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負傷
第249章 負傷
老三聽了店老闆說出的消息,頓時激動得跳了起來,一張臉上全是興奮:「真的?那太好了!果然是老大!」而店老闆看著一邊的郝漠風也點了點頭,飄著鬍鬚的臉孔上全是欣慰和輕鬆:「血狼先生,看來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下去了。」
「嘿……我就知道唐山木那傢伙不會讓我失望。」郝漠風也笑了,他之前便一直相信著唐山木能夠做到,雖然他身邊有著地獄犬的成員,但是看起來那些傢伙也還算老實,作為天狗部下的那些人,果然和藏獒派系的人有很大區別,還是願意為了貧苦的華人同胞出力的。對於現階段的郝漠風來說,這算是個好消息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打通了一條交通線路,即使是臨時的交通站,也足夠讓他利用做很多事情了。無論是將胡有才以及姚雪她們送回國,還是自己前往政府軍的路線,都可以不再依靠著波光玉將軍。
但是正如店老闆先前所言,這條交通線要徹底疏通,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而在這個過程中,郝漠風要處理好自己在波光玉將軍那邊的善後事宜。那些緬族人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的,這個郝漠風心中也很清楚。
對於他們來說,有本事的人如果不再能為他們所用,難保這些人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他們擔心郝漠風跑到自己的對立面去,成為自己的敵人,那麼一切也就很難說了。
當即,郝漠風站起身來,先恭喜了店老闆他們獲得了勝利,隨即他便告辭離開了。現在一分鐘都耽擱不得,需要早一些回到波光玉將軍那邊做好談判工作,免得到時候臨走還要來一次翻臉,對於雙方來說,這都是損失。
「這年輕人,果然是有幹勁的,和我們當年一樣。」店老闆看著起身離開的郝漠風也沒有多留,他知道郝漠風現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在得知了唐山木這邊的行動之後,他之前安排的計劃也可以實施了,瘸腿的男子感嘆了一聲,隨即也和身邊的老三開始交代起了一些事情。和郝漠風一樣,他們也要為了即將開始建立的交通站準備很多東西,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
郝漠風直接回到了住所,找到了一直在負責自己這邊事務的副官,也沒有拐彎抹角,少年張口便問道:「不知道波光玉將軍這邊對我之前提出的,前往政府軍控制區的要求,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個嘛,將軍自己在和那邊聯繫,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好你自己去和將軍溝通一下。」副官感到有些意外,之前的郝漠風絕口不提這件事,現在忽然提起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才對,但是很明顯的,郝漠風不打算告訴他。所以他也沒有多問,直接看著面前的郝漠風道:「那麼,我去和將軍諮詢一下看他今天有沒有空見你?」
「行,那就麻煩你了。」郝漠風點了點頭,沒有和副官多糾結什麼東西,他知道這傢伙並不是管事的人,在這個地方,一切都只能聽波光玉將軍一個人的,他具有絕對的權威,而手下的這些人不過是能夠為他創造價值的賣命者罷了。
少年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副官看著郝漠風離去的背影,神色中閃過了一絲複雜:「果然,要離開了么,沒想到將軍說的那一天會來得比預計的還要早。那就沒有辦法了……」
當郝漠風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兩點鐘,而前往G鎮的胡有才也順利返回了,郝漠風在休息室里看到了戰友那熟悉的身影,頓時他更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進展得不錯。
「我說,柴刀先生,在那邊有什麼發現么?」郝漠風嬉笑著朝著胡有才走去,但隨即他的神色便變得鄭重了,因為他在胡有才的左胳膊上看到了血跡,而這在昨天兩人分手的時候,胡有才的身上還沒有。
「負傷了?」少年的眉頭皺起,快步走了上去,輕輕拉起了胡有才的胳膊,果然衣服上有個空洞,隱隱地有些鮮血滲出。
胡有才苦笑了一聲,將郝漠風的手輕輕推開了,隨即他坐了下來,從桌子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短刀來,又將桌上的燭火點燃了。將刀刃放在火上烤著,胡有才這才對郝漠風嘆了口氣道:「嗯,受了點小傷,G鎮果然還有山貓他們的同黨,一不小心挨了一下。」隨即他的另一隻手伸到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幾張文件丟在桌上,對著郝漠風笑了笑:「不過還好,搞到了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
「早知道就該我過去的。」郝漠風一邊嘆著氣,一邊趁著胡有才給刀刃消毒的功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弄了一瓶酒精。這些東西都是最開始來緬甸的時候,胡有才去便利店裡買到的,這傢伙不止知道要買糖果,一些必需品他也沒有放過,不過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胡有才對他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因為胳膊上的槍傷而變色,將掏出的文件挪到郝漠風的身邊,示意他先看一看這些東西。瘦弱的戰士口中是這麼說的:「這點小傷我自己就能處理了,先看這些東西,之前在G鎮的時候,因為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細看,但是應該是藏獒和地獄犬組織里某些人,跟國內的一些人有所勾結。這是他們雙方秘密簽訂的文書。」
「先別說話,這把刀消毒以後我幫你處理傷口。」郝漠風拿起了文件,一邊對著胡有才說著,「你小子以為自己是關公?還打算來個刮骨療毒?還是自己動手?別扯淡,萬一你小子手一抖,把經脈給割破了,到時候老子想救你都沒辦法。」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支小瓶和一個注射器放在桌上,一邊的胡有才定睛看去,隨即驟然失聲:「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L藥劑?」
郝漠風對他點了點頭。之前來緬甸的時候,不僅雷鐵團長給了他很多裝備,師長譚震楊也刻意找到了郝漠風,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郝漠風的身邊放下了這一支藥劑,隨即便離開了。看著譚震楊那有些蕭索的身影,郝漠風當時的眼神也很複雜,他知道自己和譚依雲的關係已經無可挽回了,這一支葯本來也沒有理由收下,但是前往緬甸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萬一因為自己此刻的一時意氣而導致任務失敗,那就不是意氣之爭了,而是真正的犯罪,對國家的犯罪。
他沒有拒絕譚震楊的好意,默默將這東西收了起來,而現在剛好能夠派上點用處。但是當郝漠風打算將這東西抽到注射器里給胡有才用上的時候,瘦弱的戰友很堅決地拒絕了郝漠風的這個做法。
他的眼裡透著堅決,狠狠搖了搖腦袋,胡有才一邊按著郝漠風準備抽取藥劑的手掌,一邊看著自己的戰友沉聲說道:「不行,這個東西我不用,你自己留著。」
「別廢話,這裡又沒有麻醉藥,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不能參加戰鬥了,要是波光玉將軍不開眼,再給你安排了什麼拳賽,到時候你小子怎麼辦?難道上去送死?」郝漠風瞪了胡有才一眼,語氣中有些怒火,雖然他知道胡有才是想把這一支藥劑留給自己,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正如他所說的,如果不給胡有才打一針止痛藥,那麼也只有L藥劑的強效恢復,才能夠讓胡有才在短時間內恢復戰鬥力,不至於被這邊的緬族人看出來。
緬族人並不是他們的同胞,作為彼此之間只有利益的雙方,一旦他們知道胡有才負傷了,那麼,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正如波光玉將軍事事對他們留了一手那樣,郝漠風自己也打從心裡不相信這些傢伙,胡有才也同樣,所以他們才沒有去找地方醫生,就是不想把這個事情給鬧大了。
見利忘義,食言而肥的人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就連國內的同胞也免不了如此,何況是在這個人命不如豬狗的緬甸呢?
但是胡有才拒絕得很乾脆,他直接拿著刀刃指著自己的脖子,對著郝漠風怒道:「如果你小子一定要給我用這個,老子先把喉嚨給割了!」看著一臉激動的郝漠風還打算說些什麼,胡有才忽然放緩了聲音,慢慢說著:「聽我的,我馬上就要回到國內去了,之後在緬甸只有你郝漠風一個人,那麼這種保命的東西,你比我更需要。」
他的眼中不僅透著堅決,還有著不可動搖的信念:「記住,我們不僅是一個個體,我們還是為國家做事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在這種時候,你覺得我個人的安全和任務的安全比起來,誰更重要呢?」隨即瘦弱的戰士聳了聳肩,皺著一雙眉頭最後說了一句:「我想你是知道的,因為這句話,當初不就是你告訴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