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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獻殷勤

  第三百九十八章獻殷勤」


  龔韻文說的一口純正的京腔,一聽就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之前可能是入鄉隨俗的關係,他說的都是半生不熟的六合話,這一憤怒,就回歸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聽他說話,芮虹很是詫異。因為她從未聽過龔韻文用這種強調說話。


  南天自然不會把龔韻文看在眼裡,儘管龔韻文的雙拳氣勢很足。南天並沒有理會龔韻文的拳頭,他突然抬起左腳,在龔韻文的雙拳擊中他之前的一瞬間,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將其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包廂的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將門口的服務員嚇了一大跳。這個時候,包廂里的人都聽到了門外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響,立刻就明白送菜的人過來了。肯定是正在推門,卻正好被龔韻文的身體來了這麼一下,粹不及防之下,手裡的盤子就掉在了地上。從龔韻文動手到他飛出去,也就是瞬間的事情。以至於,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想要過來勸說都沒來得及。


  將龔韻文踢飛了之後,南天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一個箭步就到了龔韻文的跟前,而這個時候,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龔韻文正雙手撐著地面,要緩緩地站起來。南天左腳突然再次踢了過去,直接將還未爬起來的他踢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之上。不知道是因為南天手下留情,還是龔韻文比較禁打,反正他愣是沒有昏迷過去。儘管他的腦門子跟牆壁親密地接觸了一下,鼻子也因為撞擊而流出了鼻血。


  「動動嘴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動手?」他說話的時候,再次朝著龔韻文走了過去。


  「先生,請別衝動。」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服務員立刻攔住他的去路。


  這個時候,芮虹也衝過來拉住了南天的手臂,哀求說:「南天,別打了,求你了。」


  芮虹說完就察覺到南天有些不對勁,抬頭髮現南天正冷冷地看著她,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隨即改口說:「老公,求你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你這是在為他求情嗎?」南天寒聲道。


  芮虹並沒有回答南天的問題,而是哀求說:「你會把他打死的。」


  「既然這麼在乎他,為什麼還要選擇我?」南天說話的時候看著芮虹的眼睛,芮虹看到南天眼睛里的寒意,她的心底沒來由地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芮虹喃喃地說。


  南天沒有說話,而是慢慢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芮虹看了南天一眼,隨後蹲下來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龔韻文攙扶了起來。


  葛菲和任果兒都知道南天是什麼樣的人,對於南天朝龔韻文出手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刁淑梅是第一次見到南天暴虐的一面,吃驚的神色溢於言表。陳天宇立刻握住她的手,示意不會有事情。刁淑梅朝陳天宇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人,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


  見到他們,高山立刻就站起來質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吃個飯都有人來打攪,你們生意就是這麼做的?」


  進來的這個女人是樓層經理,她是接到送菜的服務員的報告,帶人趕過來的。她很快就看清了大致的情形,這個額頭上有一個大包,正在流鼻血的人應該是這裡的不速之客,結果被人給打了。她看了一下包廂里的服務員,服務員立刻湊過去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下她全都明白了。


  她看著咄咄*人的高山,立刻道歉說:「各位,真的很對不起,我對你們被打攪表示歉意,我們會妥善處理的。」


  隨後,在她的安排下,兩個保安上來從芮虹和服務員手中接過龔韻文,就要將其架出去。感覺自己受辱了的龔韻文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立刻就掙紮起來。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他在說後面半句的時候,就已經被兩個保安架出去,他的聲音立刻就在走廊里響了起來。


  女經理再次向高山等人表示了歉意,然後離開了包廂,她離開沒多久,之前點的菜就陸續端了上來。


  高山招呼說:「別被剛才的事情影響了心情,來,我們開吃。」


  「高山,你是不是應該說,來,我們喝酒?」陳天宇插嘴說。


  「我說,天宇哥,你知道我是一杯就倒,就別拿我開涮了。」


  「你這樣可不行,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大家說是吧?」


  「你就放過我吧,我要是喝醉了,我家丫頭肯定不會讓我抱的。」


  「是兩位弟妹不讓你上床吧?呵呵呵??????」


  任果兒立刻就紅著臉將頭低下了,葛菲則一臉沒心沒肺地笑著說:「天宇哥,你的意思是淑梅姐曾經有不讓你上床的經歷吧?」


  陳天宇想要說話,卻感覺到腰部的嫩肉被一隻小手扭住了,正要旋轉呢?他立刻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陪著乾笑。


  在座的誰不是人精,見到刁淑梅靠的那麼近,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立刻就笑了起來。


  在高山和陳天宇的刻意為之之下,氣氛還是很活躍的。不過,大家都看到芮虹的臉色很難看。南天則還是平日里的那副淡然模樣,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葛菲層試圖安慰芮虹,可是芮虹卻什麼都沒有說。葛菲無奈地看著高山,高山示意她別*心,這件事他們自己會處理的。


  吃過飯之後,沒人提出要安排什麼活動,因為他們都知道南天和芮虹肯定要單獨談談。因此,他們都各自回家了。


  車子里,刁淑梅問正在開車的陳天宇:「天宇,南天一直都是這麼暴虐嗎?」


  陳天宇心說,這還叫暴虐,我比他可暴虐多了,不過這話他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至於以後刁淑梅知道,那是另一回事了,反正結婚之前是不能暴露出來的。


  見陳天宇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刁淑梅又問了一遍。


  陳天宇立刻就說:「其實南天的脾氣還是不錯的,就是平時話少了點,不過今天的事情,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動手的。」


  「天宇,你說南天和芮虹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會的,他們畢竟已經領了結婚證,而且已經住在一起了,就只差幾天後的那個儀式了,夫妻之間只要說開了就會沒事的。」


  「可是我發現芮虹好像知道龔韻文來京城?」


  「何止是你,恐怕所有人都發現了,唯一的變數就是她不應該為那個傢伙求情的,因為那裡畢竟是公共場所,南天根本就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可是芮虹一為他求情,性質就不一樣了,南天的心底肯定會因此而有想法的。」


  「我看到臨走的時候,葛菲好像把芮虹拉到一邊,小聲地叮囑著什麼。」


  「這個就不是你我該*心的事情了,她們可是好姐妹的。」


  「天宇,高山可真厲害,無論葛菲,還是任果兒都不是普通的女人,高山愣是讓兩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看兩人的樣子,關係好像還不錯。」刁淑梅由衷地說。


  「佩服他的人多了去了。」陳天宇隨口說道。


  「這麼說你羨慕他了?」


  陳天宇沒有察覺到刁淑梅的語氣有些異樣,而是自顧自地說:「當然。」


  說完之後,陳天宇就感覺到車子里突然寒意密布,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就說:「我是說——」


  「你不用解釋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弄出一個姐妹,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陳天宇立刻就陪著笑臉說:「我哪兒敢啊,您可是咱家太后,您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


  「太后?我有那麼老嗎?」


  陳天宇趕緊說:「瞎說,你永遠也不會老,最起碼在我心中是這樣的。」


  「算你會說話。」


  陳天宇不由得暗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他的心底暗自警醒,以後在刁淑梅面前說話的時候,得多注意一些,以免發生今天這樣的情況。


  車子里,葛菲不無擔心地說:「你們說南天和小虹之間會發生意外嗎?」


  「我看有點懸,南天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我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男人對這種事情都是很介意的。芮虹也真是的,都已經決定嫁給南天了,竟然還跟龔韻文糾纏不清。」任果兒說。


  「他們並沒有糾纏不清,在小虹決定嫁給南天的時候,就已經明確跟龔韻文表示過了,只是沒想到龔韻文竟然如此痴情而已。」葛菲為芮虹辯解說。


  「我們從龔韻文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們之間此前應該是見過的,可是芮虹並沒有告訴南天,就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責任也是芮虹的,跟南天沒有關係。」高山如是說。


  「別把責任全都往小虹的身上推,畢竟龔韻文是深愛著她的,她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畢竟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能遇到一個愛自己的人也不容易。」


  「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再大度的男人,眼睛里也是揉不進沙子的。」


  聽了高山的話,葛菲突然不說話了,她就這麼盯著高山,把高山心底盯得有些發毛,高山說:「別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咯咯咯??????」任果兒被逗樂了。


  「以你的意思,我和果兒要是跟某個男人不清不楚的話,你也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直接浸豬籠,啰嗦沒用,呵呵呵??????」


  「你心可真夠黑的。」


  「那是,我的眼睛里是揉不進沙子的,呵呵呵??????」


  「上一次我誤傷你之後,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就算當時有這樣的想法,高山此刻也不能承認,因此他說:「這麼可能?雖然我當時有些氣憤,可事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此,我立刻就原諒你了,呵呵呵??????」


  「是嗎?」


  「當然。」


  「果兒,你是不是記得剛才吃飯的時候,某人不讓我們說話來著?」葛菲見問不出什麼,立刻就改變話題。


  「嗯。」


  高山知道戲肉來了,立刻就顧左右而言他起來:「今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哥,現在是冬天唉。」任果兒小聲地提醒說。


  「是冬天嗎?」


  回去的路上,芮虹一直想說些什麼,可是話每每到了嘴邊,卻又被她咽了下去,因為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不過,她知道自己總得說點什麼,於是她說:「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


  「不用跟我解釋,我只知道你竟然在那樣的情況為他求情,你讓我很失望。知道嗎?其實我早上本來想當面跟你說高山要請吃飯的,可是我在小區的門口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於是就有了那個電話。」


  聽了南天的話,芮虹頓時有些瞠目結舌,她萬萬沒想到南天竟然會看到那一幕。這一刻她的心底很是後悔,後悔自己在來飯店的路上沒有將事情說出來,那樣的話,她和南天之間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他找到我想要我給他一個解釋,我告訴他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他,藉機擁抱了我一下,我們什麼也沒做。」


  「你真的愛我嗎?」


  「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的愛我嗎?」


  芮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選擇你。」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後悔了?」


  芮虹搖搖頭說:「不,從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我就把自己當做是你的妻子了。」


  「我知道了。」


  見南天只是說了幾個字,然後就沒了下文,芮虹的心底有些忐忑。不過她隨即想到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也是有自尊的,自然不會低三下四地懇求南天的原諒。


  葛菲還要再說話,卻聽到高山說:「距離南天的婚禮還有四天,我要利用這四天的時間為你們打通一些經脈,我們回去就開始,先為小菲打通六條正經,然後替果兒打通剩下的六條正經。」


  葛菲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高山轉移了,她頓時來了興趣,開始不斷的追問任果兒經脈被打通之後的變化。任果兒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下午六點,推掉了幾個應酬的宋啟明開車進了他和墨如煙結婚用的別墅。


  宋啟明把車子停好,走到門口,拿出鑰匙就要開門,門開了,開門的是墨如煙。他看到系著圍裙的墨如煙看起來多了許多居家女人的風韻。未施粉黛的墨如煙看著別具一番味道,這一刻,他第心底有些後悔,昨晚不該帶墨如煙去那種地方,以至於讓那麼多男人看了她的身體。不過這個世界上課沒有後悔葯可買,隨即,他又想到了墨如煙昨晚給她帶來的刺激,他決定以後再來點更加刺激的,白天在公司的時候,他已經聯繫了一家人體穿孔和紋身店,並約定了大致的時間,讓他們上門給墨如煙的某些部位穿孔,身上紋一些看著就刺激的圖案。想到了這些,他立刻就將剛才的那點後悔拋到了腦後。取而代之的是意*帶來的邪惡笑容。


  墨如煙好像沒有看見似的,柔聲說:「進來吧,還有一個湯,就全好了。」


  進了屋子,宋啟明在墨如煙的伺候之下,換了拖鞋。進了客廳,墨如煙從廚房為他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咖啡是溫熱的,正好喝,我去廚房做湯。」墨如煙將咖啡遞到了宋啟明的手上,轉身就去了廚房。


  看著墨如煙消失的背影,宋啟明手中的咖啡晃了晃,隨即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除了咖啡的香味,什麼異味也沒有。宋啟明不由得搖搖頭,他認為自己多想了,雖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他不認為墨如煙會有什麼威脅到她,相反她應該擔心自己對她的家人出手。因此,不管從哪一個方面考慮,墨如煙都應該對他曲意奉承,一如現在這個樣子。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宋啟明不由得搖搖頭,他認為自己有些多慮了。於是,他抿了一口咖啡,發現咖啡很是香甜,繼而又喝了一大口。


  他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找了一個新聞頻道看了起來,一邊看新聞,一邊喝著咖啡。忽然,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隨著咖啡進到了他的嘴裡。他立刻下意識地將嘴裡的咖啡吐了出來。看著地板上的咖啡,並沒有什麼異物。他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剛才的感覺肯定是錯覺。於是,他一口將剩下的咖啡喝完了。就在他打算將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有些發暈。於是,他立刻搖搖頭,試圖將這感覺驅逐出去,可是卻沒能成功。


  這個時候,宋啟明立刻就知道自己一開始的擔心是正確的,墨如煙肯定是要對自己做什麼,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忘記昨晚的屈辱。可是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用了。因為他感覺世界距離他越來越遙遠,黑暗正在侵蝕著他,繼而就徹底失去了知覺。他倒在了沙發上,手中的咖啡杯跌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廚房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兩個女人,她們不是別人,就是墨如煙和白芸。


  (第二更,今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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