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惡魔的滅亡(下)
第643章 惡魔的滅亡(下)
此時,地下避彈室收到了從外部世界傳來的最後一批令人絕望的消息。義大利的法西斯領袖、希特勒的侵略夥伴墨索里尼,已經命喪黃泉。陪著他死去的還有他的*克拉拉·貝塔西。
希特勒在獲悉墨索里尼的死訊以後,馬上進行他的最後準備。他先毒死了他心愛的名叫布朗迪的法國阿爾薩斯種名狗,又槍殺了家裡的其他兩條狗。他把剩下的兩名女秘書叫來,把毒藥交給她們,「我很抱歉在訣別時不能送更好的禮物給你們,我對你們長期忠誠的服務表示感謝。」
然後,他命令他的秘書榮格夫人焚毀檔案中的殘餘文件,並且命令所有地下避彈室的人等候通知。用過晚餐之後,希特勒把愛娃叫來,與他一道同他最親密的夥伴們訣別。希特勒同在場的人一一握手,嘴裡嘰嘰咕咕,誰也聽不清他說的是哪國語言。
與大家告別之後,他們回到自己的寢室。戈培爾、鮑曼和其他幾個人,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候著。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一聲槍響,他們等待著第二次槍聲,但是卻沒有聲音了。他們等了一會兒,輕輕地走進元首的房間,看到希特勒的屍體趴在沙發上,還在滴血。他是對著自己的頭部太陽穴放了一槍。愛娃躺在他的身旁。兩支手槍滾落在地板上,但是新娘子並沒有用她的手槍,而是服毒死去的。一種辛辣的火藥味和氰化鉀的苦杏仁味混雜在一起,充滿了不通風的小屋,但還沒有滲到門廳和外邊的走廊。沒有哭聲,也沒有嘆息聲,人們都已經麻木了。
這一天傍晚,戈培爾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第一件事是毒死六個孩子,給每個人打了一針毒藥。然後,戈培爾將他的副官、黨衛隊小隊長古恩特#施瓦格曼叫來,要他去取汽油。
「施瓦格曼,」戈培爾說,「將軍們都出賣了元首,一切全都完了。我將同我的妻子和家人一道死去,你必須燒掉我們的屍體,你能這樣做嗎?我的朋友。」施瓦格曼向他保證,他能這樣做。幾分鐘后,戈培爾夫婦走出地下室,與走廊里碰到的那些人告別,然後走進花園自殺身死。
戈培爾的妻子瑪格達走在前面,她咬破了膠囊,慢慢地倒在春天松暖的草坪上,她胸前別著希特勒的金色黨徽,這是元首本人死前一天送給她的告別禮物。她的丈夫朝她開了一槍,子彈擊中她那披著淺黃色頭髮的後腦。與此同時,戈培爾咬破了他的膠囊,緊接著扣動P38型毛瑟手槍扳機,子彈打進他的右邊太陽穴。
希特勒警衛隊的一位軍官,找來施瓦格曼上尉,他們一起把汽油澆在兩具屍體上,點著火,匆匆地進行了火化。
然後他們按照戈培爾生前的囑託,來到地下避彈室,找到希特勒和愛娃的屍體,準備火化。
「在這個世界上判斷一個男子漢有兩種方法,一是看他娶什麼樣的女人;二是看他怎麼個死法。」這是希特勒早年說過的一句話,現在用它來做他的墓志銘是最好不過得了。
整個過程沒有音樂,沒有國旗,沒有哭泣,也沒有人講話,唯一的聲音是敵軍的炮彈落在花園裡和打在四周彈痕累累的牆壁上的爆炸聲。兩人的屍體被抬到花園裡,將屍體放在一個彈坑中然後拿出了打火機,準備點燃。
「砰,砰!」隨著身後幾聲清脆的槍響,施瓦格曼和他的手下被橫飛來的子彈貫穿了頭顱,啞然倒在地上。
先遣軍的一個小隊率先突破了總理府,看到納粹軍官正準備焚化希特勒的屍體,於是果斷的開槍將其擊斃。然後,迅速向蔣介石稟報了情況,蔣介石不敢耽擱,大踏步來到總理府後花園裡,看到希特勒和他的情人的屍體像一灘爛泥似的萎頓在彈坑裡,他注視了半晌,才命令親兵馬上對屍體拍照,將照片發往陸軍部,電報中說明:納粹黨魁希特勒已經死亡,柏林已被我軍攻克。
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拍照聲,妖異的淡藍色光束不停的打在希特勒那張青紫的臉上,給這個惡魔做了最後的人生註腳。
時隔一小時之後,中華帝國的五爪金龍旗插在了德國總理府的樓頂,柏林國家廣播電台播報了一則震驚世界的消息:柏林已被中國軍隊佔領,德國總理希特勒自殺身亡!
緊接著,蔣介石一聲令下,對柏林的納粹殘餘軍隊的大規模清剿活動開始了!
北京接到柏林發來的希特勒死亡照片時,關緒清正在召開軍事會議,馮相華、徐世昌、吳佩孚等人都是欣喜若狂,紛紛向皇上道賀。關緒清笑道:「這都是仰仗著諸位的功勞,馬上以陸軍部名義向柏林發電,對有功將士進行表彰。命令蔣介石擴大清剿範圍,與蘇聯紅軍和英法美盟軍聯合對德國本土的納粹殘餘分子進行殲滅。」
關緒清拿著希特勒的照片,凝視了半晌,喃喃說道:「哼,整個一個瘋子!」
在他看來,希特勒一死,納粹就等於灰飛煙滅了,剩下的清剿殘餘分子那些事都像是一頓餐后的消食酒,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蔣介石佔領柏林,就等於搶佔了德國的政治核心,接下來就是擴大對德國的佔領範圍,使中國的武裝力量駐紮德國成為一個既成事實。至於當初宣言的所謂重整歐洲秩序、恢復世界和平之類的話,無非是給歐洲那些瀕臨絕望的人們一個美好的夢想而已,這些瑣碎的事還是交給蘇聯和英法美那些國家吧。
關緒清無意於通過這次戰爭把德國變成中國的殖民地,那樣只會給帝國徒增一個經濟包袱,他看中的是德國強勁的工業力量和那些世界一流的技術專家,這些對於帝國來說都是一筆取之不盡的財富。但是他很清楚,沒有軍隊的保障,帝國在德國的經濟利益就無法得到長久的實現,因此必須謀求在德國以及歐洲一些戰略要地建立軍事基地,憑著中國現在的軍事實力和良好的威望,這個理想一定會實現。
大戰過去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把這些利益變成現實,各戰勝國也需要坐下來好好做一個「歐洲美好藍圖的勾畫」了,人們需要把口頭上的承諾落實在紙面上。
這一天,他把外交部長伍廷芳等一干人叫到養心殿,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們,伍廷芳親歷過兩次世界大戰,追隨皇上多年,馬上就領會了皇上的意圖,於是提議道:「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咱們召開了北京和會,樹立了中國在世界上的和平形象,實施了東方援助計劃。這一次,臣以為是不是在召開一次北京和會,把同盟國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討對於戰敗德國和歐洲的利益劃分?」
「北京和會現在看來難免落了俗套,倒不如叫做……世界和平發展大會。」關緒清信口胡謅了一個詞,聽起來倒也非常別緻。
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電報局卻忽然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蘇聯紅色革命領袖,人民委員會主席,蘇共第一書記列寧逝世!
關緒清原本就聽說,自從列寧格勒戰役以來,列寧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出於盟國的友好感情,他還曾想莫斯科發過慰問電,向列寧表示問候,沒想到時隔幾個月列寧就與世長辭了。
關緒清與列寧曾有過幾次友好的會面,對於列寧正值誠懇的性格有良好的印象,對於列寧的死也有幾分惋惜,但是他更關注的是,列寧的繼任者會是誰?誰將會是這個紅色政權的第二個領導者。
很快,趙秉鈞便帶回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在列寧病重以及逝世之前,斯大林一直都守候在他的身旁。
斯大林!關緒清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列寧在病中曾說:「對於一個革命者來說,死只是擺脫了肉體和精神痛苦的一種方式。」
蘇聯雖然已經立國,但是各種主義之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黨內黨派林立,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矛盾日益升級,令列寧心力憔悴。
列寧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特別是神智完全清楚而又不能說話,不能不感到是難以忍受的屈辱。他無法忍受醫生們的屈尊附就的口吻、陳腐的玩笑和虛假的鼓勵。在他能說話時,他偶爾還向醫生提出一些試探性問題,然後出奇不意抓住他們的前後矛盾,要求他們作進一步說明,甚至自己翻閱醫學書籍。像對待其他任何事一樣,他總是力求弄個水落石出。他所惟一能夠忍受的醫生是格季耶。這是一個好醫生,又是個正直的人,毫無廷臣習氣,對列寧懷有深厚的感情。
3月初的時候,列寧就已經癱瘓。醫生格季耶對於列寧的病情的判斷下得十分慎重,但是一直假裝守候在床邊的斯大林頓感信心倍增,言談行事,全無顧忌,就彷彿列寧已經死了一樣。可是,病人卻使他空歡喜一場。由不屈不撓的意志所支撐的強有力的體質戰勝了病魔。臨近四月的時候,列寧開始漸漸好轉,身體可以較為自由的動彈了,他聽人給他讀書,自己有時也讀,他的言語能力開始得到恢復。醫生們做出的結論越來越給人以希望。不過,列寧即使痊癒,自然也無法阻止革命不被官僚反動勢力所替代,這種勢力的代表當然就是野心勃勃的斯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