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一起死吧!
「我在趕往碼頭的路上,是柳姨和楊惠妍要帶走然然,不用很擔心。」邑輕塵讓人查到的消息是這個,雖然他對這個消息有些懷疑,但確定兒子現在就在碼頭。
邑輕塵懷疑的是柳姨想要帶走然然這個訊息,因為他給柳姨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是絕對的不知情,可在查到這個消息后,他讓人去楊家查,發現在和他通完電話后,柳姨就去碼頭了。
「我馬上過去!」衛雨說著立刻往外跑。
「別著急。」邑輕塵知道勸不了她別過來,就沒有勸。
此時,碼頭……
楊家母女倆趕到碼頭的時候,用了三十五分鐘,可見楊管家的車技是相當不錯的。
「夫人,你看,是小少爺!」楊管家看到邑浩然被綁著仍在一個麻袋上,他驚聲喊道。
柳雅芝母女倆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看到孩子昏迷不醒,兩人的心都一揪!就在她們要跑上前去的時候。
「別動,綁在他身上的是炸藥,你們一動他就會粉身碎骨。」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兩人的腳步立刻止住,害怕的不行。
「是誰!快出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柳雅芝激動地吼道。
「有什麼事,你沖著大人來,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手!」楊惠妍此時沒有害怕,只有氣憤,怎麼可以對然然下這樣的狠手!
「你們能做的我為什麼不能做?」對方冷笑起來。
「你什麼意思?別藏著了,快出來!」柳雅芝吼道。
出現在柳雅芝面前的人,其貌不揚看起來老實敦厚,卻讓柳雅芝的臉色蒼白,呼吸變得急促。
「你……你不是死了嗎……」
任誰看到一個十幾年前就死掉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會害怕的顫抖。
「我是死了,我現在是從地府里出來要你命的厲鬼!」男人說著,一張臉變的猙獰恐怖!
楊惠妍嚇的本能躲到柳雅芝的身後。
柳雅芝強壓著心中的恐懼,「石棉,你想讓我死,就讓我死,放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你招惹不起的!」
「招惹不起?我有什麼招惹不起的?」對於一個求死的人,他怕誰?誰都不怕!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想盡一切辦法報仇,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這麼好一個機會白白送到他面前,就算被人利用又怎樣,只要能讓柳雅芝生不如死,只要能報了那深仇大恨,他就是當人、肉炸、彈,他都心甘情願!
「石棉,你究竟想要怎樣!」柳雅芝的手都在顫抖,雖然她這麼問,可她能看得出來,此時的石棉是什麼都不怕的人,他現在只想要她痛苦地死去!
這樣的情況是最為危險的情況,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這是她自己造下的孽,讓她死,她無怨言,可讓然然跟著她倒霉,她實在是……
「呦,把你女兒也帶來了,剛好,省的我費心再去弄死她。」石棉看向楊惠妍笑的陰鷙。
楊惠妍那曾見過這麼危險的人,她嚇的身體有些發抖。
「媽媽,他是誰啊……」為什麼會這麼恨她媽媽。
「我是你小時候司機,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石棉笑著道。
「司機?」楊惠妍還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沒關係,我沒忘!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母女倆!」石棉說著那臉色兇殘的十分嚇人!
說是柳雅芝造的孽,確實是她造的孽。
當年石棉因為孩子突發急病,他著急著送孩子去醫院,晚去接楊惠妍幾分鐘,導致楊惠妍被綁架,柳雅芝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十分寶貝,自己捧在手裡的寶貝被綁架了!那恐懼,那怒氣讓她失去理智,她讓人從醫院把石棉的孩子給抓出來,讓那個最需要治療的孩子,因為突然失去治療,而離開這個世界了。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掌心寶,石棉的妻子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喝葯死了,他的老母親也因此倒下去再沒起來,就這樣,原本美好的一家四口,就剩下他這個孤家寡人……
石棉是年近四十的時候才有了這個孩子,老來得子,他對他的兒子不知道多珍貴,多喜歡,多疼愛!孩子去世,他比誰都痛苦,他知道他不對,可他的孩子也是孩子!他怎麼會知道,他只是晚去幾分鐘,楊惠妍就會被人綁架呢?
失去一家人的性命,他怎能甘心,他去告柳雅芝,她這樣算是殺了他的兒子,可,她有錢有權,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怎麼能贏了他,在他一次次不甘心的上訪后,柳雅芝為了剷除他這個後患,竟然放火燒他!
幸好他命大,活到現在,才有機會報這血海深仇!
「媽媽……」楊惠妍被他那兇狠的眼神嚇的一哆嗦。
「小妍別怕,跟你楊叔叔快離開,然後通知邑輕塵!」柳雅芝小聲道。
「媽媽……」楊惠妍剛想說什麼。
「快走!」
「想走?怎麼可能,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裡!」石棉笑著道,他本性老實不壞,是恨把他逼的這般瘋狂,弄死她們母女倆,他也沒有打算活著,應該說他早就不想活著了,只是因為大仇未報,他才會苟延殘存到現在!
「石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讓我死,我可以立刻去死!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柳雅芝哀求道,她知道她當年錯了,她當年做事真的太過毒辣,衝動!
這些年,每當想起來的時候,她都會後悔!
「當初我求你,你是怎麼對我的?」石棉的眼睛有些迷離,好像是回到了過去,無論他怎麼百般哀求,她都不肯把他兒子送到醫院,讓他就那麼死去。
「石棉……」柳雅芝竟不知道該怎麼去求他。
「今天就讓這事徹底了結吧!」石棉說著掏出來一個遙控器,「這周圍我都埋上了炸藥,我一按下去,咱們就都死了,你這樣死去比我強多了,你應該知足。」她這麼爽快地就死了,不像他,還熬了這麼多年,****夜夜受著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