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白珊珊
第四百二十一章白珊珊」
芮虹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一個綠色的怪物壓在自己身上,而且怪物的那東西還在她的身體里,同時身體還在她身上不斷地聳動著。這還不夠,當她看見怪物的頭是蟲子的時候,立刻尖叫起來,可是,她卻駭然地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這個時候,她看到蟲子腦袋竟然裂開嘴朝著她笑,她被嚇壞了,雙手使勁推著怪物的身體,想將其推下去。可是,怪物的分身還在她的體內,而且怪我的雙手還緊緊的摟著她的身體。她死命地掙扎,試圖掙脫怪物的控制。可是怪物卻越抓越緊,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蟲頭怪竟然慢慢地張開大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齒,細長的舌頭伸出了嘴巴,口水都滴在了她的臉上。與此同時,沖頭怪慢慢地低下頭,竟然是打算咬她的頭。可是她的掙紮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起,精疲力竭地她不得不閉上眼睛,靜靜地等著命運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察覺到了異樣,於是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壓在她身上並不是什麼蟲頭怪,而是她丈夫——南天。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儘管是過年,可是天依舊十分陰沉,不過,陰沉的天氣壓制不住節日的氣氛,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無不提醒著還在熟睡的人們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芮虹很快就發現南天有些不對勁,於是她輕輕地推了一下,南天立刻就從她的身上翻了下去,由於南天的分身還在她的體內,由於南天的分身還在她的體內,異樣的刺激讓她發出一聲嚶嚀。隨即,她就發現南天雙目緊閉。
這可把她嚇壞了,她立刻抓住南天餓雙肩一邊搖晃一邊喊著老公、南天,可是南天根本就沒有清醒的跡象。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先是將手指放在南天的鼻孔下,隨後又把耳朵貼在南天心口,繼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南天的呼吸和心跳都正常。
就在芮虹打算給高山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南天情況的時候,她發覺自己的身體被摟住了,她立刻就發出一聲尖叫。隨即,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她看到丈夫正看著她笑。不由得喜極而泣。並伸手捶打著他的雙肩。
「叫你故意嚇我,叫你嚇我??????」
繼而她的雙手被南天捉住,嘴唇也被南天用嘴堵住了,未幾,房間里又蕩漾起濃濃地春意。
其實,南天就只比芮虹早醒那麼幾秒鐘,而且,他也不是故意嚇唬芮虹的,而是因為他還在適應之中。
由於他集中精神讓自己心無旁騖,從而導致那綠色的霧並沒有找到可乘之機,不但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反而因為綠霧擴散至他意識的每一個角落,最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倒是被他的意識將其吞噬掉了。
因此,他的記憶里多出了一些東西。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和墨如煙深綠色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綠色的霧是那條傀儡蠱蟲的靈魂,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一條蠱蟲竟然有了靈魂,而且企圖控制自己的主人,而且已經這麼做了。
它選擇自己*的時候侵入他的意識海,是為了控制他的身體。因為它發現那個時候,他的意識處於迷醉的狀態,原本牢不可破的意識海外壁竟然出現一絲縫隙。它認為這是最佳時機,立刻就開始付諸行動。原本它已經成功了,可是卻因為芮虹的一聲喊叫,致使南天在極其短暫的時間裡恢復了神智,並採取了措施。儘管只是誤打誤撞,可卻讓他蒙對了。以至於傀儡蟲的靈魂最終沒能控制南天的身體,反而被南天的意識將它的靈魂吞掉了。
南天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反過來將傀儡蠱蟲的靈魂吞掉,跟傀儡蠱蟲的靈魂只是依靠本能在戰鬥不無關係。這條傀儡蠱剛來到這個世界上沒多久,就要鑽進主人的身體,跟主人融為一體,卻沒想到被一巴掌直接就拍死了,拍死它的正是它的主人。幸好它的魂魄足夠強大,才沒有立刻死亡,反而寄居在墨如煙的囟門處,那裡是緊靠意識海的所在。可是它卻無法進入墨如煙的意識海,因為它的魂魄不夠強大。直到後來,它感覺到了另一個能讓它強大起來的身體,於是就竭力控制墨如煙咬住南天的脖子,並藉機分出一大部分進入到了南天的身體。可是它發現它也沒有辦法進入到南天的意識海,只能是耗費能量控制他做一些簡單的事情。不過,沒多久,他就看到了機會,它竟然察覺到了意識海出現縫隙,於是它就乘機進入其中。就在它試圖將這個身體的主人的意識控制住的時候,異變發生了。身體主人的意識竟然恢復了清醒,並隨即採取了措施,直接導致它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最後反而給它帶來了滅亡。這些都是南天從傀儡蟲的記憶中知道的。反過來吞噬傀儡蠱蟲靈魂的南天的收穫也是很大的,他發現自己已經能將意識海看清楚了,而且,意識也能在裡面隨意穿梭了,他發現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大,而且他已經從傀儡蟲有限的記憶中知道了如何利用精神力攻擊的方式。不過,他也感受到了傀儡蟲靈魂的彷徨和無措。它並沒有刻意要控制墨如煙和他的身體,而是出於一種本能。
在南天身下輾轉承歡的芮虹突然發現南天的眼睛恢復了正常,她立刻驚喜地指著南天的眼睛說:「老公,你的眼睛。」
「我眼睛怎麼了?」見芮虹一臉的驚奇,南天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動作。
「你眼睛的顏色恢復正常了。」
「真的?」南天一臉驚喜地問。
「嗯。」
「我去照鏡子看看。」
南天說話的時候,就要去衛生間,可是卻被芮虹拉住了,只見芮虹媚眼如絲地說:「老公,你活還沒幹完呢?」
「對,先幹活。」南天的臉上意外地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看得芮虹有些發愣,同時還有一些不適應,不過,她很快就在男人的衝擊之下迷失了。
大年初二,高山跟葛菲一起去給老爺子鞠了一躬,儘管葛家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凌厲,可是高山恍然未覺。鞠了躬之後,就跟葛菲一起離開了。雖然死者是葛菲的爺爺,可她畢竟是高山的女人,葛家上下都不待見高山,她留下來也只會遭受白眼,因此,她也選擇跟丈夫一起離開了。按理說老爺子應該是高山的仇人了,不過,他畢竟是葛菲的爺爺。其實,他上一次原本是可以出手救治的,雖然不能延長老爺子的生命,可是卻能讓他健康走完人生。不過,高山沒有出手,他可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下午,白芸和墨如煙的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穿著苗族傳統服飾的少女,少女肌膚白皙明眸皓齒,粉頸、手腕和腳脖子上都戴有銀環,陰環的周圍還懸挂著幾顆精緻的鈴鐺。走路的時候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表情木訥的中年人。
少女一眼就看到了白芸,立刻就叫了起來:「阿媽。」
「珊珊。」見到少女,白芸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微笑,跟她外表的一點都吧相稱。見到這個跟白芸有五六分神似的少女,墨如煙終於確定她並沒有說謊,她的年紀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大,應該就是白芸口中的女兒白珊珊了。她也看到了白珊珊身後跟著的木訥男人,知道他就是被傀儡蠱控制的白芸的丈夫。她已經從白芸的口中得知白珊珊和要過來,因為她臨走的時候留下的血液已經沒有了,如果腦子裡的傀儡蟲沒有白芸血液餵養的話,就會鑽出的腦子,出去尋找食物,從而導致和傀儡蠱蟲的死亡。
「阿媽,你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候,白珊珊已經快步走到了白芸的病床前。
「沒什麼,就只是瘦了點傷,珊珊,我給你介紹一些,這是墨如煙,阿媽打算收她為弟子。」
「如煙姐,你好。」白珊珊說話的時候,朝墨如煙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你好,珊珊,你真漂亮。」
「所有人都這麼說,塢里的小夥子都喜歡跟我對山歌。」
墨如煙被白珊珊率真的樣子逗樂了。
就在白珊珊說話的時候,白芸拿出一隻白瓷瓶和一把小刀,將自己的左手食指割破,滴了數滴鮮血,隨後又拿出一個白瓷瓶,從裡面倒出一些淡綠色的粉末在那血液中,最後將白瓷瓶遞給了白珊珊。
「珊珊,快點餵食吧。」
白珊珊接過白瓷瓶就開始輕輕搖晃,足足晃了一分多鐘,才停下來,然後將椅子拉到父親的身後。一直盯著的墨如煙發現他原本木訥的神情突然有了變化,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她知道這肯定是因為腦子裡的傀儡蠱嗅到了食物的氣味。就在這個時候,墨如煙聽到白芸吹響了那有些難聽的口哨。口哨想起的瞬間,就自己走到椅子跟前做了下來。
白珊珊走過去彎腰將白瓷瓶遞到了父親的鼻孔下,將瓶口緊貼著父親的鼻孔。
儘管知道的腦子裡有一條傀儡蠱,可是墨如煙還是欠了欠身體,睜大了眼睛,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白珊珊見阿媽沒有避開墨如煙的言語,知道她完全是把墨如煙當成了自己人,因此,她也沒避著的意思。
墨如煙看到一條嬰兒小指粗細的深綠色蠱蟲沖的左邊鼻孔鑽了出來,只是鑽出一截,將頭伸進了白瓷瓶內。更詳細的墨如煙就看不清楚了,因為她畢竟還躺在病床上,不過她知道蠱蟲正在吃東西。她已經從白芸那裡知道蠱蟲卵經過激活之後必須要主人用自己的飼養的,不然的話,蠱蟲就可能會失去控制,餓死是小事,關鍵還有可能造反,那就玩大發了。當然了,這是針對本命蠱而言的,對於那些一次性消耗的蠱蟲,只要血液激活就行。因此,敵人中了蠱術之後,如果時間過去太久的話,下蠱之人也沒有辦法將其清除掉,因為蠱蟲已經失去了控制。
大約五分鐘的樣子,那條傀儡蠱才慢慢地縮了回去。墨如煙注意到蠱蟲出來的時候,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隨著蠱蟲重新回到他的體內,他的神情才恢復原先的狀態。見到這一幕,她的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想到當初那條被自己拍死的傀儡蟲如今還有一截在自己的額頭上呢,雖然顏色淡了很多,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了,而且,不注意看的話,幾乎根本發現不了。可是那個淡淡的綠色圓點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
白珊珊拿著白瓷瓶去衛生間將其清洗乾淨之後,遞給了母親。
她一臉鄭重地問道:「阿媽,你不是去了新加坡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的傷是誰做的?」
白珊珊說話的時候,慢慢掀開了被子,看到了媽媽雙腿上厚厚的繃帶,臉色立刻就變得十分難看。白芸沒想到女兒竟然會掀開被子看她的傷勢,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坐下,聽阿媽跟你說。」白芸可不敢讓女兒去找高山,女兒雖然天賦很好,在苗疆的年輕一代修習蠱術的人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可是面對先天武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就算是苗疆的長老過來,也不見得就能將高山怎麼樣。她自己已經試過了,她釋放出去的蠱蟲根本就無法靠近高山的身體。高山還有一點更讓她心寒,因為他身上還帶著一把機槍,如果是普通人拿著一把槍的話,白芸絲毫不懼,可是槍拿在一個先天武者的手中,效果可就不一樣了。就算是會飛,也不見得能逃掉。
見到阿媽的神色很凝重,白珊珊乖巧地走過去坐在了床沿。
白芸拉住女兒的手說:「珊珊,別衝動,那人是先天武者,就算是苗疆長老過來也不見得就能戰勝他。」
「阿媽的意思就這麼算了?」
「有的時候,該忍就得忍。」
「如煙姐也是被那人打傷的?」
白芸點點頭。
「先天武者怎麼會對一個普通人動手?」
「如煙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她激活的傀儡蠱發生異變??????」白芸將發生在墨如煙身上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女兒。
白珊珊聽得是目瞪口呆,她從未聽說過蠱蟲還能發生這樣的異變,良久,她才問道:「阿媽你說那個叫南天的男人是聖體?」
「嗯。」
「怎麼可能?不是說男人因為體質的關係,不能修習蠱術的嗎?阿媽,你不會看錯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看錯了,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南天就是聖體,不然的話,那條已經死了的傀儡蠱蟲就不會控制如煙趕過去並分出一大截進入南天的身體里了。」
「阿媽,你為什麼不將這件事上報到長老會?」白珊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樣的話會給苗疆招來一個大敵的,那人可是先天武者。」白芸心有餘悸地說。
「那要是長老會的人知道了怎麼辦?」
「我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白芸說話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
見到女兒眼睛里閃過不以為然的神色,白芸警告說:「你要記住,先天武者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就算是長老也不行,他們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就算是中了蠱術,也會對將下蠱之人制住或者是滅殺。」
「知道了,阿媽,我不會衝動的。」白珊珊立刻保證說。
「珊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千萬記住,如果你不是已經成年了,阿媽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
「阿媽,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白珊珊突然問道。
(今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