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是看不透
「淺淺,你要的第一件見面禮,我已經知道了,很快就會幫你達成。這第二個見面禮,便送你這個吧。」雲奕琛說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有香囊大小的金色袋子,遞到了鳳靈淺面前。
鳳靈淺一眼就認出這個金色袋子是一個高級納物袋,裡面約有一百平米的容納空間。
在祁家,成為三星靈藥師的人都會被獎勵一個高級納物袋,祁雨彤就有一個。
不過,雲奕琛這個納物袋明顯要更加高級一些,做工十分精美,看上去就像個漂亮的香囊,恐怕很少有人會將它當成納物袋。
「溟,這個納物袋你自己留著吧。我有這個指環,可以容物的。」鳳靈淺給雲奕琛看了看她右手食指上的乾坤指環,示意他這是個儲物指環。
雲奕琛嫌棄地看了一眼儲物指環,直接就將手中的納物袋塞給了鳳靈淺:「淺淺,你這個指環好醜,一點不都配你,哪有我送你的納物袋漂亮。」
鳳靈淺不由嘴角一抽,如果千機聽到雲奕琛這麼評價這個乾坤指環,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這乾坤指環的容納空間不但很大,還可以按照五行屬性將物品分開存放,整個蒼雲國唯此一個,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寶物。
哪怕是對千機來說,這乾坤指環也是極為珍貴的,居然被雲奕琛給嫌丑了。
「淺淺,以後你就用我送你的這個納物袋吧,你這個乾坤指環實在太招搖了。」
鳳靈淺看了看手指上的銀灰色的乾坤指環,又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納物袋,怎麼看都覺得是納物袋更加招搖一些。
「溟,這個納物袋實在太貴重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雖然高級納物袋的實用性不如乾坤指環,可在雲都絕對是千金難求的寶物,整個祁府擁有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
鳳靈淺知道的是,祁雨彤那個納物袋好像就價值一萬枚金幣。
而雲奕琛這個納物袋摸在手裡柔軟舒適,就如同上好的絲綢,價格肯定還要更加昂貴一些。
「淺淺,這納物袋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就收下吧。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個納物袋了。」雲奕琛說著,伸手指了指他腰帶上掛著的一物道。
鳳靈淺一看,那果然也是一個高級納物袋,外形上比這個香囊狀的納物袋還要更大一些,也更像納物袋一點。
不由無語望天,雲奕琛沒有絲毫修為,還將這麼一個高級納物袋佩戴在這麼明顯的位置,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是一隻大肥羊么,他也不怕賊惦記啊?
不過如此,鳳靈淺也不好再三推託,便道:「溟,這個納物袋我就收下了,多謝你舍愛相贈。」
雲奕琛這才勾唇笑了。
「滴——」鳳靈淺拿出一根銀針刺破了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高級納物袋上,然後念了幾句咒語,便順利將其認主了。
這是所有器物認主之法中最為簡單的滴血認主之法,目前,以她的水平只能做到如此。
鳳靈淺將納物袋認主后,便將那條青花圓頭蟒王的屍體收了進去。
見此,雲奕琛的嘴角不由猛地一抽,鳳靈淺竟然用他送的納物袋裝這樣的東西。
罷了,罷了,誰讓他說了讓她以後用這個納物袋的。
如果他表現太明顯的話,會讓她起疑的。
「淺淺,我們接下來去哪裡,你還要去捉什麼妖獸嗎?」
鳳靈淺想說你太看得起我了,光是獵殺這條青花圓頭蟒王就讓她差點累死,哪裡還有力氣捉其他妖獸。
而且,她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弱小,就是有力氣也不敢再輕易去找別的妖獸了。
以前的她,絕對是無知者無畏。
「不捉了,好累,我要在這裡睡一覺,等到明天再離開。溟,你呢?」
雲奕琛微笑著道:「我當然是陪著淺淺了。」
鳳靈淺看了眼毫無修為的雲奕琛,心想讓他獨身去其他地方的話,還不如跟著自己安全,便道:「那我們今夜就在這棵大樹上睡覺吧,其他事明天再說。」
「嗯。」雲奕琛鳳眸明亮地點了點頭。
鳳靈淺和雲奕琛重新爬上了大樹,一路爬到他們最初躲避青花圓頭蟒王的樹枝。
鳳靈淺選了一根樹枝便準備躺下睡覺,雲奕琛見狀,就要在她身旁的樹枝上躺下。
見狀,鳳靈淺忙將雲奕琛攔住:「溟,你重新選一根樹枝,別離我這麼近。」
「為何?」雲奕琛好看的鳳眸里寫滿了困惑,一副很是受傷的表情。
「因為我們男女有別啊。你至少都有十八九歲了吧,怎麼能和女子睡在一起?」鳳靈淺耐心地解釋了一句,雖說雲奕琛看起來總是一副呆萌無害的模樣,可他怎麼說都是個小男人了,她就是再信任他,也不能和他挨著睡。
這麼近的距離,簡直都算得上是「共枕眠」了。
「知道了。」雲奕琛垂下腦袋,神情幽怨地重新選了一根樹枝坐下。
「溟,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鳳靈淺這才滿意了,叮囑了雲奕琛一句便閉上了眼,身體的極度疲累讓她很快就睡著了。
雲奕琛一直靜靜地坐在那根樹枝上,直到聽到鳳靈淺細細的呼吸聲均勻響起,那對漂亮的鳳眸中徒然浮現出了一片玄奧且神秘的銀色光芒,一瞬不移地望著她。
良久后,他才散去了眸里的銀色光芒。
果然,還是看不透她。
他很容易就能看到她的身體狀況,可是一旦想繼續深入探究,眼前就只能看到一團迷霧,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他的視線。
那會是什麼東西,竟然強大到可以阻止他?
雲奕琛微微挑眉,伸出手指在虛空隨意一畫,似乎寫了個什麼字,只見他對著那個字輕輕一彈,便有一道黑色的光影飄飛到了虛空中。
如果鳳靈淺可以看到這一幕,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的紫衣少年就是她認定毫無修為的雲奕琛。
片刻后,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另外一根樹枝上,正是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