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囚禁君衍的人
後來在養病中,君凌斷斷續續的從慕少成的口中聽到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那天她靠著慕少成在果林里睡著之後慕少成抱她回小別墅,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就覺察出有人跟著他們,他知道,自己的以身試險終於還是引來了藍宇的人。
殺父之仇藍宇不會放棄,可殺掉藍宇的父親慕少成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他擔心的人只有君凌。
向上託了托君凌,慕少成用自己的身子掩住君凌。
這次出門他帶的人不多,但對付藍宇,他自認為夠了。
帶君凌回小別墅是不可能了,如果他是藍宇,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趁著小A等人把藍宇他們攔住,慕少成抱著君凌走進了果林看守人的小屋,誠如君凌說的,只有一間小屋,慕少成試圖叫醒她,可發覺怎麼叫君凌都不醒,他這才覺得君凌或許不是睡過去了,而是昏過去了。
懊惱的慕少成沒辦法,只能將君凌藏在小屋的死角且不被人發覺的地方,準備等抓住藍宇之後再來接君凌,如果君凌誤吃了什麼東西,也好找藍宇等人要解藥。
他匆匆出去,帶著小A等人抓住了頑強抵抗的藍宇,可是,沒想到他藏君凌的時候被白詩雨發覺了,等他再趕回小屋的時候君凌已經不見了。
接下來就是瘋狂的尋找和逼問,終於在一里之外的地方找到了君凌,不過,沒想到一見面就似乎那樣生死存亡的時刻。
慕少成身邊的醫生只有徐帆一個人,徐帆不在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逼著小A他們找了醫生過來,又迅速回到醫院做手術,這才保住了君凌的一條命。
慕少成沒提他是怎麼抓住藍宇的,用了多長時間,用了什麼手段,不過,君凌知道,一定是血腥的方法。
她聽著聽著又睡著了,連續半個月了,動不動就睡著,至今沒有起床的經歷,君凌的心懸的很緊,聽著慕少成的意思,藍宇他們收買了被慕少成請來給他們做飯的阿姨,飯菜里一定加了東西,可是,慕少成吃了沒問題,有問題的只有她一個人。
除此之外,君凌在昏睡的時候似乎還被白詩雨打了東西,按照當時的情況推斷,白詩雨給她打的東西會讓她渾身乏力,不知道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慕少成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君凌直皺眉,君凌醒來半個多月了,傷口在逐漸的癒合當中,但她的精神似乎不怎麼好,每天有十幾個小時在睡覺。
君衍推著徐帆一起過來,徐帆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他身為醫生,知道怎麼保養自己,怎樣對自己最好,又有君衍的照顧,恢復的很快。
「又睡了?」君衍也皺了眉頭。
慕少成沉默的看著君凌,眉心擰成了疙瘩,一動不動。
徐帆嘆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慕少成,結果被君衍推了推,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徐帆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知道那麼簡單。
「我化驗一下君凌的血液吧。」
他示意君衍取一個君凌的血樣,慕少成慢慢的轉過頭來,彷彿老僧入定的眼神里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神采,似是迷茫,「你懷疑什麼?」
「說不好。」
徐帆給了慕少成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就連君衍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徐帆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這兩個人,在前天慕少成不在的時候,君凌偷偷讓人化驗了自己的血,至於是為什麼,他至今不知。
君衍手腳麻利的取了君凌的血樣,又在徐帆的指揮下兩人一起走了,病房裡再次只剩下慕少成一個人看著君凌發獃。
慕少成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發現君凌睡覺的時間是固定的,不管什麼時候入睡,每天會睡15個小時,一分鐘都不多,一分鐘都不少。
提心弔膽一周之後,君凌抓住了慕少成的手,她讓他給她帶上從入院起就從手上脫掉的戒指。
兩手交握的時候,君凌慢慢的說:「少成,我好像出事了。」
慕少成的手抖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別開來,「胡說什麼,醫生說了,傷會慢慢好起來的,不要亂想。」
「我是不是亂想,你很清楚。」
君凌要求他把她扶起來,靠坐在病床上,兩人四目相對,慕少成眼底只剩下痛苦。
「我的傷好了,可我的身體並沒有好,你知道的。」君凌也嘆氣,真想就這麼剁了白詩雨,自己不幸福,也見不得別人幸福!
慕少成撐在她的床前,眼圈泛紅,「你別嚇我,我們才剛……」
纖細的指尖撫過他的眉眼,君凌覺得自己真是不喜歡這種調調,好像生離死別一樣狗血,可他么的,為毛她身體沒力氣,為毛她老是睡覺啊!
「我做手術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麼話,那時候暈暈乎乎的好像還詛咒你來著。那是我的真心話,慕少成,不管我死,還是我活,這輩子,你只能愛我一個。」
小手戳著他的心口,大有你不聽話我就把你的心剜出來刻上我的名字的意思。
「我不想那麼早死,我要努力活著,慕少成,我會努力活著的。」
君凌就像她說的那樣,不再對慕少成隱瞞,開始找徐帆一起研究她的身體,只是,每天睡15個小時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樣,不管怎麼抵抗都抵抗不了。
「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是她身體負荷太重。」君衍找借口安慰自己。
所有人都這麼相信著。
君凌的身體漸漸好起來,茆茆被接了回來,雖然君凌仍然住在醫院裡,茆茆很痛心媽咪受傷,不過也沒有苛責慕少成。
多了茆茆歡快的聲音君凌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睡覺也奇迹般的減少了,從15個小時變成了13個小時,第一天發現的幾個人欣喜若狂。
「白詩雨和藍宇你想怎麼處理?」徐帆的辦公室里,慕少成罕見的坐在那裡,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幾乎整天整天泡在君凌的病房裡。
慕少成剪指甲的手頓了頓,「還沒想好。」
並不是沒想好,只是不管怎麼問,這兩人都不肯說出給君凌用的是什麼東西,所以慕少成格外惱火。
甚至,白詩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見他,慕少成也曾見過她一兩次,可發現完全沒有效果,她只是一次次的訴說著自己是怎麼愛他的,而他又給了她怎樣的回報。
徐帆不好再多說什麼,慕少成的手不幹凈,不過這幾年他做這種事已經很少了,徐帆不想他的苦心白費,畢竟,做了這個想要再洗白很難。
「跟君凌商量商量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帆才說。
慕少成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她下樓曬太陽的時間到了,我們下去了。」
徐帆:「……」到底有沒有聽啊。
他摸摸自己的頭髮,有一天白了,肯定是為這兩人操心操的。
正在這個時候君衍推門走進來,臉色不怎麼好看,他以為他擔心自己過於操勞,不想君衍走進來一句話也沒說。
愣了半晌,徐帆踢踢君衍的腳,「怎麼了?」
「我去了暗房。」
君衍這是第一次踏足慕少成和徐帆的地方,他從小學體術,鍛煉身體,可是君家不涉黑,所以,所有的鍛煉也只是鍛煉而已。
他是奔著不白詩雨去了,想要從她口中逼問出關於君凌的事情,沒想到……
「我好像見到了當年囚禁我的那個男人。」
「什麼?」徐帆一驚,太激動以至於他失手打翻了杯子。
完全沒有心思留意撒了滿桌的水,徐帆強壓下顫抖的一顆心問道:「是嗎?是誰?」
君衍看了他一眼,臉色晦澀難辨。
「你說啊。」徐帆氣的踢了他一腳,竟然事到臨頭還賣關子。
「慕少成身邊的人。」
「……」
徐帆腦袋裡掛著一排大大的問號,他吞吞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問:「你說清楚。」
君衍搖了搖頭,「我現在也還不清楚。」
徐帆覺得自己此刻不是一個懵逼可以形容的,靠在椅子上他反映了半晌。
「咱們順著你看到的推理一下,少成身邊的人囚禁了你,為什麼?是少成讓他那麼做的?少成為什麼要囚禁你?」
兩人都想起六年前君衍反對君凌和慕少成在一起的事情,相視一眼,徐帆否認道:「少成不是那樣小氣的人,你打了他多少次他都沒還過手。」
君衍的記憶還在懵懵懂懂之中,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索性說道:「說不定就是為此報復呢?」
「你覺得他會嗎?」徐帆看著他,認真的眼神讓他回想起這段時間和慕少成重新接觸以來所做的事情,他有點難以決斷了。
為了君凌,慕少成賠上命都不怕,難道會為了自己打他幾次就囚禁自己?開玩笑吧。
徐帆攤攤手,「看吧,連你自己都不信。」
「那還有別的原因嗎?」他看向徐帆。
徐帆搖搖頭,「你還是趕緊恢復記憶想想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少成吧,他竟然要囚禁你?還把你的臉弄花?」
說著,他無奈的笑起來,慕少成又不好男色,不可能嫉妒他,簡直一萬個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