都在注意她的情況,她的心裡便越發溫暖了。
「你呢?跟二公子如何啊?」
楚緦聞言臉上閃過一些落寞,搖了搖頭,「樂樂,我不能結婚。」
安樂看了眼正在喝酒的蘇亦盺,有些不解,「什麼叫不能結婚啊?難不成你們家老爺子不同意?不是,他同意不同意有什麼意思啊?他好生意不同意嗎?他這麼多年做過一件當父親的該做的事嗎?憑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插手啊?」
楚緦也搖頭,「不知道。」
「他不讓你結你就不結?」
楚緦咬唇,趁著喝酒的空隙,迅速瞥了眼蘇亦盺,卻發現他此時也在看著自己,不禁匆匆別開目光,像是做賊一樣。
「他……他手裡有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得拿回來,我不能讓它落到那一對狗姐弟手裡。」
安樂嘆了口氣,正想說兩句寬慰的話,卻被楚緦握著手拍了拍,「你別擔心我,現在還是專心你自己的事情,伯父伯母墓的事情不是小事,雖然現在已經安葬了,還是要小心林佳玲,這個女人太不是個東西了,褚洋又是個軟柿子,你指望不上他的,所以現在能跟三公子生孩子便生一個,他捨不得你為這些事憂心的。」
安樂微微一笑,不禁小聲嘟囔道:「就算不懷孕他也捨不得。」
「這是在跟我炫耀?」
安樂推了她一把,「是想讓你早點想明白,也抓住一個如意郎君。」
「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有福氣?」
楚緦哼了一聲,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凈,安樂看著不禁有些著急,因為職業關係,楚緦平時幾乎不喝酒,因為喝酒之後拿手術刀時會手抖,所以,擔心有需要用到她的情況,她從決定學醫的那一刻起,她便沒有喝過酒。
「沒事,我今天請假了,不會有人找我的。」
安樂只能點頭,心中卻忍不嘆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人可以照顧她啊。
一旁鄭早早和張昊焱不知道在說什麼,早早被張昊焱逗得樂不可支,躺在沙發上起都起不來。
「聽說安小姐父母的墓被人砸了?」一片和諧聲中這樣一道聲音聽起來十分突兀。
楚緦幾乎當場沉下了臉,冷冷的看著蘇玉尋,蘇亦喬也皺了皺眉,安樂迎著蘇玉尋的視線點了點頭,「是啊。」
「還真是倒霉。」蘇玉尋看了她一眼,「不過不是我們做的。」
安樂忍不住笑了笑,點頭,「我知道,再怎麼說,程小姐的家教也不會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找你們的麻煩的。」
蘇玉尋點了點頭,朝她舉了舉酒杯,「節哀。」
「多謝。」
眾人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一波未平,又要在這裡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呢。
「程小姐的情況應該好一些了吧?」
「不容樂觀。」蘇玉尋的臉在聽到安樂這句話的時候立刻變得不那麼好了,然而安樂也只是問了一聲,不慎在乎的答道:「想必這次的事情之後,程小姐就會知道,死很容易,但死的過程很不容易,這輩子應該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蘇玉尋:「……」他冷臉看了安樂一會兒,發現對方無動於衷的低下投去和楚緦說話,忍不住回頭狠狠地瞪了蘇亦喬一樣。
蘇亦喬攤攤手,「又不是我說的,你瞪我幹什麼?再說,安樂說的也是實話吧?」
蘇亦盺忍俊不禁,蘇玉尋坐了一會兒還是擔心程嬌便想離開,程嬌那天自殺,手腕上的傷口劃得比較深,來來回回縫了好幾道,就算好了,那手腕上想必也會留下傷痕,但奇怪的是,在那天安樂去看過她又說了一番冷漠的話之後,她卻不再吵鬧了。
蘇亦盺想了想說道:「我那邊還有上次從倫敦帶回來的藥膏,你拿去給阿嬌試試吧,女孩子留疤不好,何況還是在手上。」
蘇玉尋步子一頓,應了一聲,「那我先謝過了。」
蘇亦盺點頭,「回頭我讓小黑給你送去。」
隔日蘇玉尋就拿到了那兩支藥膏,可聽著小黑口中的轉達,他卻禁不住失了神。
其實這段時間蘇亦喬已經在有意識的戒煙戒酒了,蘇念自從生完早早之後便不太喜歡煙味,所以家裡的男人幾乎都不吸煙,而這天晚上更是有意識的沒有碰酒,可蘇亦喬看著晃動的燈光下安樂酡紅的臉卻覺得身子像磕了葯一樣對她著迷。
不到十一點,蘇亦喬牽著她的手穿過人流,順著台階拾級而上,打開了三樓盡頭的一個房間,他步履從容,配合著安樂的步子,一步步走得踏實。
「二樓有一個房間是義父他們的,後來他們不太管事了,便讓人給我準備了一個房間,以免不時之需,這裡和我們家一樣,除了我,沒有任何人住過。」
安樂牽起唇角看著他,手指動了動與他的手扣在一起,「用你的話講,那些過去我來不及參與,就算有過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以後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蘇亦喬微微一笑,房門在兩人身上關上,他抬手落鎖,隔絕任何會妨礙他的因素,抬起手便開始解身襯衫的扣子,「要先洗澡還是一會兒再洗澡?」
她看著他這副極有攻擊性的樣子,心口狂跳,口中卻覺得格外乾燥,「我,我們不如還是回家吧?在家裡也是可以的吧?蘇……蘇眠一個人我有點不放心。」
「沒關係,他不是一個人,我出門的時候就讓小白過去陪她了。」
安樂:「……」
捂臉,我靠,這回有多少人知道他們不負父母的責任出門花天酒地把孩子丟給別人照顧啊?
說話的時間蘇亦喬將襯衫丟在地上,修長的手指放在西褲上,「啪」的一聲,腰帶的扣子彈開的聲音在這裡格外清脆,安樂「嗷」的一聲沖向洗手間,「我先洗澡,你不要進來。」
蘇亦喬呵呵一笑,看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踢掉長褲,從衣櫃里拿了浴巾、浴袍放在洗手間門口,自己轉身坐在了床尾,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衛生間的門口。
大概十分鐘之後,蘇亦喬見安樂還沒出來,心安理得的抱起浴巾、浴袍等物走進洗手間,卻被眼前的情景震了一下。
滿室的水霧中,一道旖旎窈窕的身姿站在水霧深處,一頭長發從背上散開,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她極美的腰線,前面的飽滿被烏髮蓋住,而順著背上的髮絲向下,卻發現一條極薄的襯裙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