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章 故人
被姜笙指著,華服女子臉色慘白,心臟差點跳出來,如果姜笙只是普通的姜家小姐,她大可以不必如此恐懼。
但這可是丹殿的下一任副殿主!
就算是八極閣的閣主,見了她也要畢恭畢敬,更不用說,是一個小小的八極閣成員,姜笙即便讓她死,她都只能認。
「怎麼,她得罪你了嗎?」仇生雙眼微眯。
「剛剛,簡梁和杜紫琪找我師父麻煩,她冷眼旁觀也算正常,但孫鋯出來后,她把責任都怪罪到我師父頭上,還要找人,把他丟出此地。」姜笙冷冷的道。
如果受欺負的是她,她多半會就這麼算了,但找蕭陽的麻煩,她不能忍。
「可有此事?」仇生的臉龐,頓時被寒意籠罩。
他最厭惡的,就是華服女子這種人。
「我之前鬼迷心竅,少閣主,我知錯了,不要殺我!」跪倒在地上,華服女子花容失色,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她哪能想到,姜笙來歷如此之大。
否則就算再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為了討好江梁,侮辱蕭陽。
「不用說了。」
仇生拍了拍手,兩名六階靈王閃現而出:「喜歡丟人是吧,那我就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你們兩個,把她從城頭丟到城尾,往返十遍。」
一聽這話,華服女子魂都飛了。
被這麼懲罰完,她這輩子的生活,大概都無法自理了。
望著抓起華服女子離開的兩名強者,蕭陽一陣無語,極品就是極品,連懲罰人的方式,都如此特別。
華服女子求饒的慘叫聲,回蕩在耳邊,姜笙眼眸中掠過一抹不忍,但很快,那抹情緒就是被堅定取代。
辱人者,人恆辱之。
華服女子有這種下場,完全是自作自作。
隨後。
不參與八極宴的仇生,率先離開。
蕭陽三人步入樓閣。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樣的精美木雕,木雕環繞中,數百名青年推杯換盞,大笑著寒暄。
有人聚在一起。
有人孤單獨飲。
這就是八極宴常見的景象。
「孫鋯來了!」
「還有姜笙小姐」
一見到蕭陽幾人踏入,不少人熱情的圍了過來。
「姜笙小姐,在下陸谷,曾去過姜家求丹,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不知你對我可有印象?」
「簡梁那廝,竟敢找你麻煩,真是想死了,也就是我不在場,否則非幫你打死他!」
「在下杜粲,龍榜位列十三,不知可否有幸,邀請姜笙小姐共飲一杯?」
被這麼多人圍著,姜笙頓時有些局促。
雖說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柔弱的姜笙,但面對這種情況,還是很難適應,要知道,這裡面有不少,是她以前只能仰望的人。
「呵呵。」
被人群擠在外面,蕭陽搖頭一笑。
這些人,大部分是沖著姜笙來的,也有一些是孫鋯的舊識,只有他沒人認得,被排擠在外,形單影隻。
這並不奇怪。
在這些青年心中,孫鋯之所以對蕭陽如此客氣,肯定是姜笙的緣故,至於蕭陽本人,則沒什麼特別的。
蕭陽也樂得清閑。
端起一杯酒,蕭陽靠在一張桌子上,細細的品著,也有一些人和他寒暄,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從這些人眼中掩藏的輕蔑就能看出,他們,不過是想借著蕭陽,間接討好姜笙。
「嗯?」
目光微微一掃,蕭陽看著角落中的一名青年,訝異的挑了挑眉,那青年看著他,也是愣了下來。
古荒!
蕭陽眼中的光芒,逐漸明亮。
當年在星隕峰中,兩人曾有過不小的衝突,現在看來,當初的意氣用事,未免有些可笑,在後來的神陵天中,兩人的隔閡,也是完全消失。
自星隕峰離開后,兩人已有數年未見、
沒想到再次碰面,竟然是在遙遠的南域!
「好久不見。」
用口型說了一句,古荒興奮的舉起酒杯,與蕭陽隔空碰了一下,想要起身,不過並未成功,他的手臂,正被一名柔弱的少女抱著。
少女的俏臉上,幸福之意頗濃。
不難看出,兩人十分恩愛。
「好久不見。」
蕭陽並未介意,也是舉起酒杯,憑空碰了一下,笑著一飲而盡。
當初在星隕峰中,五大三粗的古荒,好像只知道修鍊,以及與其他幾峰的弟子正爭奪修鍊資源。
很難想象,他這種人,還有墜入情網的時候。
如果被同時期的星隕峰弟子知道,他們的表情,一定十分誇張。
沒有人注意到。
昏暗的角落中,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看著恩愛的古荒和少女,眼中閃爍著仇恨和怨毒的光芒。
陳瑤,古荒的前任未婚妻。
兩年前,古荒按照家族的指示,與陳瑤定下親事,雖然是家族的撮合,但他對陳瑤一見鍾情,甚至願意為了她,送出對自己重要的修鍊之物。
可惜好景不長。
就在兩人即將成親的前一天,一名青年天才突然降臨,他的背景和實力,都不是古荒可比,那青年,對陳瑤發起猛烈的追求,陳瑤二話不說,立即一腳踢開了古荒,與其墜入愛河。
這讓古荒,成為了當地的笑話。
不過,誰知道那青年天才,只是玩玩而已,玩膩了,就棄陳瑤而去,不甘的陳瑤,想找古荒複合,誰知這時的古荒身旁,早已多出了一名少女。
而被陳瑤甩掉的這段時間內,憤怒的古荒,憋著一口悶氣,竟是從八階靈皇,一舉突破至二階靈王。
這實力,將那所謂的青年天才,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陳瑤怨恨不已。
她不就是離開一段時間嗎,古荒憑什麼與其他女子相戀?
該死!
這對她不公平!
不過,沒有人理會她,收回目光的蕭陽,也是如此。
這時。
端著空酒杯的姜笙,向蕭陽靠近過來。
「放在以前,這些人未必會看我一眼啊。」臉上帶著許些疲憊,姜笙低聲喃喃,這些青年天才的討好,並未讓她有半點激動,反而只有厭惡。
「以後慢慢就適應了。」蕭陽笑了下。
這就是陸韻璇,不屑於參加八極宴的緣故。
這些青年天才,多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沒有什麼結交的價值,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靜心修鍊。
就在氣氛越來越熱鬧時。
「嘭!」
一道驚人的巨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