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解毒
第467章 解毒
郝漠風回到了座位,看了看歐坤的臉色,又探了探這傢伙的鼻息,發覺他雖然中了毒,但由於只是在口腔過了過毒素,那些有毒的食物並沒吞下肚去,中毒不深,這才鬆了口氣。
飛機很快便要抵達日本了,下了飛機之後,自己再把他救醒就好。現在這幾分鐘嘛,權當讓這不識好歹的傢伙吃吃苦頭……郝漠風撕開了自己面前餐盒的包裝,將裡面的食物全部吞了下去。
對於別人來說是致命毒藥的鐵線草和蛇線香,在郝漠風這個百毒不侵的體質面前,那也是半點作用也沒有的,他如風捲殘雲一般,將面前的食物吃了個底朝天,這才拍了拍肚子,覺得滿足了。
至於衛生間那邊,他出來的時候用了一點手段,將門把給捏壞了,暫時門是打不開了,等飛機上的人發現那兩個女鬼子的時候,她們早就斷氣了。
要知道那一瓶毒素來得可不容易,是郝漠風在回國之前,在緬甸弄坎那邊找了好些毒蛇,取了他們體內的毒液之後提煉而成的,其中還加了唐山木給自己出的不少點子,毒性猛烈得很,幾口下去,直接能弄死一頭牛。
雖說惡毒的女子猛如虎,但這麼大劑量的毒液吞下去,她們別說是虎,就算是龍,也活不成。
這些事情做完之後,郝漠風覺得自己心頭凝結的殺意消散了一些。
郝漠風的嘴角繼而揚起了殘忍的笑:「看起來,多殺幾個鬼子,能讓我心裡好受些啊……是你們先來招惹小爺的,下地獄之後可別怪小爺我,哼哼!」
至於其他的乘客對自己投來的異樣眼神,以及悄悄豎起的大拇指,少年都選擇了無視,這幫傢伙無比的齷齪,若是和他們解釋,恐怕越描越黑,好在這群傢伙沒人認識自己,也不存在宣揚出去之類的問題。
飛機很快便落了地,郝漠風一把抄起了歐坤的身子,在他人更加驚異的目光中,將他扛著帶下了飛機。這讓之前就一直注視著他的那些無聊乘客個個瞪大了眼睛,一張嘴張大了再也合不攏。
「我的乖乖,這小子原來不止一男二女,還愛好男色!危險啊,太危險了!」
「咳……這就是年輕的好處么?勇於嘗試新事物啊……老夫佩服!小夥子,老夫記住你了!」
「阿彌陀佛,原來男色女色都一樣……色即是空,我佛看得通透……」
「刺激……」
這些流言蜚語直接從這一架飛機中流傳開來,在廣島機場一直傳了好幾個月,甚至有人還說,那個小夥子精力旺盛,天賦異稟,接觸的一個男子和兩個女人最終都人事不醒,那兩個女人八成在衛生間里運動過度,暈厥了無法出來,而這傢伙身邊的那個男人則昏死在地,任由他帶走了,簡直是恐怖之極矣……
當然,郝漠風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在飛機上隨手對付了幾個敵人,居然引起了這麼大的轟動,自己也成為了廣島機場永久的傳說,而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情了。
他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歐坤給掐死當場。
當然,那是后話,此刻的郝漠風帶著歐坤直接進了機場的衛生間里,他掏出了懷裡的那一瓶解藥,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給歐坤服用。少年咬破了手腕,直接將一股鮮血灌入了歐坤的嘴裡。
郝漠風自己是萬毒不侵的體質,他的血液當然也有解毒的功能,那一瓶葯不知道是好是壞,萬一給歐坤吃了以後反而要了他的命呢?郝漠風不想拿歐坤的一條命去賭博。
雖然之前天狗徐木坤也服用過用自己鮮血製造的藥劑,但他終究中毒太深,已經二十多年了,毒性深入骨髓,只用一副特效藥是沒辦法治好的,只能暫時壓制毒性,所以當初在知道了徐木坤死亡的消息時,郝漠風也沒多少意外。
但歐坤不一樣,這傢伙中毒不深,用自己的血液也足夠解毒了。在將幾百毫升的血液灌入歐坤的體內之後,郝漠風收回了手臂,用布條將自己的傷口纏了起來。
歐坤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剛剛生了一場大病,半晌之後,才睜開了眼睛,神色中帶著虛弱。他便看到了像一根鐵杵一般杵在自己身邊的郝漠風。
郝漠風見他醒了,便冷哼了一聲道:「我的少校大人,你這個毒終於解了。」
「呃……我中毒了?怎麼回事?」歐坤按著額頭,緩緩站了起來,他此刻只覺得渾身虛弱,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來了,身上冒著虛汗,正是大病初癒的樣子,但自己究竟怎麼中的毒,歐坤至今還是一頭霧水。
郝漠風隨口給他講了幾句,沒有說太多,便催促歐坤出去招呼車輛過來,帶自己去廣島小鎮上的據點。
歐坤一邊和機場的士搭著話,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之前倒是小看了郝漠風這傢伙,這次要是沒有和他一起來,恐怕自己一條命,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送在飛機上了。而想到自己之前對郝漠風的輕視,他打從心裡覺得不好意思。
郝漠風聽不懂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乾脆抱著手退後了兩步,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來,剛才那女的說,她是黑糯米社團的人,看起來他們已經將觸手伸入了中國,而現在自己身處日本,可以說就站在他們的大本營上,不能不多加小心。
不過機場人流涌動,沒有人蠢到這個時候動手,郝漠風暫時也沒發現異動,當下心中鬆了口氣,看起來那些日本暗殺者還沒注意到自己兩人。
他瞥了一眼歐坤,看到這傢伙居然從兜里取出了一疊日元鈔票遞給了的士司機,心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傢伙這麼有錢,但也不該這麼花吧,這又不是他的私房錢,是組織給的活動經費,當下心中有些不滿。
歐坤搞定了司機之後,這才走到了郝漠風的身邊,對著郝漠風輕聲道:「走吧,上車。」
郝漠風瞪了他一眼,聲音中帶著不滿的味道:「我的少校大人,你不會是想讓外人帶著我們去據點裡吧,你就不怕暴露?你以為那些情報員的生命是什麼?螞蟻還是蟲子?」
「這你可真誤會了,我們要先去租車行,然後租一輛車,自己到地方去。」歐坤按了按自己的眼鏡,對著郝漠風解釋了起來。若是換了剛才,郝漠風敢這麼和他說話,歐坤非甩他幾個耳光不可,但經過了剛才那生死一幕之後,歐坤對郝漠風的態度已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甚至他覺得,自己能夠活下來,就是郝漠風的原因。歐坤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舌頭根子處有一股鮮血的腥味,雖然郝漠風沒說,但看他的手就知道了,剛才這傢伙的手臂上是沒有纏著布條的,上面隱隱滲出的血跡告訴歐坤,這傢伙剛才是怎麼救的自己。
在異國他鄉,喪失鮮血就相當於喪失戰鬥力,而戰鬥力減弱的戰士,自身的安全將不會得到保障。歐坤很清楚郝漠風剛才那麼做的含義,那簡直可以說,他是在用自己的一條命在救自己了。
救命之恩,和捨身相救之恩,雖然字面上只是簡單的區別,但在人心中,份量是大大不同的。歐坤就算是再看郝漠風不順眼,這一點也不得不承認,所以他對郝漠風的態度有了巨大的轉變。
「嗯,那走吧。」郝漠風摸了摸鼻子,便跟著歐坤上了車,隨著歐坤的指點,以及日語交流,的士司機最終將他們帶到了市區南部的一個租車行門口。
兩人下車之後,歐坤重新租了一台越野車,這才在廣島城區外兜了個圈子,朝著西部的一個小鎮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