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就當是一場夢（二合一！）
「沈王爺瘋狂爆更」這條消息在各大讀者群和作者群里瘋狂傳播。
在小小的網文圈掀起了滔天巨浪，難道網文已經這麼內卷了嗎，作者們都這麼拼的嗎，都已經進入到日更百萬的時代了？！
老鷹：是誰殺死了我，而我又殺死了誰？
一開始人們都不信，再瘋狂能有多瘋狂，一天百更，20萬字也就到頭了吧。
然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到了50萬字的時候，更新速度依然不減。
而且這個更新頻率也太快了，感覺複製粘貼都沒這麼塊，難道是放在網站後台的存稿出故障了？
在一些關於網文的論壇和貼吧中，凌晨三點的現在比白天還要熱鬧，全都是在議論這件事的。
「沒別的，這肯定就是存稿。」
「那也沒必要一次性發上來吧，網文不就講究個細水長流嗎？」
「難道是有什麼改編的大動作，聽說現在沈王爺自己開公司，版權都是自己運營的。」
「我聽說，沈王爺好像寫完這本就打算暫時封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就連很多沒看這本書的人都把小說加入書架，點開新更章節看了起來，質量還挺高，一點都不水。
在短視頻平台，有很多靠著網文吃飯的自媒體，這些自媒體人也都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就這件事大書特書一番，畢竟沈賦如今也是能和中原五白掰手腕的大佬級別了。
而這件事也很快傳到了編輯的耳朵里。
編輯當然要睡覺，但架不住有人給他們打電話彙報這件事。
「什麼？瘋狂更新？已經80萬字了？！」編輯麒麟大晚上被同事吵醒，迷迷糊糊道，「更就更唄……啥，沈王爺！」
麒麟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為什麼啊？是廢稿嗎？」
「不是啊，就是正文，寫得還不錯，不水。」
「不可能啊，王爺跟我說過，最近這段時間家裡有事，所以更新上只能勉強維持，讓我不要催，我信了他的邪！」
編輯麒麟立即登錄起點，並看到了仍在勻速更新的《千古一仙》。
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於是他撥通了沈賦的電話。
沈賦的手機晚上都是斷網的，但不關機，突然聽到鈴聲，他旁邊剛剛爬起來的妻子立即躺好。
又過了一會兒，沈賦這才醒了過來，摸起手機，帶著起床氣道，「喂，誰啊？」
「我，麒麟啊。」
「我還青龍呢~」我媳婦兒白虎妞，咋的。
「大佬，王爺，是我啊，我是你的編輯小麒。」
沈賦睜開眼，看到來電顯示，「哦，麒麟啊，怎麼了，這大晚上的，起點總部讓人給燒啦？」
「不是啊，王爺你這是剛睡醒？」
「嗯啊，你不打電話我還睡呢。」沈賦莫名其妙，這位小老弟怎麼回事兒，很不正常啊。
麒麟也莫名其妙，「您這剛睡醒，那誰在更新小說啊？」
「更新小說？」
「對啊，更新了90萬字，400多章內容，簡直恐怖如斯啊，說實話，我都不信您有這麼多存稿~」
「我屮艸芔茻！」
沈賦蹭地爬了起來，打開起點讀書，發現自己的書果然更新了幾百章，而且重新刷新一下馬上又有新章節！
簡直殺瘋了！
這不會是做夢吧，做夢還在爆發更新，我特么太敬業了吧？
「不對！」
沈賦看到床邊曉蝶的手機，立即拿了起來，發現手機屏幕有動靜，那是作家助手的後台，手機在自己更新章節！
是魔鏡乾的！
魔鏡為什麼會給自己更新小說，而且哪來的章節？
「麒麟，等一下我給你回過去，我先處理一下。」
沈賦準備喝止魔鏡的這種助人為樂的行為，不過他想到魔鏡根本不聽自己的，於是溫柔地把妻子搖醒了。
完蛋，這下子不能裝睡了，於是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不過她覺得扮演白曉蝶已經沒什麼難度了，於是眯著眼睛摸了一下，「我眼鏡呢？」
「眼鏡？」沈賦怔了一下，難道是考兒？！
沈賦從抽屜里把「眼鏡」拿出來，她接過來戴上，看向沈賦，「沈賦，什麼事啊。」
沈賦以為出來的真是考兒，只好舉著手機道，「考兒，你快讓這個東西停下來。」
「這個東西？」
「對。」
「停下來？哦，停下來。」她故作懵懂地喊了一聲，然後魔鏡的更新停了下來，屏幕上重新顯現出短髮曉蝶的臉蛋。
沈賦問她，「你是不是在更新我的《千古一仙》？！」
「是啊，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咦，手機能說話？」「白考兒」推了推眼鏡，一臉求知慾旺盛的樣子。
「考兒你等一下，我先解決我的事，」沈賦對考兒抱歉道，繼續質問魔鏡，「你更新的是什麼東西？！」
魔鏡：「當然是後續內容了，你更的那麼慢，我都替你的讀者看不下去了！」
「我，我更的慢，」沈賦氣笑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本小說啊，《贅婿》了解一下。」
魔鏡：「你這人真奇怪，我替你寫小說，還替你更新，你都不感謝我的~」
「什麼，你替我寫的小說？！」沈賦驚了，Ai寫作嗎，這讓沈賦想到了那本1.7億字的《宇宙巨校閃級生》，完了，自己的名聲徹底讓魔鏡敗壞了。
沈賦手指顫抖地點開了魔鏡更新的第一個章節，本以為看到的會是對話智障，滿滿ai工業風的文字，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銜接上一章的內容，竟然完全沒有齣戲！
不僅內容銜接非常順滑，猶如德芙一般，文風也跟自己一模一樣，甚至他覺得，如果讓他接著寫，大概也就寫成這樣了。
「這是你寫的？！」沈賦滿是不可思議，「怎麼感覺像是我自己寫的啊。」
魔鏡：「當然了，我連你更喜歡看三上優雅還是楓可憐都知道，你的思維模式已經被我編入了程序中，按照你的思維，後面的小說肯定就該這麼寫，沒問題吧，沒問題我就繼續更新了。」
「問題大了！」沈賦怒吼道，「你這種行為屬於欺騙讀者，欺騙消費者的行為，你寫了多少？」
「這本書我寫完了啊，不過只更了不到一百萬字。」魔鏡回答。
沈賦沉吟不語，又翻了幾章，隨著劇情的發展，跟自己的思路偏差開始出現。
不過因為魔鏡看了自己的大綱，所以後續很快又回到了軌跡上，跟自己設想的劇情大差不差吧。
沈賦越看越心驚，如果魔鏡大規模應用，網路文學將死！
沈賦熱愛這個行業，還有無數青年，中年，少年熱愛這個行業，甚至指著這個行業吃飯。
然而代寫、抄襲、中譯中，已經有很多不良行為開始在這個行當里蔓延，沈賦不希望自己成為ai續寫的領頭羊，雖然這很有誘惑力，只要放任魔鏡，自己就能提前完本了！就能全身心陪伴曉蝶了！
但，沈賦問魔鏡，「能刪掉嗎？」
「刪掉什麼？」
「你寫的這些，全部刪掉，」沈賦有些沉重地下定決心，「不僅刪掉，還要把讀者花的錢退回去，就當沒有訂閱過。」
魔鏡問：「所以你要自己寫嗎？」
沈賦點頭。
「你確定寫得能比我好嗎？」
沈賦：「起碼更有人味兒。」
哪怕自己在寫仙，也從沒有放棄人味兒的描寫，畢竟仙也不過是住在深山裡的人罷了，這點魔鏡是不如自己的，他相信自己寫作里的生活氣息是魔鏡無法百分百模擬的。
魔鏡最後嘆息，「你簡直不可理喻啊！」
沈賦笑笑，「需要曉蝶下命令嗎？」
魔鏡：「不用了，我刪！」
魔鏡開始刪章節，退錢，而沈賦則在寫一篇解釋的單章。
寫之前他還要跟編輯通個氣，於是給麒麟打了個電話，告知：「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讀者是黑客，對方使用了最新的ai技術續寫了我的小說，然後又盜了我的號，自作主張更新了，我這邊已經動手刪除了，之後會更新全新的內容。」
「可是讀者已經花錢訂閱了啊？」
「放心，我已經跟黑客說好了，讓他安排把錢退了。」
「王爺，咱們網站的唯一宗旨你是知道的，概不退錢啊！」
「這次可以退，不信你看看。」
魔鏡畢竟是魔鏡，打破了很多慣例。
華麗麗的魔法師大人是沈王爺的忠實讀者，聽說沈王爺爆更，立即從床上爬起來看書，然而看的正開心，突然後面的章節沒了！
「怎麼搞的，我明明訂閱了啊。」
然而再一看，前面看過的也沒了，最新章節就是昨天的那章。
「搞什麼啊，退錢！」
他立即打開消費記錄，發現花掉的錢竟然已經退了回來！
然而他並沒有覺得有多開心，他只想看書，他看了這麼久，都快看到宋朝了，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沈賦把單章發了上去，說這是ai寫作，說是黑客的狂人粉絲行為，還說為了表示歉意，明天日更一萬，連續一周日更一萬！
然而他的編輯告訴沈賦一個嚴峻的問題，「大佬，咱們網站的是刪掉了，那別的網站呢？」
沈賦立即一聲「窩草」叫出聲，他掛了電話，盯著魔鏡道，「外面還有一些網站也有，能一起刪掉嗎？」
「你是說盜文？」
「對。」
魔鏡：「一個個刪掉太麻煩，我能不能直接把那些網站封掉？」
沈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要不是看你是女的，真想叫你爸爸！」
魔鏡一個指令出去，全網，所有存在《千古一仙》的盜版網站，全滅！
沈賦搜了一下，真的沒了，只剩幾個正版網站了，再用某度，感覺乾淨了好多。
搞定了這個，沈賦關掉了讓他煩心的手機和網站，輕輕抱了一下「白考兒」，「考兒，我好累。」
像是想到了自己跟考兒的關係還沒這麼近，沈賦輕輕一觸立即分開，表現得很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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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考兒」想了一下，卻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問，「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萬萬沒想到，這個小書呆竟然會有這麼主動的一天，果然人格魅力這玩意兒，無解！
沈賦再次把考兒攬入懷中，「謝謝，突然就充滿電了，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吧，你估計還不知道，她……」
「考兒」：「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一些，我擔心你著涼。」
沈賦不好意思的從床邊抽了一件睡衣穿上，繼續介紹，「你走了快一個月了，所以很多東西都不知道，這個叫魔鏡，是未知人格炫耀自己黑客技術的心血結晶，基本是什麼問題都能解答，不信你試試。」
「考兒」想了想道，「麻煩把黎曼猜想證明一下。」
然後魔鏡就開始運轉了，沈賦雖然偏文，也知道這是數學界的七大難題，超級頂尖的那種。
「那個，考兒啊，我怕魔鏡搞不定這個問題，她只是對已知的東西比較擅長，還有就是大數據分析，你說的這個人類都沒解決，她更沒戲了。」
「考兒」攤攤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正在研究這個問題，還以為她能對我提供一些幫助呢。」
她打了個哈欠，「既然不能，那我要睡覺了，明天精神飽滿地衝刺這個世界難題！」
「考兒」躺好，沈賦想了想，抱住了她，沒想到她翻了個身，直接面向沈賦的胸膛。
沈賦的心跳都開始加速了，抱著考兒的手有些冒進。
「考兒」並沒有拒絕，但提醒了沈賦，「我覺得有點快，等早上醒來你親我一口，這個速度剛剛好。」
於是沈賦的手不再冒進，「好，期待早上見，我感覺自己可能會睡不著覺了。」
「是因為充血嗎？」她問。
沈賦閉上眼睛，「白考兒，別再撩我了，睡吧，明早見。」
「好吧，明早見。」
沈賦最終還是睡著了，但有上萬人因為他，今夜無眠。
「什麼情況，怎麼一百萬字更新又不見了？」
「王爺說是ai寫得，是黑客乾的！」
「沈王爺的讀者還真是什麼人才都有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黑客！」
「可是那寫得也太好了吧，感覺就跟王爺寫得一模一樣！」
「其實仔細品一品，還是能看出區別的，ai寫得少了一些煙火氣。」
「少就少唄，但人家量大啊！」
「這是啥ai啊，我想擁有！」
「就跟做夢一樣，看著好好的，突然就沒了！」
「最可怕的是什麼，兄弟們，網上都找不到了，那些內容，絕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