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很久以前的力量
「咔嚓——」鳳靈淺隨意拿起一顆靈果啃了一口，伴隨著香甜的果汁在口中化開，豐富的靈氣也在身體中蔓延開來。
巨獸老者則是直勾勾地盯著果盤裡的靈果，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見此，鳳靈淺嫌棄地看了一眼巨獸老者，直接將果盤遞給了他：「喏，這些是賞你的！」
「多謝上仙！」巨獸老者連忙接過果盤，欲要拿起一顆靈果吃時，動作卻是微微一頓，偷偷地看了一眼小雪四獸，就發現它們竟然對這個果盤無動於衷。
小雪四獸當然沒有反應，這種品質的靈果在靈息地中只能算是中上層次罷了，它們經常吃的靈果可比這個品質要好太多，當然不會眼饞。
巨獸老者眼珠子軲轆一轉，這才將那顆靈果拿起咬了一口，只是一口，他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這顆靈果竟然如此新鮮，就像是剛剛從樹上採摘下來的，其中蘊含著的靈氣十分豐富，而且還有一絲熟悉且陌生的力量。
巨獸老者的思緒一下子跑回了幾千年前，當初的事情，他很多都不記得了，但有的事情至今還記得十分清楚。
其中一件就是這種熟悉且陌生的力量，這是它幼時就修鍊的力量，只是從那件事發生后，這種力量就在縹緲靈洲上完全消失了。
如今幾千年過去，他幾乎都已經忘記這種力量的存在了，直到剛才從這顆靈果中吃到了。
這個過程中，鳳靈淺一直觀察著巨獸老者的反應，看到他神情變了幾變，心裡還疑惑不已。
這幾顆靈果只比巨獸老者拿出來的靈果品質高了一些罷了，還不至於讓他的反應如此奇怪。
「怎麼了，可是我的果子入不了你的眼？」
「不。沒有。」巨獸老者連忙搖頭道：「上仙，這顆果子很好。」
「那你為何會是這種反應？」
「上仙……」巨獸老者猶豫了一下，才道：「上仙這顆果子中蘊含著一股很久以前的力量，讓我很是震撼，所以才會一時失態。」
鳳靈淺不由一愣，難道巨獸老者竟是能感受到源力？
不怪她這樣想，而是這個靈果中只蘊含著兩種力量，其一是靈氣，其二是源力。
靈氣的話，在縹緲靈洲一直存在，不至於讓巨獸老者如此震撼，那麼就只剩下源力了。
因為靈息地中蘊含著的力量現在幾乎已經完全變成了源力，是以讓其中生長的各種植物和動物都發生了一種改造性的進化。
例如這些本是蘊含著靈氣的靈果，其中多多少少都有了點源力的存在。
這個進化本來是十分緩慢的，直到她來了縹緲靈洲。
大概是因為這裡的靈氣和元氣十分濃郁，是以靈息地中的源力也因此變得濃郁起來，便使得這個進化過程突然加速了。
只有一月來時間，這些靈果中蘊含著的源力就增長了許多，而且正在逐漸替代那些靈氣。
這個變化，鳳靈淺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巨獸老者竟然可以感知到。
不過，巨獸老者說源力是很久以前的力量？
鳳靈淺忽然想起了姜四季書寫的那本《四季錄》，其中說是天地間本來存在的是源力，後來不知為何在數千年前逐漸變成了靈氣和元氣。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隻巨獸老者竟然也知道源力，而且似乎還親身感受過，他只有幾千來歲，也就是說幾千年前天地間真的是存在源力的？
儘管心中諸多疑團，鳳靈淺表面上都沒有表露出來一絲一毫。
「既然好，那你就好好吃吧。」鳳靈淺淡淡地看了巨獸老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調息起來。
看似對他不理不睬，實則一直都留意著他。
巨獸老者將手中那顆靈果吃完，一會望望果盤中的其餘幾顆靈果，一會望望一邊的卓翰林，一會望望鳳靈淺，似乎正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
鳳靈淺很好奇巨獸老者在想什麼，生怕他識破她的身份一直都保持著警惕，不過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好像一點對他都不感興趣。
直到良久后，巨獸老者突然跪在了鳳靈淺面前：「上仙，求你為小獸指點迷津！」
「你做什麼？」鳳靈淺詫異道。
「上仙，小獸困在九階多年，一直都未能進階十階，想讓上仙幫小獸看看，看我什麼時候才能突破？」
此時此刻，巨獸老者已經認定鳳靈淺是上界來的人，不再有一點懷疑，他覺得她應該是來自某個上界大家族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何會擁有那麼多不屬於風洲大陸的東西。
見鳳靈淺遲遲沒有回應，巨獸老者不由急道：「上仙，請你幫幫小獸，只要你肯幫我，小獸願意跟隨上仙，永遠任上仙隨意差遣、絕無怨言！」
鳳靈淺是無法回應巨獸老者，她的「上仙」身份是冒充的，哪裡能看出他不能突破的緣由。
她倒是會把脈，應當能看清一些他身體的問題，但她怕巨獸老者反而能因此反探她的情況，那個時候，只怕她就真的暴露了。
巨獸老者又道：「上仙，請你相信小獸，小獸願意對獸神起誓，絕對會信守諾言！求求你了，上仙！」
見此，鳳靈淺眼眸一動，故意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我就幫你看一看吧！你乖乖待著別動，否則我就看不準了！」
聞此，巨獸老者連忙道：「多謝上仙，多謝上仙！」
「嗖！」鳳靈淺點了點頭，繼而指尖飛出了一條長長的紅色細繩，纏住了巨獸老者的手腕。
這是懸繩聽脈的手段，如果她只是普通人，用此法很難聽准脈象，但她如今已是靈師，五官感覺和精神力皆是十分敏銳，此法於她已經沒有任何阻礙。
當然如果巨獸老者想窺探她的脈象，她立刻就能感知道並阻止其發生。
鳳靈淺認真地聽著巨獸老者的脈象，其實她並非是想幫他，而是為了解答自己的好奇和疑惑。
近十階靈獸的脈象會是什麼樣的？不知道能不能他的脈象中確定一下源力是否真的存在於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