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原因
第382章 原因
一把普通的筷子被郝漠風以暴雨梨花的方式朝著金光背後撒了過去,看起來雜亂無序,但每一根筷子上面都帶著撕裂空氣產生的爆破聲。
金光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兒花了,他居然看到這些筷子在空中飛舞時帶起了點點火花。
是對方投擲的速度夠快,還是力量足夠強悍呢?亦或是兼而有之?
沒等他得出結論,這一把筷子已經完美命中了那幾個站在他背後,用槍抵著他身子的士兵們。他們的手掌,胳膊肘,甚至脖子和臉孔上都不約而同插上了幾根筷子,隨即金光聽到了背後幾人的慘叫。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當下一個矮身,就將身後幾人抵在他身體上的槍支從身上抖了開去,隨即他就對著這幾人來了一個掃堂腿。
這幾名士兵先是被郝漠風丟出的筷子命中,狠狠地戳入了肉里,正在痛苦難當的時候,他們的腳骨處此刻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金光的掃堂腿正中這些人的小腿骨,頓時咔嚓咔嚓的聲音連續響起,這些人都在慘叫中倒了地。
至於郝漠風則沒有出手對付那些小蝦米,少年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一邊呆若木雞的阿金身上,隨即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伸手扼住了阿金的脖子。
「勝負已分了,阿金。」郝漠風對著他冷笑一聲,隨即左手在阿金的肩胛骨處狠狠捏了一把,頓時一塊肩胛骨便碎裂在了他的手中,那種骨骼碎裂的悶響,讓少年心底的嗜血感覺隱隱升起。
郝漠風甩了甩頭,將阿金拖到了一邊,隨即看了看坐在桌子邊,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的徐娘,笑了笑道:「怎麼樣,毒解了沒有?」
「沒事了。」徐娘揉了揉額頭,輕輕站起了身子,狹長的眸子看了郝漠風一眼,勉強笑了笑道,「小哥你拿過來的解藥剛好發揮了作用,把毒素給抵消了,只不過這個過程當中肚子好痛……」
「嘿,也許就是瀉藥呢?」少年饒有興緻地看了徐娘的肚腹處一眼,隨即在女子難得的羞澀當中哈哈大笑了幾聲。少年將手掌放到了阿金的另外一塊肩胛骨上面,輕聲問道,「需要把這一塊骨頭也捏碎么?」
「那啥……血狼兄弟,有話好說……那個,好說啊,別動手了……」阿金的臉色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了,肩胛骨碎裂帶給他的痛感簡直痛入骨髓,要不是郝漠風不想一下弄死他,剛剛那一下捏碎的就不僅是他的肩胛骨了。
少年饒有興緻地看著他,隨即不再說話了,他的目光投到了金光和那幾名士兵的地方,只見金光老頭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這些人迅速打倒在地,將各人身邊的槍支都拿了過來,放在自己平時坐著收錢的櫃檯那邊,隨即他把店鋪的門給關上了。
這裡畢竟距離加拉丹不遠,要是讓人看見了裡面的情況,倒是有些麻煩。萬一哪個不開眼的緬族戰士進來啰嗦兩句,那也夠煩的。
「這些人的腿骨沒斷,不過應該裂了一點兒。」老頭子抬起頭看著對面正注視著自己的郝漠風,淡淡開口道,「他們應該都是你們的人?」
「或許可以這麼說,他們曾經是我們的人。」郝漠風朝著金光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了徐娘一眼道,「當然,要不要繼續把這些傢伙當成自己人,這事兒你說了算。」
「……如果奴家說是的,小哥會怎麼樣?」徐娘在心底嘆了口氣,郝漠風這傢伙果然是個滑不遛手的貨色,打了個太極就把問題全部丟到自己這邊了,她不由得輕輕頂了一句,想看看郝漠風是什麼反應。
出乎她意料的,郝漠風聽了這句話之後只是笑了笑,隨即面不改色地道:「那簡單啊,若是你還當這些人是自己人,那我就把他們放了,今後他們要是再來找茬,我再拿下了也就行了。」
「反正都是幾個沒本事的傢伙,難道我還怕他們翻起什麼風波么?」少年甩了甩頭,按住阿金脖頸的一隻手臂也放鬆了些許,他的目光中帶著無所謂的神色,看著徐娘痞聲痞氣地說著,「我打他們一次是打,打兩次還是照打!」
但他此刻的樣子落在徐娘的眼中,卻換了另外一種模樣,在徐娘看起來,此刻的郝漠風不僅是個不正經的男人,還是個有恃無恐的傢伙。
「隨你怎麼處理了,不過我想聽聽他們最後還想說些什麼。」艷麗的女子嘆了口氣,隨即淡淡說著,她也打了個推手,將問題又丟回到了郝漠風的手上。少年撓了撓頭,對著金光笑道:「那啥,這位大叔,借用一下你的店鋪,沒問題吧?」
「可以。」金光此刻已經散去了身上的殺氣,恢復到了以往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也不看郝漠風那邊一眼,但少年的耳中卻清晰地聽到了對方接下來開出的條件,「一根金條。」
「……大爺的,還真要錢啊。」郝漠風翻了翻白眼,隨即一把抄起之前阿金丟在桌上的一根金條,隨手對著金光丟了過去。老頭子隨手接過,隨即倒了一杯水之後,便走到了後邊的廚房那邊。
郝漠風也不去管他,他此刻的注意力放在了阿金的這幾個手下身上,少年伸出手指,對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喝道:「你們剛才都聽到了!小爺這是給你們徐姐面子,不然早就一刀一個料理了你們,現在你們當中,誰要是還有點良心的,就給小爺站出來,把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的理由,給小爺一字一句的說清楚了。」
「或許說出來以後,你們徐姐會對你們寬容一些處理。」郝漠風說著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一把刀刃,並不是他常用的那一把血色短刀,而是一把沒有帶毒的美國m9軍刀,直接將刀子插在了桌面上。
「膽敢胡說八道的,這把刀就會喝你們的血。」郝漠風說著坐了下來,他伸手在阿金的肩膀上一按,頓時阿金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坐在地上動也不動了,猶如一灘爛泥一般。
他的臉色仍然扭曲,因為郝漠風的一隻手一直按在他肩胛骨碎裂的地方沒有移開過,這種鑽心的痛感讓他渾身大汗淋漓,只想馬上昏死過去,但偏偏此刻他心中的強烈恐懼心理讓他根本就沒辦法暈倒。
而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完全落在了這一干手下的眼中。但出乎郝漠風意料的是,這些人的臉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恐懼,而是充滿了解恨的神采。
甚至還有個戰士掙扎著坐了起來,對著郝漠風深深彎下了腰道:「多謝血狼兄弟幹掉了這傢伙,現在我們也不會再被他威脅了……關於剛才的事情……」
「你們先把事情說清楚,不然這兄弟兩個字,我可不答應。」少年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朝著自己鞠躬的士兵,冷冷地道,「我血狼可沒有這種會背叛主子的弟兄。」
「……好吧,既然血狼……先生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彎腰鞠躬的男子輕輕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隨即滿臉怨毒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阿金,咬牙切齒地道,「我賈宇跟了徐姐十年,做事一直忠心不二,天狗大人和徐姐對我們這些手下也很好,不僅關心我們,還幫忙照顧我們的家人。所以在之前緬甸首府遷徙到內比都的時候,我們的家人也跟著我們一起去了內比都。」
「阿金在不久之後調了過來,跟我們一起干,開始幾年他倒是挺賣力,但最近他的行動越來越古怪,我們幾個便商量了要和他談一談。」男子說著看了郝漠風一眼,聲音中有些抱歉地道,「血狼先生請原諒,這件事發生在你來了之後,但是那時候弟兄們對你還不信任,所以這件事就沒讓你知道。」
「但沒料到的是!阿金,他,這狗娘養的!」男子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掙扎著想站起身子,但他的腿骨剛才被金光狠狠踹了一腳,現在仍是劇痛難忍。男子伸手指著阿金,怒道:「這狗娘養的阿金,他居然跟我們說,我們在內比都的家人此刻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要我們必須聽他的話!」
「要是不聽從阿金,我們的家人各自都難活命,或許還會受很多折磨……」自稱為賈宇的男子聲音中帶著頹然和憤恨,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可恨的是,這傢伙手裡還有從我們家人身上取得的信物,不由得我們不信……」
郝漠風聽了這幾句話之後,抬手就給了阿金一記耳光,將他左邊嘴巴的牙齒給打落了好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