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反獵殺行動
第49章 反獵殺行動
郝漠風的努力沒有白費,他雖然沒有發現水源,但是他找到了一些濕沙。
這簡直是比黃金還要寶貴的東西。郝漠風嘴裡含著沙子,拚命將其中的水分吸了出來,整個人感到無比的暢快。
他在這裡足足休整了兩個小時。
吸收完這些濕沙上面的水分后,郝漠風坐倒在這裡,躲在山石後面,暫時避開了陽光。
「現在是12點50分。」郝漠風看了看時間,距離自己今晚的目標,時間還很充裕。他剛剛吃了幾顆水果糖,把嘴裡駱駝刺和沙子的怪味給壓了過去,但是郝漠風整個人現在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野蠻人的樣子。
或者說,嘴上沾著綠色液體的郝漠風,比起正常人來說,更有幾分像是一頭野獸。
一頭掙扎在死亡線上,重新活過來的野獸。
他把駱駝刺埋回了原來的地方,仔細打整好。雖然他不知道這一株駱駝刺還能不能再活下去,但他這麼做了,希望這一株救了自己一命的植物還能在這裡煥發出新的生機。
郝漠風從骨子裡來說,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
他只是過早進入了社會這個大圈子,有些和同齡人不一樣的地方罷了。
正因為以前吃的苦太多,他才更懂得感激。
雖然這只是一株植物,但是郝漠風覺得自己有必要這樣做。
很多年過去了,這一株駱駝刺還是很頑強地重新生長在了這裡,用它的眼睛,看著這一片沙漠的一個個日夜。
郝漠風離開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方位,踏上征程。
這一次,他要一步不停地前進,直接到達目的地。
「我要完成任務,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這是他此刻腦海中唯一存留的思想,諸多繁雜的心緒被他壓了開去,郝漠風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多想,一切要等自己完成了任務再說。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郝漠風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偶然聽過的一首歌,隨口哼了出來。但哼了兩句之後他就停下了,因為他覺得這歌詞都是狗屁。
「什麼風兒和沙,老子是個大活人。」郝漠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將這首歌從自己腦海里甩了出去。
這首歌把風沙寫得那樣好,可是在自己這個在沙漠里吃了許多苦頭的戰士來說,這樣的歌壓根無法給自己帶來一丁點的美感和享受。
想起之前埋在沙漠里差點起不來的樣子,郝漠風就覺得一陣后怕。
當時自己要是沉迷在夢裡,一個不小心,這個世界上就永遠也沒有郝漠風了。
鬼叔當初可是說過的,自己這樣的年輕人,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已。
還有很多傳奇要寫,怎麼能這樣留在這裡呢?
郝漠風一邊想著,一邊把自己的狙擊槍背回到了後背,現在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幾成,已經不用再靠著這支傢伙什來支撐自己的體重了。
反而,他把短槍握在了手裡,彈夾在之前的時候已經塞進去了,郝漠風握著槍,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總覺得是有哪裡不對的樣子,但是郝漠風現在又說不上來。
「不對啊,這樣的感覺,就像自己今早上狙擊那兩個傢伙一樣。」郝漠風的瞳孔劇烈收縮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瞬間繃緊了,他沒有再轉頭看向四周,因為他知道,對方在等著自己露出破綻:「周圍肯定有人,或許還不止一個,這是一個埋伏圈!」
隱隱地,郝漠風覺得,周圍就像有一條悄無聲息的毒蛇,在暗中盯住了自己。
在空曠的地方,危險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尤其是人,在槍手的眼裡,站在空地的傢伙幾乎就是活靶子。
他感到了一陣陣惡意,甚至是殺氣。
「情況有些不妙啊,這樣詭異的氣氛,待得越久,對我越是不利。」郝漠風沒有在原地站著,依舊按著先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著,不緊不慢。
他現在就像是做七步詩的曹植,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現危險的來源。
前面是一個沙丘,但是郝漠風不敢越過去,因為現在,對面是什麼情況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貿然過去,危險很大。
「看來,是時候先下手了,讓這群老傢伙也嘗嘗新手的滋味。」郝漠風忽然以極快的速度,用左手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一顆特製手雷,一口咬掉上面的環,狠狠地把它往沙丘上面丟了過去。
一陣火花爆起,面前的沙丘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轟碎了,沙塵四射,這正合郝漠風的意,他就是要借這顆手雷排除視線上的盲區,並獲得主動。
飛舞的沙塵徹底遮住了郝漠風的身影,他徹底隱藏了起來。
他是自己一個人作戰,但是現在,他製造出了適合自己作戰的環境。
而此刻,周圍的沙地上翻爬出了幾名戰士,對著郝漠風消失的地方一陣掃射。
他們手裡握著的,是微沖。
在更遠的地方,還有一桿狙擊槍,此刻正端在一名滿手老繭的戰士手中,他戴著一副眼鏡,對著郝漠風消失的地方,一點點掃描著。
被炸掉的沙丘殘骸里也有幾個人爬了出來,但是他們的樣子,比起之前的幾個戰士,就顯得狼狽了許多。
甚至有兩名戰士身上的測試器直接鳴叫了起來,閃爍著紅光。
這讓它的主人一陣白眼翻動,自己這些人設下了這樣一個包圍圈,居然還被人如此乾脆地幹掉了。
這簡直是恥辱,特種作戰的恥辱。
但是別的老戰士們並不管這兩個倒霉鬼,他們交叉著彼此的身形,向前推進著。
掃雷似的搜索,他們要將隱藏起來的郝漠風給揪出來,然後幹掉。
之前是他們在躲藏著,而現在,藏起來的是郝漠風。
「老劉、老李,你們兩個在周圍看住了,別讓這人跑掉了。」領頭的老兵看起來已經四十齣頭了,一雙電眼,一臉剛毅,他的左臉有道刀疤,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狠人。
身後的兩名戰士答應了,站到了一邊舉槍警戒著。
雖然剛剛被郝漠風的手雷幹掉了兩個,現在又分出去了兩個,但是剩餘的隊伍里仍然留著五六名戰士。
他們身上的迷彩服都被下面的肌肉撐得緊繃繃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上!」臉上有刀疤的老兵左手向前一揮,幾名戰士立即向前沖了進去,衝進了這一片風沙之中。
「小傢伙,我就不信,我們這一隊戰士,還拿不下你一個?」刀疤臉自己跟在眾人身後,也沖了進去。
忽然,他一腳踩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差點絆倒。刀疤臉不由得愣了愣神,但是郝漠風並沒有給他機會,少年揮舞著軍刺和短刀,從地下撲了出來,直接在這人身上劃了一個交叉。
「不,不可能……前面的戰士們都沒有發現問題,你是怎麼做到的,咳……」刀疤臉身上的測試器發出了信號,他巨大的身子倒下了,瞬間被這一片沙塵所掩蓋。
「在後面!」前面的幾名戰士都聽見了刀疤臉發出的最後喊叫聲,他們不約而同地回過了頭,可是郝漠風仍舊沒有給他們機會,幹掉刀疤臉之後,他一把從地上抄起了自己的短槍,這就是先前刀疤臉戰士一腳踩到的堅硬物。郝漠風打開了保險,對著這些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們瘋狂掃射著。
今天他吃了很多苦頭,而此刻,他似乎要將自己的這種憋屈全部發泄出來。
槍口的火舌吞吐著,他向這些老兵們露出了自己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