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能被比下去
祁志聞目含愧疚地望著祁蘭英道:「蘭英,以前的事,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淺兒,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了。蘭英,你就和淺兒回來吧,北庄的房子塌了好多,已經不適合住人了。」
祁蘭英有些詫異,祁志聞竟然知道北莊房子塌了的事情,不過心裡的決定仍未有一絲鬆動。
見狀,鳳靈淺也勸道:「娘,我們還是留下來吧。有你和外公一起保護我,我不會再有事的。況且,現在的我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不會再那麼容易被人傷害了。」
「淺兒……」祁蘭英望著鳳靈淺,目光中多了幾分猶豫。
最後,祁蘭英還是答應在祁府留了下來。
祁蘭英並未原諒祁志聞,她留下來都是因為鳳靈淺,如今鳳靈淺的實力已經無法避免地顯露了出來,祁煒威父女必然會想要除之而後快。
如果她們繼續在北庄住下去,是非常危險的。
儘管她一定會盡全力保護鳳靈淺,可是現實卻不允許,她能對付得了祁雨彤,卻已經不是初級靈宗的祁煒威的對手。
而且,今天祁雨彤誣陷鳳靈淺不成,反而遭受羞辱暈了過去,祁煒威和戴麗嬌夫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不想用鳳靈淺的安危來冒險,若是她們留在祁府,有祁志聞在,祁煒威多少會有些忌憚,不敢太肆意妄為。
鳳靈淺也是願意留在祁府的,一是祁府的修鍊條件和修鍊資源都會好一些,而且祁志聞和祁蘭英父女之間的隔閡總要化解。
二是她也比較擔心祁蘭英,因為祁煒威對她很有敵意。
當年祁志聞有意將家主之位傳給祁蘭英,是以祁煒威就將祁蘭英視作仇敵,即便是現在的祁蘭英早已沒有了曾經的實力,他還是不放心她。
而且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祁煒威一定會更加焦慮,他怕祁蘭英會恢復到曾經的水平,重新變成那個讓他望塵莫及的祁蘭英,將家主的位置搶走。
祁蘭英身在祁府,至少有祁志聞護著。
不管這父女兩人平時相處起來有多麼彆扭,總是血濃於水,祁志聞自然不可能讓祁煒威傷害她的。
距離下場煉丹大賽還有一天一夜,這段時間裡,祁志聞一直都關注著靈汐院的情況。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承認,祁煒威對鳳靈淺的恨意都是無法忽視的,而且以他這麼偏執無情的性子,真的可能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他已經讓祁蘭英母女失望了一次,不能再讓她們失望第二次了。
這麼久時間裡,祁蘭英也是一眼未合,她比祁志聞更加忌憚祁煒威,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鳳靈淺遭受什麼傷害,她不允許那一次的悲劇再次發生了。
鳳靈淺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祁煒威和戴麗嬌的報復。
上次,祁煒威顯然被靈息力傷得不輕,直到現在精神力都沒有恢復,連煉丹大賽都沒有參加。
即便是再恨她,他現在應該都沒有能力對她如何。
而戴麗嬌是武者,她要想對付自己,必須要接近她才行。
戴麗嬌想要有所行動,還不想驚動別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他們現在擔心祁雨彤都還來不及,應該是沒空對付自己的。
……
祁雨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正午。
她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來煉丹。
戴麗嬌心疼地道:「彤兒,你快躺著休息會吧,不要再煉丹了。」
祁煒威也附和道:「是呀,彤兒,你要煉丹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養好身體比較重要。」
祁雨彤卻是堅持道:「爹,娘,我一定要煉丹,我不要被鳳靈淺那個小野種給比下去!」
「彤兒,那小野種只是個煉丹廢材,不過是僥倖才煉製出了固元丹。她的煉丹天賦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你相比,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連你都無法煉製出四星丹藥,她更是不可能了,你一定會是煉丹大賽的魁首。」
「不!娘,我覺得小野種能走到這一步,應該不單純是僥倖,我總覺得她真的會有可能煉製出四星丹藥。如果她煉製成功了,可是我卻沒有成功,那我不是輸給她了?我不能輸給小野種,絕對不能!」
祁煒威沉聲道:「彤兒,你娘將小野種的情況都和我說了,你當真能確定她已經蘇醒了火靈?」
「我確定,那麼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自是不可能有假。我本以為小野種在煉丹爐里作弊了,卻沒想到最後竟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一提起昨天的事,想到雲宇煥的決絕無情和那些人的鄙夷目光,祁雨彤心裡又滿滿的都是怨氣。
祁煒威不由皺眉:「藍色的火靈簡直是聞所未聞,更不用說是水滴狀的火靈,我總覺得這當中有什麼問題。」
「爹,你是覺得鳳靈淺的火靈有古怪?可每個靈師的火靈都是與生俱來的,是早就註定好的,而且火靈的蘇醒,根本不是靈師可以控制的,小野種應該沒有本事在火靈上動手腳才是。」
「彤兒,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不知道的事,不代表沒有發生過。如果鳳靈淺真的作弊了,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火靈。」
祁雨彤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便道:「明天煉丹比賽的時候,我會試一試小野種的火靈。」
「不用,彤兒,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試也不遲,沒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惹小野種。」祁煒威是怕今日的事情會重新上演,他不想讓祁雨彤再受這樣的羞辱了。
「嗯,我會找機會的。爹,娘,你和娘休息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要煉丹了!」
見祁雨彤心意已決,祁煒威和戴麗嬌都沒有再勸她。
「彤兒,那你注意好身體,若是有什麼不適,要立刻告訴我們。」
「嗯。」
從祁雨彤的房間離開后,戴麗嬌眼底立刻就浮現出了一道陰狠:「老爺,我們何時收拾那個小野種?每每想到彤兒昨日受的苦,我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