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 玉台光柱
一道道鋒利無比的氣息傳來,讓幾人如同被真正的風刃砍道了身上一般疼痛。
君千殤掣出自己的寶劍,一道道劍氣從君千殤全身爆發了出來,凝而不散,形成一柄柄無形的小劍。
邵雲眯著眼睛看著君千殤,這傢伙果然是天才,從這一手看來,鐵定已經修成了後天劍骨,全身劍氣內斂,輕靈而不失厚重,鋒芒畢露而又韜光養晦,這等人物,遲早會成為一方豪強。
風巨人似乎沒有靈智,轟隆隆的直接就沖了過來。
長槍如龍,一道道風勁捲起,化作一道道風刃,在長槍之上盤旋,狠狠的向君千殤刺來。
槍尖出,一點點黑色的寒芒,貫穿了空間,彷彿從另一個世界破空而來。
君千殤面色微變,長劍向槍尖點去,邵雲赫然的發現,君千殤的長劍之上,無數道黑色的裂縫隱隱浮現,彷彿黑色的閃電一般。
都是變態啊,邵雲心中狂呼,看斬御風的樣子,很淡定,肯定斬御風也有這般手段。
槍劍相交,長槍狠狠的點在了君千殤的寶劍劍尖。
毫無聲息的,一個黑色的點陡然擴散,足有三尺方圓,邵雲隱隱間能從其中聽到狂暴無比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怪獸,想要從裡面跑出來一般。
君千殤劍氣如虹,絲毫不停歇的,揮著寶劍狂攻了過去,身周縈繞的劍氣,如同萬劍齊發一般,不斷的斬向風巨人。
風巨人一桿長槍以揮舞的如同瘋魔一般,無數道風刃纏繞在長槍之上,暴烈無比的與君千殤對轟。
一個是當世天劍門宗主,劍訣妙到巔毫,天劍訣如同花雨紛飛一般,一個是龍馬遺迹的守護者,純粹的風元氣組成的巨人,暴烈無比的狂攻。
兩個堪稱絕世的高手不斷的展現出超出常人能理解的招式,幾個人看的眼中透露出狂熱之色,尤其是黃英娘,抽出鴻鵠劍,似模似樣的比劃了起來。
風巨人近乎不知疲倦的攻擊,充沛的元氣,讓君千殤束手束腳,但是卻不慌亂,他每一分元氣,都運用的讓人嘆為觀止,簡直就是把元氣抽絲剝繭一般拿來用。
風巨人雖然厲害,但是來來去去就那麼些招式,君千殤與它鬥了約么半柱香的功夫,雖然疲憊,但是卻不慌亂,依然掌握了風巨人的招式痕迹,畢竟是死物,比不得有靈智的生物懂的變化知道。
君千殤哈哈一笑,長劍凌空,手中掐著劍訣,清喝道:「悟劍之道,隨劍之行,傲劍之骨,狂劍之氣,醉劍之情,化己為劍。無劍式劍章亦為無劍。」
長劍陡然間消失,身周無數元氣化作的小劍隨之消失不見。
只聽一聲清脆的龍吟之聲,長劍不知何時又落在了君千殤的手中,風巨人依舊保持著長槍狂攻的姿勢。
君千殤長劍輕輕的點在了風巨人槍尖之上,無聲無息間,風巨人轟然破碎,化作勁風四散開來。
「師傅的無劍式越來越純熟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境界。」黃英娘喃喃自語道。
「很快,你初入劍門,劍元小成,天劍門九劍:悟、隨、傲、狂、醉、斷、無、地、天短短時間內修鍊到隨劍訣,已經是天縱之才了,再過幾十年,怕不是要超過為師,修成天劍咯!」君千殤迴轉過來,雖然有點虛脫,依舊憐惜的摸著黃英娘的腦袋,安慰著她。
黃英娘堅定的點了點頭,君千殤笑道:「這次待帶你出來,本就是增廣見聞、磨練劍元,這一路,你憑藉自己的能力解決了不少事情,已經殊為難得,莫要強求,需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邵雲等人默不作聲,君千殤用這種殘酷的歷練來鍛煉自己的弟子,誰也說不出不是來。
待君千殤休息了一段時間,睜開雙眼,開口道:「我修為還是不夠啊,只是一尊風巨人,幾乎就榨盡了我體內的劍元,走吧,看看後面還有什麼。」
斬御風當仁不讓的率先走了出去,依舊是邵雲壓陣,一行人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者是龍馬覺得風巨人足以擋住入侵者,或者是前人闖過了大部分關卡,無端端冒出來的東西,再也沒有風巨人那般強悍的了,盡皆被斬御風一劍斬碎,暢通無阻的往前走去。
眾人終於來到了通道的盡頭,什麼都沒有,彷彿只是一個百丈方圓的房間一般,最中間只有一個白色光柱,光柱之中一個方圓三尺的白玉檯子,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那裡。
眾人不敢輕舉妄動,斬御風眯著眼睛,把問天劍伸入了光柱之中,竟然毫無反應。
「不應該啊?」斬御風茫然的看著白玉檯子,隨即躍身而上,穩穩的立在了檯子上。
「轟隆!」一陣響聲傳出,白光之上,一行鎏金大字垂了下來。
「欲見龍馬,闖過此關!」
此關是什麼?難道原先的風牆、風巨人不算嗎?
果不其然,一行鎏金蠅頭小子顯現了出來。
立於玉台之上一炷香,便算是過關。
「師兄,趕緊下來!」邵雲大喝道,斬御風茫然的看了邵雲一眼,很是疑惑,忽然間,光柱內陡然爆發出一陣沉悶的碰撞之聲,猝不及防之下,斬御風不知被什麼東西直接轟了下來。
邵雲連忙接住斬御風,斬御風茫然的看著玉台,因為她根本沒看見什麼東西,直覺的彷彿四面八方陡然間有一道道威力絕大的攻擊打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轟了下來。
「師兄,怎麼樣!」邵雲抱著斬御風,姿勢十分的曖昧,一臉關切的問道。
斬御風霍然起身,目露疑惑之色,鬱悶道:「很怪,裡面好像同時有幾個人攻擊一般,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下了玉台。」
君千殤呵呵笑道,走上前來,開口道:「邵雲,你上去,小心些,我覺著我好像猜出來了。」
邵雲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上去,但是沒奈何,其他人不合適,上去也堅持不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了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