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恩怨
「心兒?心兒怎麼了?」
鐵柱長老的話音剛落,綠蘿的臉色變是猛變,宛若籠上了一層寒霜,一道恐怖的氣勢直衝天際,但是在這後院中,有著一座五級陣法覆蓋,輕易的將她的氣息給掩蓋。
她可以忽視鐵柱長老,但卻不能忽視追心公子,因為追心公子正是她和鐵柱長老的私生子。
當年她和鐵柱長老皆是天行域的天驕,雖然沒有登臨第一階梯,但也在第二階梯之列,不然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二人本是郎才女貌,但是一場意外卻硬生生的將二人給拆散。
當初鐵柱長老僅僅是真道九重天境界,在闖秘境時,無意中了黑蛛花之毒,黑蛛花毒性剛烈,想要解毒,必須以毒攻毒。
為了解救鐵柱長老,綠蘿改修魔功,一夜間連殺數萬人,短短十幾日,便將魔功修鍊大成,為鐵柱長老解了黑蛛花之毒。
但綠蘿的行為,在黑岩帝國引起了巨大的震動,一百多萬無辜人死於其手,引來無數正道人士的聲討和追殺。
二人本是七星劍宗弟子,為此,綠蘿直接被逐出師門,而鐵柱長老,卻是被七星劍宗的強者抓住,軟禁了起來。
在正道強者的圍殺下,綠蘿無數次的化險為夷,同時,她的修為,因為魔功的原因,一日千里,死在她手中的歸元境強者,足有數百。
與綠蘿相反,鐵柱長老選擇了繼續留在七星劍宗,以其絕頂天賦,在七星劍宗中步步高升,短短十幾年,便坐上了六大長老的位置。
當初,她也曾幻想過,鐵柱長老會來找她,和她一起面對,但是顯然她錯了,她的心中逐漸明白,和名利相比,她在鐵柱長老心中的地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追心公子,是綠蘿被追殺途中所生,她心中深知身為魔道高手的苦痛和絕望,因此,為了追心公子的未來,她只能將追心公子秘密的交給了鐵柱長老撫養。
但鐵柱長老卻不能對外宣稱追心公子是他的孩子,因為他從未娶親,只能對外講追心公子是他撿來的。
時光荏苒,眨眼間,二十年過去,兩人從未見面,而鐵柱長老,在綠蘿眼中,一直是一個負心人。
「心兒……死了……」
鐵柱長老面色痛苦的道,喪子之痛,使得他的心沒日沒夜的如同刀絞般,但是楚銘如今在天行宗如日中天,即便是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死他不怕,但怕就怕事情一旦敗露,反而給整個七星劍宗來帶滅宗之難。
「死……了……」
綠蘿的瞳孔逐漸的失去的焦距,一陣詭異的氣息從她的體內緩緩的散發而出,氣息所過之處,後院的花草皆是枯萎,其中的生機在一瞬間被抽離。
而綠蘿的體內,亦是傳出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虛空震蕩。
那是……超脫境!
「說,心兒是怎麼死的?」
空間虛幻,鐵柱長老還沒有反應過來,綠蘿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他的脖頸出,一股含而不露的殺意,充斥在四周。
「心兒是……被楚銘殺……死的……」
綠蘿的右手力道太大,鐵柱長老只能斷斷續續的開口道。
噗通!
「楚銘!!!」
綠蘿面色猙獰,體內的血色閃爍,從真道九重天到超脫境,一路走來,死在她手中的武者至少有千萬,雖然這些年她已經不再出手,但身上的煞氣卻沒有絲毫的削弱。
鐵柱長老從地面上掙紮起來,目光驚懼的看著綠蘿,心中突兀升起一個念頭。
綠蘿可以突破超脫境絕對和她修鍊魔功有關,此刻,他的心中突然對於魔功產生了一股熱切,或許,他也可以藉助魔功突破到超脫境?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便直接完全的佔據了鐵柱長老的腦海。
嗖!
空間如水波蕩漾,等到鐵柱長老抬頭,綠蘿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超脫境的手段。
……
天行宗,劍雲淵。
楚銘進入劍雲淵已經七十多天,此刻他已經抵達了斷壁的腳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劍雲淵的劍道規則。
在這七十天中,他身體上的虛空劍意日益強盛,宛若一柄柄利劍掃射四周,而劍罡殘骸上的劍紋,已經被他研究了三萬多道。
他顯然低估了劍紋的難度,到第三萬道劍紋,這些劍紋宛若一個分水嶺,在這之前,楚銘有一種一馬平川的暢快感。
但是到了此刻,劍紋的難度顯然增大了,一道劍紋,往往楚銘需要研究一個時辰,才會有一些眉目。
楚銘心中有一些明悟,以前的劍紋,顯然還在他的劍道修為的感悟之內,但是現在的劍紋,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劍道規則。
又是三天,楚銘腦海中的虛空小劍突兀震蕩,一絲綠光從其中彭燦而出,一柄柄虛無小劍,從楚銘的體內迸濺而出,甚至引起了四周白色光劍的轟鳴。
三階虛空劍意!
在劍罡殘骸的幫助下,楚銘的虛空劍意後來居上,已經超過了不朽劍意,和殺戮劍意並駕齊驅。
當然,這七十幾天的領悟,楚銘獲得的好處自然不止這些,最大的好處,便是關於劍道規則的積累。
楚銘自信,以他現在的劍法,單論精妙程度,足以和超脫境強者比肩。
不得不說,劍雲淵真是劍客的寶地。
距離三月之期僅剩十幾天的時間,楚銘抓緊時間,一門心思撲在劍道的領悟上。
在這過程中,雖然他沒有刻意的吸收劍雲淵的靈氣,但是他的修為還是突破到了真道八重天。
十幾天的時光匆匆而過,楚銘緩緩的睜開雙眼,他的眼睛明亮無比,在其中宛若有著無數的劍道光芒飛逝。
這三個月來,楚銘的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氣息卻是變得縹緲無比,令人捉摸不透,這是虛空劍意所帶來的變化。
從劍雲淵離開,楚銘回到了他的小院中,這三個月的領悟太多了,他需要好好的沉澱一番,一昧的閉關,也只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