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不記得
炎煜從炎建雄的院子中離開時,正好遇到了前來的鳳靈淺。
炎煜目不斜視地從鳳靈淺身邊走了過去,就好像沒有看到她一般,他不會去挑戰他們,但同樣不會對他們客氣。
他們竟敢覬覦火靈花王,難道還想要他笑臉相迎?
見狀,鳳靈淺急忙追了上去:「炎少主,請留步!」
「怎麼了?」炎煜停下腳步,皺眉望著鳳靈淺問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
鳳靈淺卻始終都是笑臉相迎:「炎少主,我想和你談些事情,可以嗎?」
「沒空。」炎煜冷淡地道,說完便又要離開。
「炎少主,我只耽誤你一小會時間,就一小會,可以嗎?」鳳靈淺跑到炎煜面前,展開雙手攔住了他的去路,誠懇地請求著。
炎煜本要拒絕,可看到鳳靈淺這般期待的模樣,不知怎的,拒絕的話一時竟說不出口了。
鳳靈淺的神色當即一喜:「炎少主,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這邊來吧!」炎煜淡漠地看了鳳靈淺一眼,帶著她走到了一棵高大的紅葉樹下,面無表情地道:「說吧,你有什麼事?」
「炎少主,你應該還記得我叫鳳靈淺吧?」
炎煜只是點了點頭。
可鳳靈淺卻如同聽到了什麼開心的消息,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激動地指著自己道:「炎少主,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炎煜愣了一下,不明白鳳靈淺為何會這樣問。
「難道你不是叫鳳靈淺?」
鳳靈淺點頭道:「我是,我的確是鳳靈淺。炎少主,你看著我,你能想起什麼人嗎?」
炎煜又皺了皺眉:「玄溟大人?」
鳳靈淺搖頭道:「炎少主,你再仔細看看我,我今年十五歲了,生辰是臘月初六,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氣。」
臘月初六,這是鳳靈淺真正的生日,至於原主的生日,她只知道是在一個臘月的一個下雪天。
因為在原主即將出生時,祁蘭英和鳳炎煜夫婦正在遭遇一場追殺,最後鳳炎煜更是慘死,悲傷過度的祁蘭英沒記住原主的具體生日。
不過,估計她們兩個的生日日期也相差不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炎煜奇怪地道,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耐煩。
對於炎煜這般淡漠的反應,鳳靈淺心裡很是焦急,不明白他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誰么?
於是,就準備說得更直接一點。
「炎少主,請問你曾經有去過寒煙水洲嗎?」
「沒有。」
這個答案讓鳳靈淺有些意料不及,愣了一下才又問道:「那蒼雲國呢,你可有到過蒼雲國?」
「沒有。」
鳳靈淺焦急地追問道:「那祁蘭英呢,你可還記得祁蘭英?」
「不記得。」
見炎煜自始至終只是淡漠地搖頭,卻連祁蘭英是誰都不問,鳳靈淺的眼眸不由得黯然了下來。
「炎少主,你是不記得祁蘭英,還是不願意承認?」
炎煜冷哼道:「我堂堂火焰谷少主,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這塊玉佩呢?你這塊玉佩從哪裡來的?」鳳靈淺指著炎煜腰間的一塊紅色玉佩問道,語氣有著深深的惱意。
那是一塊品質極佳的美玉,遍體是火紅色的,細膩的紋理中隱隱泛著自然的火光,好像其中燃燒著一片真正的火焰似的。
炎煜的語氣也愈加不善了。
「這是我火焰谷獨有的火烈玉,難道你以為我是偷的?」
鳳靈淺直直地望著炎煜道:「火焰谷獨有么?那我為何曾經看到過和你這塊玉佩幾乎一模一樣的玉?」
「火焰谷的人很少離開火焰谷,更不會將火烈玉輕易贈送他人。你見過的那塊玉可能只是像火烈玉罷了,不可能是真的火烈玉。」炎煜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不過他卻沒有告訴鳳靈淺,他這塊玉佩的材質可是萬年火烈玉,整個火焰谷只此一塊,已經在火焰谷傳承了多年,是谷主繼承人的身份象徵。
「不可能,我不會看錯的!」鳳靈淺堅持道。
「錯不錯與我有何關係?我很忙,恕不奉陪不。」炎煜終於消耗完了所有的耐心,神情淡漠地離開了。
看著炎煜離開的背影,鳳靈淺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不是氣他對她的態度,而是氣他竟然不記得祁蘭英和他們的女兒了。
是的,鳳靈淺覺得炎煜就是祁蘭英的丈夫,原主的爹鳳炎煜。
不但因為兩人的名字就只差一個字,也因為和炎煜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火烈玉就在祁蘭英手中。
那塊玉,是鳳炎煜曾經送給祁蘭英的定情信物。
當年,鳳炎煜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他在和祁蘭英互生情愫后,欲要娶她為妻,因為沒有聘禮,便將隨身攜帶的玉佩送了她一塊。
那兩塊玉佩本是一對,合在一起會拼成一團火紅色的火焰。
鳳靈淺很確定,她絕對沒有認錯,因為祁蘭英總是拿著那塊玉佩睹物思人。
祁蘭英一直以為鳳炎煜當年死在了那些人手中,這些年來在修鍊上不敢有一絲懈怠,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親手為他報仇。
鳳靈淺不知道本來已經死了的人,為何會以另外的一種身份生活在其他地方,但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炎煜一定就是曾經的鳳炎煜。
之前,在炎煜身上看到這塊玉佩時,她幾乎都要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和他相認。
可她怎麼都想不到,他竟對她這樣冷漠。
他不認她就算了,怎麼可以忘記祁蘭英,那個日日夜夜都在念著他的女人!
他們曾經也曾甜蜜溫柔,也曾刻骨銘心,難道他竟忘得這樣徹底嗎?
鳳靈淺強行忍住了淚水,本要憤憤離去,可想到一個人後,又轉身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炎煜不認她不要緊,但她一定要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鳳炎煜!
離去的炎煜一直深深地皺著眉頭,他不明白鳳靈淺為何要問他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他能感覺到她對他好像很在意,似乎想要告訴他什麼,就是如此才讓他愈發不解。
他和她不過是初次見面,她這樣真的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