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 人道之神龍淚
邵雲聽得一愣一愣的,宮斗戲一向都是這麼引人入勝。
長風公主為了讓自家兒子繼承趙家,竟然喪心病狂,趁著趙家家主與其行房之時,不防備的空檔,下了葯。
這葯可不簡單,喚作離人淚,禁錮神靈,讓人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自小養在深宮的長風公主並不知道,大家族傳承自有其序,雖然靠著皇帝哥哥的威嚴強行接管了趙家,但是趙家說話有用的並非是家主一人,龐大的趙家,還有族老,怎麼容許一個女流之輩,還是皇家之人執掌趙家,就算是皇帝的妹妹也不成。
長風公主索性把趙白衣趕出了趙家,美名其曰,為其父尋找離人淚的解藥。
趙白衣就這樣在外面流浪了幾十年,好在暗地裡有家族族老護衛,沒有生命危險,他天性純孝,當真游遍天下,為父親尋找解藥。
過了不知多久,趙白衣聽聞歸墟集聚集了三教九流,能找到外面找不到的東西,便來到了歸墟集,這一呆,就是兩百年,硬生生從一個少年,熬成了歸墟集的地頭蛇。
邵雲聽得很是感慨,雖然趙白衣說的並沒有多麼驚心動魄,但是邵雲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的驚險,大家族,從來沒有善良之輩。
至於離人淚,邵雲聽過,葉魅兒曾經提過,毒經中也有記載,葉天能煉製這種東西,自然能弄出解藥來,只是離人淚的藥引子確實最要命的,這玩意需要逍遙境神龍之淚才行。
這就是最難辦的一點,逍遙境的神龍能有多少,四海之內,加上大陸之上,最多不過二十餘條罷了,還要流淚,那就更難了,難比登天啊。
邵雲相信,趙白衣這兩百多年,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之所以盤桓在東海,無非也是想要得到這神龍之淚而已。
趙白衣面無表情的看著邵雲,眼神之中閃出期冀之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邵雲很是信任。
邵雲思考了一會,便笑道:「想必你也知道這離人淚的引子不好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等待時機,令尊昏迷兩百年,就算是醒來,也不能掌控家族大權了,估摸著你們家的大權,現在都在族老手中,長風公主握著的,只是一個空殼子吧。」
趙白衣眼中的神光暗淡了下去,說道:「確實如此,族老有意讓我回去執掌大權。」
邵雲笑道:「既如此,你為何不歸,離人淚乃是天下奇葯,解藥更是天下難尋,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你為何不回去,掌握了大權,動用家族的勢力,想必龍族會賣你們趙家一個面子。」
趙白衣面色灰敗,心中哀慟道:「家父未去,我怎能如此,不當人子,我曾經發過誓,必要救醒家父,否則終身不回趙家。」
邵雲搖搖頭道:「魔元宗三聖子其中之一的趙無咎,就是你那位哥哥,如今可是風雲人物,若是你再不回去,就算是族老再推崇你,也擋不住趙無咎了,封神境的強者,你只是區區神靈境,如何抵擋。」
趙白衣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邵雲輕輕的敲打著桌子,轉而看著小金,眼神中透著一股詭異的笑容,小金悚然而驚,大叫道:「邵雲,你想幹嘛!」
邵雲笑眯眯的道:「小金啊,神龍之淚不好弄啊。」
小金叫道:「廢話,那玩意怎麼可能有,別說逍遙境的神龍,就是一般的龍族,也很難流淚。」
邵雲呵呵笑道:「小金啊,你父親安在?」
小金脫口而出:「不知道,沒見過!」
邵雲又道:「你是龍神血裔吧。」
小金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猛地跳了起來叫道:「邵雲,你想幹嘛,小爺自出生以來,什麼也沒怕過。」
邵雲笑呵呵的道:「別急嘛,咱們兄弟,誰跟誰啊,龍神血脈啊,比一般龍族也要強大,月神也是一尊大神,小金啊,我覺著吧,你的眼淚,或許也能解除離人淚?」
小金怒道:「放屁!你可知道,龍族從不流淚,小爺自然也不會流淚。」
邵雲伸出一根手指道:「一頓滿漢全席。」
小金猶豫了一下,依舊搖搖頭道:「不成的,邵雲,神龍流淚,必將身死,我若是流淚,估計也會大傷元氣。」
邵雲皺了皺眉,這個說法倒是沒聽過,若是真是如此,還真不好強求,犼是龍神與月神的血親,小金的母親就是正牌的月神,父親就是龍神,只是生下小金后,便不知所蹤,小金的眼淚固然強過神龍之淚,但是若是小金有什麼閃失,邵雲絕對不願意。
趙白衣愕然的看著邵雲與小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邵雲的神海之中,神性不斷掐算起來,頭頂的陰陽魚也快速的旋轉。
過了許久,邵雲才呼了一口氣,渾身大汗淋漓,竟然有點虛脫。
「趙白衣,你不用擔心,你且回去,去魔鬼湖,尋找魔醫葉天,他有辦法治好你的父親。」
趙白衣遲疑了一下道:「魔醫的名頭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很難請動,族老們曾經用一件極品的法寶作為代價,魔醫前輩也沒有動心,只怕我去也不成。」
邵雲呵呵一笑,摸出一顆造化丹,扔給趙白衣道:「這是造化丹,想必你也知道,你且去就是,把這丹藥直接亮出來,給他看,雖然不一定行,但是我有七分把握,你再跟他說一句話:邵雲有破障丹丹方!」
趙白衣駭然的看著手中那顆晶瑩圓潤的丹藥,不知所措的看著邵雲。
造化丹啊,三大奇丹之一,多少人慾求一顆而不可得,邵雲竟然隨手就送給了自?破障丹那更是萬金難求之物,造化丹雖然稀少,但是偶爾也有流出,破障丹與造化丹、補天丹雖然是一個層次的丹藥,但是別忘了,它最大的功能是破境,這是何等逆天之物,之所以與其他兩種丹藥齊名,不過是因為大陸之上,根本就看不到而已,自上古至今,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