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東條英機的下場
第617章 東條英機的下場
第二天,刑部與安全局聯合執行日本人的凌遲之刑,刑場就設在京西繁華熱鬧的西四牌樓,清代以來,就有殺東剮西的說法,斬刑都在菜市口,剮刑則安排在西四牌樓一帶。事先按照皇帝的意思把東條英機等人押到囚車裡在京城中大肆遊街。
最後遊行隊伍來到西四牌樓的刑場上,一切就緒,刑部劉光第和帝國安全局局長趙秉鈞以及肅政廳、警察廳官員們陸續就位。
此次為東條英機行刑的劊子手主刀是享有「京都第一刀」美譽的趙三槐。凌遲之刑聽起來簡單,無非就是把犯人的肉一刀刀割掉,但是也最講究刀法,因為事先有規定,說好了要割三千六百刀,多一刀少一刀都不行,尤其是規定好了哪一刀要讓犯人斃命,在此之前無論割了多少刀都不能令他斷氣。想當年,明朝宦官劉瑾被處以凌遲之刑,規定好了三千六百刀要分三天執行,第一天行刑完畢之後,劉瑾回到牢獄中還喝了半碗粥,直到第三天才算斷氣。
由於凌遲之刑到了清朝以來幾乎就不曾使用,這門技藝到了後來幾乎就失傳了,現在京里能割到六百刀的有十來個劊子手,但是能割到三千六百刀的唯有趙三槐一人。為了練出一手凌遲絕活,獄押司的劊子手與祟文門外的一家大肉鋪建立了密切的聯繫,遇到執刑的淡季,師傅就帶著他們,到肉鋪里義務幫工。他們將不知多少頭肥豬,片成了包子餡兒,最後都練出了秤一樣準確的手眼功夫,說割一斤,一刀下來,決不會是十五兩。
趙三槐手持尖刀,站在刑場的中央。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羅圈腿的小徒弟。他的面前,豎著一根高大挺直的松木杆子,杆子上捆綁著東條英機等幾個日本罪犯。在他的身後,則是監斬台上的一眾監斬官,四周則用白旗把刑場和圍觀百姓隔開。執刑柱的後邊,五千名士兵,排成了嚴整的方陣,遠看似一片樹木,近看如一群木偶。夏季的干風,颳起一陣陣白色的鹼土,從士兵們臉上掠過。
在眾多的目光注視下,久經刑場的趙三槐也感到幾分緊張,不去看那些軍官和圍觀人群,專註地研究眼前的罪犯。此時在他的眼裡,這五個罪犯已經被肢解成了一條條肌肉,一根根骨頭。
經過了四十多年的磨練,趙三槐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今天他的心有些發慌。他執刑數十年,但還是第一次同時對五個罪犯行刑。東條英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起初他認為大不了是被槍斃,起碼也能痛痛快快的死去,後來才聽牢里的獄卒說要把自己千刀萬剮,這樣的刑罰聽著就令人發狂,現在眼看就要受此刑罰,嚇得嘴唇都白了,起初那種報效天皇,視死如歸的勁頭早已煙消雲散。
此時,趙三槐手提牛耳尖刀來回踱著腳步,目光始終就沒有離開犯人們裸露的上身,東條英機只覺得一陣陣發冷,這種場景就好象一隻狼在撕咬之前,仔細欣賞自己的四個獵物。
操場的邊上,蹲伏著三門黑色的鋼炮;鋼炮的周圍忙碌著十幾個士兵。三聲緊密相連的炮響,嚇了趙三槐一跳,他的耳朵里嗡嗡地響著。
在隆隆炮聲的迴音里,一個高亢的嗓門在喊叫:「聖旨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刷的一聲跪在地上。在嘹亮的喇叭聲和鏗鏘的鼓鑔聲里,一乘八人抬的青呢大轎,穿過刑場邊的白楊夾道,來到執刑柱前,平穩地落下,搬著下轎凳子的小兵飛跑上前,將凳子擺好,並隨手掀開了轎簾。一位富富態態的公公鑽了出來。正是大內首領太監,皇上的近侍,王商。
王商四平八穩的來到刑場中央,看了一眼五個絕望的日本人,展開黃緞子聖旨,尖著嗓子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彼倭國者,不仁不義之邦,作亂海內,流毒日深。今倭人餘孽尚存,陰謀刺殺朝廷命官,幸天佑中華,令蔣中正無恙。倭賊罪孽深重,十惡不赦,不除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止紛亂。著刑部與安全局監刑,授三千六百刀,以儆效尤。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
念罷了聖旨,王商也來到監斬台與劉光第、趙秉鈞等人一一見過,然後正襟危坐,看著刑場上的犯人。
劉光第丟下一支火籤子,沖著王商和趙秉鈞微微一點頭,對著行刑隊大喊一聲:「開刀!」
趙三槐往前跨一步,與東條英機站成對面,徒弟把精鋼鍛造的凌遲專用小刀遞到他的手裡,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低沉的嗚嚕一聲:「不管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不管你做了哪些孽事,總之死在我姓趙的手裡,也算是結個鬼緣!」
東條英機直愣愣的盯著趙三槐,在極度的恐懼中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趙三槐猛拍了東條心窩一掌,打得對方雙眼翻白。就在這個空當上,他的右手持著刀子靈巧地一轉,就把一塊銅錢般大小的肉,從對方的右胸脯上旋了下來。這一刀恰好旋掉了對方的乳粒,留下的傷口酷似盲人的眼窩。由於刀法奇快,因此過了半晌血才慢慢流了出來,東條疼的一咧嘴,然後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趙三槐按照他們行當里不成文的規矩,用刀尖扎住那片肉,高高地舉起來,向背後的監刑官展示,他的徒弟在一旁高聲報數:「第一刀!」
偌大的一座刑場上,成千上萬人鴉雀無聲,都摒住了呼吸,看著可能一生只能見到這一次的場面。
趙三槐將手腕一抖,小刀子銀光閃爍,那片扎在刀尖上的肉,便如一粒彈丸,嗖地飛起,飛到很高處,然後啪唧一聲,落在了一個黑臉士兵的頭上。那士兵怪叫一聲,腦袋上彷彿落上了一塊磚頭,身體搖晃不止。按照行里的說法,這第一片肉是謝天。
第二刀從左胸動手,還是那樣子乾淨利落,還是那樣子準確無誤,一下子就旋掉了左邊的乳粒。現在東條英機的胸脯上,出現了兩個銅錢般大小的窟窿,但流出的血很少,原因是開刀前那猛然的一掌,把對方的心臟打得已經緊縮起來,這就讓血液循環的速度大大地減緩了。這是刑部大堂獄押司多少代劊子手在漫長的執刑過程中,積累摸索出來的經驗,可謂屢試不爽。
趙三槐盡量地不去看對方的臉,他聽慣了被宰割的犯人們發出的凄慘號叫,他聚精會神地把這片肉扎在刀尖上,一絲不苟地舉起來示眾,羅圈腿徒弟在一旁高聲報數:「第二刀!」接著把旋下來的第二片肉摔在地上,按照行里的說法,這是謝地。
他用一塊乾淨的羊肚子毛巾,蘸著鹽水,擦乾了犯人胸上的血,讓刀口猶如樹上的嶄新的砍痕。然後又在東條胸脯上切了第三刀。這片肉還是如銅錢大小,魚鱗形狀。新刀口與舊刀口邊緣相接而又界限分明,別名又叫「魚鱗割」。第三刀下去,露出的肉茬兒白生生的,只跳出了幾個血珠子,因為凌遲最忌諱流血過多,到時候就會影響劊子手的觀察,下刀無憑,勢必搞得一塌糊塗。
趙三槐又把第三片肉甩向空中,這一甩謂之謝鬼神。徒弟在一旁高喊:「第三刀!」
甩完第三片,他回手就割了第四刀。他感到對方的肉很脆,很好割,這是身體健康、肌肉發達的犯人才會有的好肉,可以說是下刀無礙,如切秋水,刀隨意走,不錯分毫。割下第五十片錢肉時,東條英機的兩邊胸肌剛好被旋盡。至此,趙三槐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十分之一。徒弟給他遞上了一把新刀。他喘了兩口粗氣,調整了一下呼吸。
東條英機的胸膛上肋骨畢現,肋骨之間覆蓋著一層薄膜,宛然可以看到那顆突突跳動的心臟,東條的喊叫聲越來越大,把嗓子都喊啞了,其他四個日本軍人看到這樣的受刑場面都嚇得早已昏了過去。
趙三槐皺了一下眉頭,讓徒弟把一桶涼水兜頭倒在受刑的東條身上,果然,這個犯人的喊聲頓時就小了許多,像一頭垂死的野狗一樣嗚嗚的低吟。
按照規矩,如果凌遲的是男犯,旋完了胸脯肉之後,接下來就應該旋去襠中之物。這地方要求三刀割盡,大小不必與其它部位的肉片大小一致。
羅圈腿徒弟剝掉東條的褲子,露出那一小坨黑乎乎的玩意兒,趙三槐用左手把那玩意兒從窩裡揪出來,右手快如閃電,噌的一聲,就割了下來。他的徒弟高聲報數:「第五十一刀!」
他把那塊肉隨手扔在了地上,一條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瘦狗,叼起那寶貝,鑽進了圍觀人群里。受刑的東條親眼看到自己的玩意被割掉,叫又叫不出來,眼淚嘩嘩直流,也不知是心疼還是傷口疼。
趙三槐抬頭看看徒弟,這小子已經面色如土了,他毫不遲疑的摳出東條的一個*,一刀旋下來。徒弟用哭腔喊叫報數:「第……五十二……刀……」
然後又一刀旋下來另一個。
趁著東條英機張大了嘴呵氣的時候,他伸手捏住了對方的喉嚨,那條紫色的舌頭吐出唇外。然後用另一隻手從嘴裡拿下刀子,刀尖一抖,就將對方的舌頭割了下來,血水一下就流了下來。
「第五十……四刀……」他的徒弟報數。
趙三槐用鹽水毛巾揩乾罪犯被水和血污染了的身體。東條的嘴巴還在開合著,但發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