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皇帝當真了
寧楚格卻故意擋在她面前,笑道:「說真的,本宮真是替你覺得不值啊,同為博爾濟吉特氏的貴女,為什麼雅若如此受皇上喜愛,讓皇上將她視若珍寶,把後宮這些女人都遣散出宮了,一門心思就想專寵她一個人,而你呢?至今為止還是完璧之身,這人比人啊,真是會氣死人的。」
「貴妃娘娘記性真是差,難道您已經忘了,前些日子被皇後娘娘罰跪的事兒了嗎?居然敢直呼皇後娘娘的名諱,簡直是放肆。」順妃冷眼看著寧楚格,十分冷漠的說道。
她用這樣的口氣和寧楚格說話,是有些不敬的,可寧楚格剛剛的確直呼雅若的名字,她有錯在先,哪怕順妃這麼對她說話,她心裡很不爽快,也不好發作。
「哼,你們這些科爾沁來的貴女,的確是膽大呀,本宮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寧楚格冷笑著說道。
「別以為你現在是貴妃,便可以膽大妄為,這後宮是皇後娘娘的,說到底我和皇後娘娘也是遠親,算是姐妹了,貴妃娘娘想離間我們的姐妹之情,也得掂量掂量才是。」順妃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根本不想搭理寧楚格。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本宮不過是提醒她一下,想讓她知道,她留在宮裡也是沒用的,還不如像別的嬪妃一樣離開,後半輩子還能有個盼頭,可人家卻一點不領情。」寧楚格說完之後,轉過頭看著康嬪和寧貴人,笑道:「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都是給皇上孕育了皇子的人,皇上是不可能不要你們的,兩位妹妹好自為之吧。」寧楚格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咱們這位貴妃娘娘,是越來越陰陽怪氣了,真是叫人看不懂,寧貴人,你等會要去什麼地方?要不要帶著二阿哥去慈寧宮請安,順便讓他和三阿哥一塊玩玩?」康嬪看著寧貴人,笑著問道。
「不必了,多謝康嬪娘娘,您是知道的,二阿哥身子不好,這天寒地凍的,嬪妾一般不敢帶他出門,還是明兒個一早還得帶著孩子給皇上和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呢。」寧貴人搖著頭說道。
「我們家三阿哥,從前身子也不是很好,他雖然年紀還小,但皇上卻找人教他功夫,本宮覺得,你們家二阿哥也可以學學,身子骨就會越來越好了。」康嬪笑眯眯說道。
這些日子,她奮發圖強,努力看書,也不再做那些傻事兒了,倒是讓太後娘娘另眼相看,准她每天去探望三阿哥,所以,康嬪正高興呢。
見面的次數多了,時常關心兒子幾句,偶爾做一些兒子喜歡吃的東西,帶過去給他,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也改善了許多,起碼不像以前那樣,兒子見到她就想跑了。
「還是算了吧,二阿哥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寧貴人輕輕搖了搖頭。
「隨你吧。」康嬪也沒有強迫人家去,畢竟,每個人的兒子是不一樣的嘛,二阿哥身子孱弱,腦子又不是很靈光,說話都有些囫圇吞棗的,讓人聽著不清不楚,很費勁,哪裡比得上她的三阿哥呀。
皇上現在就這麼兩個兒子,她家三阿哥明顯比二阿哥強太多了,她現在天天都會求佛祖保佑,希望雅若這個皇後娘娘,以後生的都是小格格,那麼到時候,江山社稷的擔子,就會落到她兒子的頭上了。
她以後也能像太後娘娘這樣,風風光光,母儀天下了。
「走吧,本宮也該回去看書了,書讀得多,肚子里有了墨水,和太後娘娘都能多說上幾句話了,太後娘娘一高興,就能讓本宮多看看三阿哥了。」康嬪笑眯眯說道。
「是。」站在她身側的丫鬟們趕緊應了一聲,立即陪著她回去了。
康嬪回到鍾粹宮后,特意讓人送了自己剛得的幾罈子好酒去太監們的住處,給了吳良輔,她還是很感激那個老太監的,如果沒有他提點,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討得太后歡心,有機會接近兒子的。
……
御花園中,雅若和皇帝並肩而行,兩人進入那片梅花林后,便沒有奴才繼續跟著了,再跟過去就是不識相了。
「冬日裡,也只有梅花可看了。」皇帝一邊拉著雅若往前走,一邊說道。
「是啊!」雅若輕輕頷首,笑道:「梅花在冬日裡,便是一枝獨秀,不過,御花園暖房裡倒是培育了別的花,皇上要去看看嗎?」
「算了,還是這紅梅比較應景,又是一年過去了。」皇帝說到此輕輕捏了捏雅若的下巴笑道:「你又長了一歲。」
「聽皇上這口氣,彷彿很希望我快點老似得。」雅若輕輕錘了他一下,笑道。
「朕只是希望你快快長大。」皇帝笑道。
「長大有什麼好,長大了就會很快變老。」雅若故意裝作很惆悵的樣子說道。
「你怕變老嗎?」皇帝柔聲問道。
「當然怕了,哪個女人不怕老啊,老了就不好看了,特別是我這種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更怕老。」雅若笑嘻嘻說道,實際上是在逗皇帝玩兒而已,
雖然,人都怕老去,死去,但是……這也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對於她這種再試為人的人來說,已經很滿足了,不會再要求更高,奢望更多的。
「那時候我雖然小,但依稀聽師父說起過……他的師門有益壽延年和駐顏的丹藥,可以延年益壽,可以讓人保持年輕。」皇帝說完之後,正想說些什麼,便看見雅若搖了搖頭。
「皇上,我方才不過是開玩笑的,我們能夠一塊變老,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啊,追求什麼青春永駐,長生不老之類的,太累了,古往今來也沒有人能夠成功啊,包括歷朝歷代的帝王。」雅若笑著說道。
「嗯。」皇帝聞言笑著頷首,不過……在他印象里,他那位無所不能的師父,是不會說謊的。
就說師傅給他留下的,用來打熬身體增強內力的藥液吧,聽師傅的意思,那玩意兒在他的師門裡,應有盡有,要多少有多少,好像跟喝水一樣簡單似的。
但自己這麼多年來,能有這樣的成就,能有這樣的功力,和那藥液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