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不現實
看來人人都懼怕的魔君,也有忌憚的人,至少比他之前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小月,師父要對不起你了。
琅琊子遙望著天空,眼睛閉了閉。
最初的接近,是因為卜卦。
天命之人,異世之魂,時空隧道,引路之人。
夏明月以前是他回去的唯一希望,現在是他復仇的一個契機。
等了千年,最終才算出最佳能夠承受這異世魂的身子,耗費了自己全身的靈力,將異世魂拉了過來……
想到這一切,都是天樞子算計好的,琅琊子眸光變得深幽。
「咚咚咚……」外面的權家護衛醒來立馬發現不對,連忙敲門。
「先生?」恭敬的在外等著琅琊子的吩咐,面上帶著擔憂。
「進來。」琅琊子的聲音一出,外面的人立馬涌了進來,帶著擔憂,動作卻是恭謹的很。
「先生!你流血了。」許是琅琊子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突然這麼一個神,在你面前血流不止的樣子,那畫面實在是衝擊。
手下的人也不用招呼,很快就拿了藥箱,又是包紮又是敷藥的,心裡不由的有些自責。
等到房間里的一切都清理好了,地面上就是零零散散的一眾白色。「
「此事不怪你們。」琅琊子當然知道,天樞子要是想殺他,就算是跟隨他千多年的權家所有弟子都在,也能將他殺了。
「傳信給權七,讓他們儘快回來。」
在此之前,權一他們,以及權家一些核心的嫡子,都被琅琊子派去查探那關押天樞子的地方,如今天樞子已經在這裡了,看來裡面也不過死空殼。
他應該早就想到的,只是沒想到當年,被他毀了肉身,鎮壓了神魂的天樞子,居然還能這般悄無聲息的逃出來,而且還布了這麼大一個局,等著他跳進來。
「讓權七將玉石都運送過來。」
天樞子,你不殺我,卻不能抹掉你將我騙入滄溟,將我關在這幾千年的事實,此仇此恨,豈是你一個不殺之恩就能了結。
權家的護衛們有些不明白,難道是到了窮途末路,必須拼一把的時候了嗎?
紛紛看了彼此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先生曾經說過,那些收集的玉石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絲毫,如今,難道已經到了這地步了?
遲遲沒有得到答覆,琅琊子眼睛瞟了過來,眾人立馬應是。
看著下去的人,房間又變得空蕩蕩的,只餘下琅琊子一人,顯得格外的孤寂。
「你去哪了?」夏明月抬頭,就見劉鈺從外面走了進來,又低頭看起了地圖。
這是今天拿到最新的各國營地的防禦圖,還有營地的糧草和兵器所在地,都十分的清晰明了。
「見見老朋友。」劉鈺十分自覺的坐在了夏明月的身旁,靜靜的陪伴。
「黑魔?」夏明月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黑魔了,除了消失的黑魔外,還有夏明生,這幾天事多,一直都沒有時間讓人去查查他們兩個去哪裡了。
這兩個人就好似是故意躲著他們一樣,消無聲息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跑了。
劉鈺那拿起茶杯的手,有了稍許的停頓,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在哪?」夏明月將地圖放下,轉身。
那雙明媚的眸子,在丹鳳眼中,顯得格外的熠熠生輝。
「在城內。」鬼使神差的,劉鈺就將黑魔的地點給出賣了。
夏明月蹙眉,黑魔去城內做什麼?難道要對誰不利嗎?
「有夏明生在,他不會。」劉鈺永遠都能這麼準確的猜到夏明月在想什麼,只要一個眼神不對,立馬就知道夏明月在擔心什麼。
「??」夏明月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成了黑人問號臉了,為什麼她有些聽不懂劉鈺在說什麼。
黑魔和大哥又有什麼關係?
「沒事。」劉鈺伸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似有似無,用那雙寬厚修長的大手掌,摸了摸夏明月的頭。
許是習慣性動作,等劉鈺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這麼幹了。
夏明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孩一樣,什麼都被蒙在鼓裡,不由的有些不滿,心裡想著:等會一定要讓春花去查查,究竟大哥和黑魔怎麼了。
「你確定黑魔去城內,不是對面派過來給我們添亂的?」夏明月真的覺得黑魔只有在自己身邊才能安心,這一下子就脫離了掌控就算了,反而到了大夏京都。
簡直恐怖,心臟都要提起來了。
「他不敢。」劉鈺如此自信的說著,一時之間,竟是讓夏明月信了。
夏明月不知道為什麼由大哥在,黑魔就不會做出格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劉鈺說黑魔不敢對城內對大夏做出傷害的事,但是她就是信了。
來自內心深處的聲音,讓她無條件的想要相信劉鈺。
兩人空中對視,許是終於發現了幾分不對勁,夏明月尷尬的連忙將目光移開,隨手拿起剛剛被她扔下的地圖,指了指:「你看看這裡,我們已經得到全部的防禦體系圖還有糧倉和兵庫所在地,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就算打起來,我們也不怕了。」
夏明月說著,眼睛帶著閃光,隱隱的有些興奮。
就好像這個假設已經成立了一樣。
「不現實。」一盆大大的冷水撲了下來,讓剛剛還興奮異常的夏明月面色一僵。
「什麼意思?如果我們能把他們的糧倉全部截掉,把兵器也全部摧毀,沒有糧食和兵器,這仗無論如何也打不起來。」夏明月還想解釋,只是……
她也注意到了,要全部,幾十個國家,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山人海的兵,要將那麼多糧草燒掉的同時,還要保證不能有其他地方運過來的糧草。
這一切……做起來太難了。
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運輸糧草的路線,就算她帶人截下來幾批補給用的,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夏明月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之前順利的幾次偷襲,讓她有些看不明白,狂妄了不少,之前她雀雀欲試的東西,竟然是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