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邊疆戰事

  第15章 邊疆戰事

  關緒清的病漸漸的好轉了。又恢復了授學跟上朝。


  這天，跟往常一樣，關緒清跟著慈禧上朝。坐在太和殿上，慈禧坐在旁邊。殿內站著兩排文武大臣。


  湖南愛國將領，六十歲的左宗棠往前移了一步，關緒清見過他。對他充滿好感！只見他朝慈禧施禮后，高聲道：「臣有要是啟奏太后。」


  「左大人，請說」慈禧說道。


  「臣聞新疆最近很不平靜，逆賊阿古柏在新疆的和田、莎車、阿克蘇、庫車等地，懸挂出土耳其國旗、併發行貨幣，有叛國跡象。此外，沙俄也派兵進駐伊梨，意圖瓜分西北。」左宗棠沉著的說。


  「這阿古柏是個什麼人？」慈禧說。


  這時，翁同穌上前道：「回太后，此人為中亞浩罕國的一個將軍，野心極大。早在同治三年就曾帶兵入侵過新疆，在烏魯木齊建立清真王政權，導致沙俄強佔我伊犁。」


  「李鴻章，這麼大的事，怎麼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慈禧生氣的對李鴻章問道。


  李鴻章走出來，尷尬的說道：「臣覺得新疆乃化外之地，茫茫沙漠，赤地千里，人煙稀少。乾隆年間平定新疆，傾全國之力，徒收千里曠地，增加千百萬開支，實在得不嘗失。依臣看，新疆不復，與肢體之元氣無傷，收回伊犁，勢必要跟沙俄開戰，更是不如不收為好。」


  見李鴻章這樣怯弱退讓，左宗棠不由怒氣衝天，憤慨的瞪著他說：「李大人此言大謬！山南北，兩路糧產豐富，瓜果累累，牛羊遍野，牧馬成群。煤、鐵、金、銀玉石藏量極為豐富。汗血寶馬和和田美玉均產與此地。所謂千里曠地，實則聚寶之盆。此外，我朝定鼎燕都，蒙古環衛北方，百數十年無烽燧之警……是故，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衛京師。若新疆不固，則蒙古不穩，蒙古不穩，則京師危矣！若此時停兵節餉，則我退寸，而敵進尺。太后，臣以為收復新疆，勢在必行。倘若一槍不發，將萬里土地拱手相讓，則我輩豈不成為堂堂華夏之罪人！？」


  慈禧點了點頭。


  李鴻章反駁道：「我大清當前國力憑弱，已然經不起戰火。左大人危言聳聽，想必是好戰貪功！」


  「臣已是六十開外之人，豈有貪功之念？所念也只有我大清國土和子民而已。」左宗棠哈哈大笑，撫了撫胸前長須。


  「左大人衛國憂民，滿腔熱血，朝廷上下無人不曉。」翁同穌上前答道。


  關緒清看在眼裡，對左宗棠更是欣賞。只是年紀大了點，不知道還能為自己打幾年仗。唉，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翁同穌倒挺正值啊！


  「左大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精神可嘉。」慈禧讚賞地說，「左大人說的好，我大清國土憑什麼要讓給別人。誰願意前往？」


  咦，沒想到這老巫婆倒也正直啊！在國家領土上倒是寸步不讓啊！不過想想歷史上，慈禧敢直接與八國宣戰，如此就好理解的多了。這老巫婆對權術，政治上的手段遠比對軍事上的了解強太多太多了。


  「老臣願做先鋒。」左宗棠高聲答道。


  慈禧聽了又激動又擔憂，激動的是有人願意領兵出征，收復國土。擔憂的是，這左宗棠是一根筋。給他太多的兵權，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左大人年事已高，去新疆路途遙遠。食宿不保，還要上陣殺敵。恐怕……」慈禧想了想說。


  「太后不必多慮，老臣一生戎馬。廉頗雖老，尚能吃大塊肉，喝大碗酒。想昔日諸葛孔明乃弱冠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且能擊退曹操百萬大軍。臨陣殺敵自有手下悍將，臣只需坐鎮中軍指揮而已。」左宗棠說。


  「好，左大人滿懷愛國之心。不愧為我大清一代忠烈英雄。左宗棠，本宮賜你為欽差大臣。蒙古八旗、湘軍都歸你節制。督辦新疆軍務。」慈禧興奮的說到。


  「臣遵旨。」


  關緒清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是對這樣的結果卻是相當滿意，湘軍放在左宗棠這裡，自己是一百個放心。勇營又是董梁的部隊。這樣大清的主要國防力量將近五十萬部隊都間接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其餘如滿八旗，漢八旗，綠營等幾十萬部隊純粹為擺設，根本沒有實際戰鬥力，維護治安還行，打仗？差遠了。慈禧拿著這些部隊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想到這裡，關緒清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微笑。


  這天下午，李蓮英來到潡親王府，兩人在書房裡密談起來，聊了一會，潡親王便說：「李公公，聽說皇上的病好了？」


  「嗯，本來必死無疑。半路被大公主救了。」李蓮英說。


  「太醫院不是有我們可靠的人嗎？怎麼……」潡親王激動的說。


  「哎，小皇帝的奶媽，那個叫翠喜的，整天在他身邊守著。什麼葯啊、水啊的都自己先嘗一口。老佛爺又挺在意的，你說，誰敢動手腳？太醫院已經把方子開的不溫不火的了，那小兔崽子自己就好了。」李蓮英恨恨的說道。


  「心想事成，我不相信，一點機會都沒有。」潡親王不甘心的說。


  「怎麼？王爺等不急了？」李蓮英瞥了他一眼。


  潡親王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