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賭局
第一百五十三章賭局」
(祝賀54小玄成為堂主)正在四處看個新鮮的高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回頭,立刻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的秦友書。
高山微笑著說:「又見面了,咱們真是有緣,呵呵呵??????」
「說的也是,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啊,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你。」秦友書絲毫沒有迴避自己打算找高山報仇的想法。
「你和那個吳天豪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反正已經這樣了,高山乾脆直接在秦友書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秦友書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了,他咬牙切齒地說:「以後走路的時候,最好小心些,會遇到意外的。」
「不勞你費心,我對我的身手很有信心,對於那些阿貓阿狗之流我還是沒房子眼裡的。」
高山的話不可謂不毒,秦友書聽了之後,眼睛里閃過一抹狠戾,如果不是害怕武林大會的組委會會找他的麻煩,他肯定會立刻動手的。
不過秦友書畢竟不是凡角,他強行壓下怒氣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不可調節,不如我們賭一把,你看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
「我們就以賭來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以為如何?」秦友書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賭術很有信心,既然暫時不能動手,就換一個方式打擊一下個高山。
「我沒意見,怎麼個賭法?」高山當然不相信秦友書的話,不過這不妨礙他答應賭局,因為他有底氣,他的底氣就是南天。有南天這個千門高手坐鎮,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他跟南天學了好些日子,也不是白學的。千門和盜門還是有很多相似東西的,因為高山的手異常靈活,他學習賭術那叫一個快,快到南天這個正宗的千門出來的人都感到有些自慚形穢。如果不是知曉高山不是出自千門,南天都以為他是千門的某個宗師教導出來的弟子。
「看你也是一個菜鳥,複雜的賭術你肯定也不會,就梭哈吧,這玩意電影上有很多。」
「沒問題,我想問問輸贏怎麼說?」
「不管輸贏,以後都不能再找對方的麻煩。」
「好,這裡我不熟悉,你帶路吧。」
「我們去三樓。」秦友書也不羅嗦,轉身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高山剛轉身要跟上,就聽到南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哥,我跟你一起去。」
本來高山打算等自己搞不定的時候,再打電話給南天的,現在南天既然已經過來了,他當然不會拒絕,於是他轉身說:「走吧,這一次一定要把他的錢贏光,我就不信他還能有多少錢。」
高山的聲音並不大,只有他和南天能聽得見,如果讓秦友書聽到的話,肯定會猜測自己和吳天豪信用卡里的錢不翼而飛跟他脫不開關係的。
跟一樓大廳里吵吵嚷嚷不同,二樓和三樓都很安靜,站在二樓的走廊里還能隱約地聽到大廳里傳來的一些聲音,三樓則一點聲音都沒有。
站在走廊里,高山看了一下,發現這裡足足有三十個房間。跟二樓一樣,三樓的樓梯口也有一個服務台,服務台後面坐著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麗人。
見到他們過來,服務員立刻站起來問候:「請問幾位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
「給我們安排一張賭桌,我要和他對賭。」說話的自然是秦友書。
「好的,幾位先生請跟我來。」服務員拿起桌上的電話,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後,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示意他們跟著走。
一行人剛走出幾步,左前方的門忽然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高山自然認識,赫然是陳天宇。看著他一臉沮喪的樣子,高山就知道他肯定是輸了。
陳天宇雖然看到了高山和南天,可是卻並沒有跟他們說話,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秦友書的身上,兩眼之中全都是濃郁的戰意,秦友書也是這樣。在上一次武林大會上,有過激烈一戰,雖然那一戰是以秦友書的勝利結束,可是他也只是僥倖勝了一招,並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勝利,因此,陳天宇當時就提出了在這一次武林大會上再戰的提議。如果是別的門派說不定會考慮一下,因為他已經取得了勝利,就算他不答應,陳天宇也只能是乾瞪眼。可是秦友書當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同意了。八極拳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從不在對手的面前退縮。
「這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陳天宇揚起拳頭說。
「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的。」
陳天宇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對高山和南天說:「高山,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秦友書提出用賭來解決我和他之間的過節,於是我們就過來了。」
「過節?你們之間能有什麼過節?不就是打過一架嗎?」
陳天宇只是知道高山跟秦友書打過一次,卻並不知道高山後來又動手把秦友書的骨頭打斷了幾根,而且還把他的女人門三妹的臉打得腫了好幾天。如果秦友書知道自己銀行卡裡面的錢也是高山轉走的,他肯定會跟高山拚命的,那可是他積攢了好幾年的家當,結果被高山掃蕩一空,就給他留了幾千塊的零頭。後來還是吳天豪從公司的賬戶里轉了二百萬給他,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他的賭本也就只有二百萬。
秦友書可不想讓高山把他的糗事當眾說出來,因此,他搶先問道:「你們認識?」
「他是我爺爺的關門弟子。」陳天宇解釋說。
「哦——」聽了陳天宇的話,秦友書的心底好受多了,最起碼高山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而是陳氏太極宗師的關門弟子,輸給他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實。
他們正說著,已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走廊的盡頭,服務員打開房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房間的裝飾很奢華,中間是張長長的賭桌,賭桌的兩邊擺放了好幾把椅子,椅子的後面靠牆還有一排椅子,這是給觀看的人準備的。高山隨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南天和陳天宇則分別坐著了他的兩邊,秦友書則走到了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進來了兩個服務生,和一個漂亮的女荷官。荷官走到自己的位子跟前站好,兩個服務生走過去,打開壁櫥的門,從裡面搬出了幾百副為拆封的撲克牌,整齊地碼在女荷官的左手邊。
「高山,我叫個公證人來你沒意見吧?」
「你儘管叫。」高山很隨意地說。
秦友書立刻當著高山的面打起電話來了:「宋叔你好,您現在有空嗎?」
??????大約五分鐘的樣子,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了,這一次進來了三個人,陳寧坤赫然在其中,另外兩人也都是老頭,不過卻比陳寧坤年輕了不少,估計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高山、南天和陳天宇立刻就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秦友書也跟著站起來了。因為進來的三個人可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級的人物。
「陳爺爺,您來了。」
這個時候,秦友書也從桌子那邊走了過來。先問候了陳寧坤一聲,然後恭敬地跟另外兩人打招呼:「宋叔好,費伯伯好。」
陳天宇也叫了聲宋叔和費伯伯。
秦友書和陳天宇跟來人打招呼的時候,高山則乘機打量起他們。被稱為費伯伯的,年紀稍大一些的,嘴上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姓宋的那個是瘦高的身材,眼神很凌厲,像是能看穿別人心底似的。
陳寧坤上前一步,指著高山說:「慶書、遠山,這是我的關門弟子高山,高山,過來見過費伯伯和宋叔。」
「費伯伯好,宋叔好。」
「好,好。」
被稱為宋叔是八卦門的長老,叫宋遠山,他和費慶書一樣,都是武林大會的常任理事,平時的時候,就是負責打理屬於武林大會的產業,這些產業都是為武林大會服務的,所以,來參加大會的人,都是不用繳納任何費用的。武林大會就跟國際足聯差不多,裡面的人都是有大把撈錢的機會。因此,這裡面的理事都是由各門派長老兼任的,這樣的好處就是監督別人,同時給自家門派撈點好處。
這個時候宋遠山說話了:「我說陳老怎麼會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呢?原來是帶高山來見識一番的,呵呵呵??????」
「年輕人長長見識是必不可少的,想當初,我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啊!愣是好幾天都沒睡著,呵呵呵??????」
所有人都跟著笑了。
秦友書之所以把宋遠山請來做公證人,是因為宋遠山跟他的父親秦鐘關系堪稱莫逆。八極門當然也有長老在這裡做常任理事,如果叫自家人來的話,那是有作弊嫌疑的。他沒想到陳寧坤和費慶書竟然也跟著來了。所以,他的心底有些小鬱悶。
「你們玩吧,我們就在後面坐著就行了。」陳寧坤說著走到靠牆邊的那排椅子,很隨意的坐了上去。
費慶書和宋遠山見狀,也跟著坐了過去。雖然他們在武林中也算是很有名頭的了,可是跟陳寧坤這種泰山北斗的人物相比,還是有些小差距的。
「高山、秦友書,你們還是快點開始吧,完事我們還要去吃飯呢?」這話是陳天宇說的。
不過這正合了秦友書的心底想法,於是他點頭說:「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呵呵呵??????」
高山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女荷官開始。由於賭局即將開始,陳天宇和南天也都坐到了後面的椅子上。偌大的房間里頓時就只剩下女荷官富有節奏感的洗牌聲。撲克牌在女荷官白皙而修長的雙手之間上下翻飛,就像是在跳舞時的,很是吸引眼球。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早有服務生給他們每人兌換了二百萬的籌碼。籌碼都整齊地擺放在他們的右手邊。
在她洗牌的過程中,高山和秦友書都屏住了呼吸,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荷官的雙手,還有她手中的撲克牌。
一分鐘之後,女荷官把洗好的撲克牌放在了賭桌上,問道:「兩位需要切牌嗎?」
「切掉十五張。」高山搶先說道。
女荷官直接從上面切掉了十五張扔進了腳下的碎紙機,一陣嗡嗡的響聲之後,碎紙機歸於沉寂。
「我不切了,開始吧。」
高山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這是南天教給他的,他說高手都能根據聲音聽牌的,不過把所有牌全都記住顯然是不可能的。絕大多數人只能記住上面三四張的樣子,那些高手能記住十張,再往上的話,就是千門高手也無能為力。所以,切掉十五張基本上算是萬無一失了。接下來,就靠賭術了。賭術說白了,就是計算概率,還有參賭人員之間的心理戰。往往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都能透露出很多信息。賭術高手就會從這些訊息中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女荷官把切好的牌放進了發牌機,這樣一來,對賭方法就只能看到自己和對方的牌了,這就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賭局的公平性。荷官按了一下按鈕,給兩人發了一張暗牌,然後又緊接著給兩人發了一張明牌。秦友書是一張梅花七,高山的明牌是方片三。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掀開暗牌的一腳,秦友書的暗牌是一張紅桃七,他的牌就是一對七了,贏面可是很大的,因此,他的嘴角揚起了弧度。所有人的都看到了他眼中的得意神色。
高山的暗牌是一張黑桃三,跟明牌湊成了一對三。不過他看到秦友書眼神里的得意,就猜出他的底牌肯定也是一張七。因此,他的贏面很小,除非他能抓到三條七,或者是四條七,不過這個概率太小了。切掉上面的十五張牌,高山也不知道下面是一些什麼牌。他可是聽出了十張牌,可以結合雙方的牌面,算出一些概率。饒是如此,他的勝率也只有五成。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荷官根據牌面讓誰加註了,不過秦友書沒等她說話,就甩出兩枚籌碼:「二十萬。」
「跟了。」高山猶豫了一下,也扔出了兩枚籌碼。
秦友書的第三張牌是方塊Q,高山則是紅桃三,這樣一來,高山就是三條三了。他的牌面是一對三,他的牌面就比秦友書大了。
所以,這一次輪到高山說話了,他直接數了十枚籌碼推了出去:「一百萬。」
由於加上底牌是一對七,因此秦友書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跟了。
第四張牌,高山是一張梅花九,秦友書是一張黑桃七,加上底牌,他已經三條七了。因此,他直接把剩下的籌碼全都推了過去,直接梭哈了。
隨後,秦友書滿臉挑釁地看著高山,在他看來,他今天已經贏定了。如果不是陳寧坤等人這這裡的話,他肯定會狂笑的。饒是如此,他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高山猶豫了一下,如果不跟的話,之前也輸了一百多萬了,籌碼已經剩不了多少了,賭下去的話,他也是必輸無疑,除非他再加碼。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看來只有搏最後一張三了。他清楚的記得那切掉的十五張牌里是沒有七的,加上對方的四張牌里也沒有三,一下子就去掉十九張了,因此,他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他還知道剩下的那張七就在那切掉的十五張牌里。因此,秦友書最多只能抓三條七,所以,他只能是寄希望於最後一張能抓到一張Q,湊成福爾豪斯。而高山就算拿不到最後一張三,拿到一張九的話,他的贏面也還是很大的。他回憶了一下,切掉的十五張牌里只有一張九,因此,從概率上來算,他的贏面也還是很大的。
「怎麼,是不是不敢了,不行就別跟了,我們再來一局,你看怎麼樣?」秦友書等不及了,開始催促起來。
「好,我跟了。」高山說話的時候,把右手邊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
由於兩人都已經梭哈了,荷官也就必要再問誰還要加註。直接把最後一張牌發了出去,最後一張牌,秦友書拿到一張梅花Q。這樣一來,秦友書就是三條七和一對Q,是一副標準的福爾豪斯,在梭哈當中也算是大牌了。儘管不是四條七,可是福爾豪斯也不錯。
高山的最後一張赫然是梅花三,帶上底牌,高山正好湊成四條三,他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他的嘴角也揚起了弧度。反正秦友書的面前也沒有籌碼了,他也沒必要再做出什麼表情迷惑對方。從秦友書的表現來看,他的賭術也不咋地。
看到高山的最後一張明牌,秦友書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牌翻了過來:「跟我賭,你還嫩了點。」
「是嗎?」高山輕輕地翻開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