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太子伴讀
「什麼事?」杜威蹙眉,有些不喜的問道。
「杜公子可是為了夜涼公主的事而煩惱?」那青年男子笑著問道,手扶著鬍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杜威有些不喜。
杜威不說話,可是那人卻又接著說道:「杜公子,您在我們零星國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苦呢?」
「閉嘴!」杜威猛然回過頭來,眼睛裡面還有紅血絲,眼神帶著狠意,猶如盯著獵物,看紅眼的狼:「你是什麼東西,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那青年嚇了一大跳,后又突然笑了起來:「杜公子,您對夜涼公主的心,我們零星國上上下下當然都很清楚,只是……」
那青年有些為難,欲語未言的表情,讓杜威有些煩躁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只是什麼?」
杜威有些不耐煩的問道,眉頭緊皺,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像只要對面的那個青年再說出有關夜涼公主不好的話,他就會掐死他一般。
「只是您可能用錯了方法,下官倒是有些討美人歡心的好法子,杜公子要不要試一試?」那青年一臉討好的模樣,杜威心裡卻是冷哼,有些不屑。
這青年是他們零星國的一個大家族的庶齣子,從小就沒什麼地位,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頭上的嫡親哥哥突然暴斃了,這才有了他進入朝堂的機會。
如今這般討好他,也不過是想找個靠山罷了,可是他杜威,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庶出,那卑躬屈膝的模樣,就跟哪奴隸一般模樣,還真是改不掉身上的賤骨頭。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杜威面上卻還是那副不大開心的模樣。
「公主身份尊貴,怎麼能讓一般的美人與公主相比,我瞧著你的法子,對公主也是起不了作用的。」他杜威何嘗沒有去找過其他法子,可是卻全都被夜涼視而不見。
「杜公子,您不聽一下就否定了,是不是太過草率了。」那青年笑著看著杜威,沒有說話,兩人相持了一段時間。
杜威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說吧!要是你的法子有用,以後回零星國,我必不會虧待了你。」
杜威心想,不過是提攜個庶子罷了,如果這人說的方法有用,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那人上前,在杜威耳邊輕聲說著,杜威眉頭緊皺,臉上有些不贊同。
「杜公子,您也說了夜涼公主可不是一般女子,有時候,我們還是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辦法才行。」那人淡淡的笑著,杜威眼睛微眯了起來。
只是這邊談邊走的功夫,已經到了驛站,杜威見到夜涼公主下了馬車,也沒了功夫繼續與這庶出的青年繼續談下去,下了馬,找夜涼公主賠罪去了。
這邊,夏明月送走了夜涼這一群零星國的使臣后,看到身後的紫宸殿的牌匾,有些猶豫,還是踏進去了。
沒有意外,剛剛送走使臣的夏山,此刻還在批閱這奏摺,這幾天,堆積的奏摺漸漸被清空了,夏山也相對輕鬆了許多,看的也仔細了些。
這不,夏明月進來了這麼久,夏山還是一無所覺。
「皇伯父。」夏明月朝著夏山的放下行禮,夏山這才發現夏明月來了,放下手裡的奏摺,臉上揚起笑容。
「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朕了?」夏山明顯有些驚訝。
「這不是正好經過紫宸殿,就想進來看看,沒想到皇伯父還真在裡面。」夏明月隨意扯了兩句理由,夏山點了點頭。
「既然來了,就坐吧!正巧,奏摺上,有大臣提醒我,是到了選太子伴讀的時候了,你有什麼想法?」夏山讓王公公下去泡茶,雙手把玩著新進貢的珠串。
「全憑皇伯父做主。」夏明月抱拳,心裡其實早有人選,卻沒有太過心急的說出來。
「大臣們各自提議的人很多,提議最多的是我們京都的大才女顧傾城,朕想著這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一個女子,怎麼能做太子伴讀,便回絕了。」
「顏家的二公子,顏士傑,為人不錯,學識也出錯,朕也考察了,倒是很適合做太子伴讀。」夏山端著剛上的茶,吹了口氣,微抿了一口:「這畢竟是你的伴讀,所以,朕想還是問問你的意見。」
夏山見夏明月還是不開口,嘆了口氣:「雖說只是伴讀,但是,明月,你要知道,這其中的關鍵。」
選伴讀相當於在選心腹,如果一旦選中了,那麼不僅是幾個人綁在一起,而是他們的身後的家族,都綁在了一條船上。
夏山見夏明月還是那副不關心的模樣,心裡有些無奈。
「皇伯父,那就依您的意思,選顏家的二公子,加上傅家的二公子吧!」夏明月也終於開口了。
「我倒是覺得林家的林晚月也不錯。」夏山看到奏摺上推薦的人,不由的點了點頭。
林家是將門世家,夏明月挑選心腹當然不能只單單挑選文臣世家的子弟,如果是林家,倒還真是不錯的選擇。
「皇伯父,傅家在我做太子之前就與我走的近……」夏明月話還沒有說完,夏山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夏明月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夏山的臉色不大好,有些為難。
太子伴讀的位置說不重要卻又非常重要,畢竟是以後朝夕相處的人,以後甚至他們身後的家族都要跟從她,若是他們身後的家族有了二心,只會讓雙方到時候更加為難罷了。
對於傅家,夏明月有信心,傅家的當家,也是傅景辰的父親,她見過幾面,那個中年男子,那雙精明的眼睛,總是能細細的觀察周身的一切。
她信,精明如他,知道一旦站了隊,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因為她知道,傅老爺是個聰明人。
可是林家,對於她來說太過陌生了,從沒有接觸過的林家,甚至比顏家還讓她陌生,她怎麼去相信,林家以後會成為她的心腹。
夏明月一向只做自己能掌握的事,對於自己不確定的事,要麼就是避開,要麼就是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計劃讓不確定變成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