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第三百零六章
第三百零五章二十一條人命」
葛菲隨口說道:「在啊,要他接電話嗎?」
「昨晚高山一直在家嗎?」葛懷山隨即問道。
葛菲若有所思地看了對面的高山一眼說:「在家,他昨晚是睡在我房裡的。」
「好,我知道了。」葛懷山隨即就掛上了電話。
葛菲也隨即把電話放在了餐桌上,她剛要開口,已經聽到他們通話內容的高山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不但殺了葛子敬,還殺了另外二十一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現在已經把葛家的產業據為己有,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把姓葛的全都殺光?我也姓葛,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殺了?」
見葛菲很激動,高山說:「就是他們委託黑暗之手刺殺我的。」
「那你也不能講他們全都殺了?那可是二十一條人命?」
「那又怎麼樣?」
葛菲見高山說話的時候,語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仿若發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她不由得說:「高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撇開他們是我的族人不說,他們可是二十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你殺了他們,竟然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他們請人殺我就行,我殺他們就不行?你是不是認為我可以死,他們就應該活在這世界上?」高山的語氣立刻就變得沉重起來。
「你不是沒事嗎?你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不為我和果兒著想,也應該為尚未出生的孩子積點德。」
「這麼說我就該死?」高山反問道。
「我沒這麼說,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還質問我?」
「我的意思是你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改過自新?你以為他們是孩子嗎?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在享受法律賦予他們的權力的同時,也有履行遵守法律義務的責任。我昨晚抓住葛子敬等人的時候,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他們全都指責我吞掉了葛家的產業,我跟他們解釋,我拯救了葛家兩次,他們明明已經理屈詞窮了,可還是指著我的鼻子指責我,我不殺他們,難道等他們再請殺手刺殺我?!」
「難道你的眼裡除了殺了他們,講究沒有更好的方法,比如說你把他們交給他們的家人,讓他們嚴加管教。」
「他們自己都招認了,他們的長輩都知道這件事,我沒有把他們的家人都殺掉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如果他們再弄出什麼花樣,我不介意把他們全都殺了!」這個時候,高山的語氣已經無比陰寒。
「不錯,他們的行為是犯罪,可是那自有法律來制裁他們,你沒必要扮演執法者的角色。」
「法律是為普通人和失敗者準備的,你不認為自己話很可笑嗎?」
「你心裡除了殺人還有什麼?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嗜殺的?」葛菲無比痛心地說。
「夠了!」高山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飯廳。
葛菲在他的身後叫道:「高山,你不收斂一下心底的殺意,你遲早是要變成一個殺人惡魔的。」
「誰想對我不利,我就讓他到陰曹地府報道。」高山說話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地就出了飯廳的門。
看著高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葛菲的心底發苦,儘管她知道高山這樣下去會出問題,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一會兒,她拿起電話打給了任果兒。
電話一接通,她就說:「果兒,你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回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的,我馬上就趕回來。」聽葛菲說的鄭重其事,任果兒立刻答應下來。
申屠雅和徐巧兒很快就知道了葛家發生的事情,她們心底的第一念頭就是高山把他們全都殺了,他真的很瘋狂,一下子殺掉這麼多人,竟然一點顧忌都沒有。要知道那可是葛家的二十一個子弟,葛家在今後可能會面臨斷層的威脅。她們之所以會這麼猜測,都是因為昨晚高山那個讓她們記憶猶新的冰冷眼神。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恐懼。高山無論是手段還是兇狠的程度,都是他們害怕的理由。
半個小時之後,葛菲在客廳里等到了任果兒,而這個時候,高山已經出去了,葛菲問了,可是高山沒說。等葛菲追出院子的時候,高山早已經離開了。
當任果兒聽到高山昨晚殺了二十一個葛家第三代甚至第四代子弟的時候,也是半天都沒合攏嘴。
她聽到葛菲說出的擔憂,她說:「姐,其實高山一直在殺人,我不知道他遭遇殺手之前怎麼樣,就是他在遭遇殺手之後,凡是被他逮住的殺手全都被他殺了。姐,你是知道的,他從小被一個賊收養,隨即就接受了殘酷的技能訓練,他的心性原本就有問題。是那些殺手把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殺心釋放了出來。說起來,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跟那些人有著很深的關係。」
「我也知道這些,可是他這樣一味的殺下去,不知道他最終會是個什麼樣子?」
任果兒神色凝重地說:「姐,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們兩個根本不能說她,我們要關心他,讓他感受到我們的愛,他才不會徹底迷失。你要是一味的斥責他的話,真的會把他*到另一個極端的。說起來這都是你家的那些人做的太過分了,不但不知道感恩圖報,反而三番五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上一次更是把你大哥殺了。」
「何嘗不知道是這個樣子,可是他們甘心失去那些身外之物,還有,我大伯已經失蹤很久了,所有人都懷疑是高山殺了他。」
「他們並沒有抓到證據,再說了,這件事並不見得就是他做的,姐,我還是那句話,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指責他,我們也不能。姐,想想他對我們的好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他有一天成為全世界的敵人,我們也要成為他心靈的一方凈土。」
「你說的對,等他回來,我就給他道歉。」葛菲一臉悵然地說。
到了這個時候,共和國的上層圈子很快就全知道葛家一夜之間失蹤了二十一年輕子弟的事情。很多人失蹤的之前還在家裡睡覺,就連他們的身邊人都不知道。本來他們的家人都以為他們有事出去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根本無法聯繫上,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正在吃飯的申屠雅也接到了葛家的問詢電話,因為他們得到線索葛子敬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無名會所。申屠雅當然是立刻就表示自己不知道,並承諾幫他們問問。開玩笑,高山沒有背著她,就根本不怕她泄露出去。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要是將這件事泄露出去的話,用不了多久,她可能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從高山的那個眼神里,她讀懂了很多東西。她以後只要安心地做高山的姐姐,不時的跟他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她就永遠不用擔心來自高山的威脅。儘管她對高山知道的不多,可是她能看得出高山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她可不想成為高山眼中的后一種人,儘管她的身後有著強有力的庇護,可自從她看到了高山瞬間就從沙發到了七八米外的門口,她就知道高山其實是一個高手。她還想到了前天,高山直接出現在她辦公室的事情。事後,她調出當時的監控,發現高山是直接在門邊的密碼器上輸入密碼,結果門就開了。她毫不懷疑,高山想要對付她,她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第三百零六章來自葛懷山的警告」
葛懷山掛上電話之後,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說:「我問過小菲了,昨晚高山一直都沒出去。」
「他沒出去,就不能找別人去辦嗎?」
「就是,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類似的話此起彼伏。
聽到眾人的紛紛附和,葛懷山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們是什麼意思?高山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以後你們當中誰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就會想到是高山做的?」
「不是他還能有誰?」葛懷山的話音一落,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葛懷山見說話的是他的堂弟葛懷明,立刻就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當然有證據,是因為——」葛懷明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因為下面的事情不能說出來,儘管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是這不包括葛懷山。
葛懷山看了一下眾人,然後說:「你們這麼肯定這件事跟高山有關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葛懷明看了眾人一眼,然後說:「反正這件事你遲早也會知道的,我就在這裡說了吧,失蹤的二十一個人全都參與了雇傭殺手刺殺高山。」
葛懷山看著面前的幾十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用目標掃視了一下他們,然後說:「我之前就聽小菲說有人要刺殺高山,原來是他們做的,別告訴我你們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高山哪點對不起你們?第一次挽救了葛家,可是得到的是什麼?我兒子也跟著離開了人世,這是第二次,葛家的那些公司都快支撐不下去了,是高山出錢將那些公司扶了起來,可是你們都做了什麼?現在可倒好,他們出了事情,你們就往高山的頭上賴。」
「我們可是聽說,葛家第二次經濟危機就是高山的一手造成的。」說話的還是葛懷明。
「凡是是要講究證據的。就算這件事是高山做的,你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要亂說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今天我放一句話在這裡,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繼續打高山的主意,別怪我心狠手辣!」
葛懷山擲地有聲的聲音還在原地迴響,他已經離開了那裡。沒人敢懷疑葛懷山的話,他之前槍殺自己的侄子葛子翔還歷歷在目。這一刻,如果葛菲這裡的話,就會發現其實她父親跟高山是同一類人。如果她見到父親此刻的樣子,聽到他的話,估計就不會說出之前的那些話了。
高山從家裡出來並沒有目的地,可是他離開家門口沒幾步,就接到了陳天宇的電話:「高山,我們回來了,你在哪兒?」
「我就在京城,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這就趕過去。」
高山在烏龍會的總部見到了陳天宇和南天,才十幾天沒見,高山就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氣勢發生了變化。兩人的身上都散發出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壓,還有讓人遍體生寒的殺氣。高山知道他們肯定是收割了不少生命。南天還是那種對什麼都沒有興趣的樣子,而陳天宇像是找到了人生奮鬥的目標。他的眉宇間比以前多了許多成熟穩重,看來黑社會很適合他。
「這一次去東北有什麼收穫嗎?」
「吞併了幾個小幫派,結果幾個大幫派聯合在一起,我們打了一場,雙方都沒能奈何對方,就偃旗息鼓,他們承認了烏龍會的存在。」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挺喜歡這種生活的。」見到陳天宇一臉的興奮,高山笑著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以前的時候,我整日里都是無所事事,到處惹是生非,老是被爺爺罵,現在可倒好,可以盡情地揮灑了,哈哈哈??????」隨即,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立刻收起笑容說:「高山,你可千萬別把我現在做的事情告訴我爺爺去!」
「你可是我請來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那就好,如果讓爺爺摘掉我在混黑社會,肯定會把我關起來練功的。」從小就生活在爺爺身邊的陳天宇,對爺爺的怕勝過他的父母。
「天宇哥,要不你把那個蔣烏龍給踢下去,你做會長如何?」
「不用這麼麻煩,我現在已經是會長了,蔣烏龍的那些人被我教訓了一番之後,都已經認清了形式。」
「需要用錢就說一聲,別的沒有,這玩意我多的是。」
「不用,有南天在,根本不愁沒錢花,真的要是沒錢了,我們就去賭場玩兩把,哈哈哈??????這才叫生活。想想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真覺得以前的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我給你們帶了點東西,放在門口沒拿進來。」高山說話的時候,站起來走到了門口,迅速從黑石球內拿出四個裝滿蘋果的竹筐,然後彎腰把蘋果搬進了房間。
陳天宇沒有見過蘋果,他乍一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我日,這是蘋果嗎?」
「當然是蘋果,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南天知道這蘋果的好處,他會告訴你吃過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陳天宇從南天的口中聽到這蘋果的功效的時候,立刻就拿起一個咬了一大口,同時讚歎道:「味道不錯,高山,你可真不厚道,有這種好東西,怎麼早不拿出來?」
「以前沒有,上次倒是有一些,不過,見到你的時候沒想起來,這不,又結出了一些,我不就給你送來了嗎?」高山並沒有跟他們說起黑石球的事情,不是他信不過他們,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就會有泄露出去的危險。至於任果兒和葛菲,兩人是他的枕邊人,他們之間經常進行深入的交流,因此,他的秘密在她們的面前是隱藏不住的。
跟陳天宇和南天吃過晚飯,高山才回家,這個時候已經快十點了,他一進家門就看到葛菲和任果兒都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說著話,見到他回來,立刻就停住了。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不睡覺?」
這個時候,葛菲站起來說:「老公,對不起,白天我不該說那些話的,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你都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連自己老婆幾句話都聽不得的男人嗎?」
「可是我看到你摔門而出的樣子,感覺到你是很生氣的?我被你嚇死了,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所以我立刻就打電話把果兒叫了回來。」
「我沒生氣,真的,再說了,我敢踹你嗎?你爸可是手握重兵的大軍區司令,一聲令下,還不把我吃了。」
二女聽了高山的話,立刻就笑了起來。
「都幾點了,你們還不去睡覺,尤其是你,挺著大肚子還不早點休息。」
「老公,你可別嘴硬,生氣就打我幾下吧?」葛菲走過來挽住他的左臂撒嬌說。
「你不會是又把肚子挺到我面前讓我打吧?一邊玩去。」
「這次是屁股。」葛菲說話的時候,朝高山拋了一個媚眼。
高山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見到高山眼睛里濃濃的笑意,二女都知道高山並沒有真的生氣,可能是當時想讓葛菲冷靜一下,才故意那麼做的。不過,卻真的把葛菲給嚇著了,到了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高山了。因此,高山摔門離開的時候,她才迫不及待地把任果兒叫了回來,未嘗沒有給自己壯膽的意思在內。
這一夜,不光是葛家,整個京城的圈子裡註定有很多人會徹夜無眠。因為那二十一人失蹤的太過離奇,至少有一半人是在自家的床上消失的。可是家裡的門窗根本就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就連院子里的監控都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雖然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件事跟高山有關係,可是他們都想不明白個中緣由。這些人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腦細胞。
擔心會做噩夢的申屠雅和徐巧兒最終什麼夢也沒做,兩人昨晚因為身體內被塞了東西,加上緊身的塑身內衣的作用,造成身體極度疲勞,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洗澡上床了,沒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之後的幾天里,京城的上層圈子依然在談論這件事。沒有了殺手的不斷騷擾,高山的日子也很平靜,他每天早上起床打一趟太極拳,之後跟扎西來一場痛快的戰鬥。剩下的時間不是在看書,就是陪著肚子越來越大的葛菲散步、說話。還有就是,高山的蘋果存貨已經不多了,任果兒和葛菲分別給自己的父母送了一些,再加上高山自己送出去的,剩下的並沒有多少了。這些都是高山給葛菲和任果兒留的,因為蘋果的個頭太大,兩人基本上是兩天吃一個。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去訓練營的日子這種來了。今天就是去報道的日子,依照約定,高山八點鐘準時出現在申屠雅辦公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