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素雲暗泣（4）

  「我是月亮島的少主人，我是風瀟瀟唯一的女兒啊……」輕輕仿如天籟之音。


  「死丫頭……」老人自知也問不出答案，也不再追問。他當然不會相信她說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島中的一切，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風瀟瀟。當然，這丫頭除外。


  她是四年前，風瀟瀟從島外帶回來的，稱是自己的女兒。別人或者會相信，但他深知風瀟瀟老底，風流成性的她不可能再生育，更不可能一下子冒出個這麼大的女兒。


  「現在你該說了吧。風瀟瀟……不，母親大人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毒了吧？。」一種她費盡全力也察覺不了的毒，渾身找不到任何中毒的跡象。但事實上，她又是真是中毒了！每個月必須要按時服用解藥方能安然無恙。


  老人忽而心生感嘆，恨不得放聲大笑！風瀟瀟聰明一世，卻在自個兒挖掘墳墓。「丫頭聽好了，關於你中的毒……」關鍵時卻頓住不說。


  女孩不緩不急，淡淡問道：「幹嘛不說下去？」


  「實話說，慚愧啊！我活了一大把年紀，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這幾十年來，閑雲野鶴的，風瀟瀟又找到什麼絕技和失傳的東西……」老人也一籌莫展，凝思片刻又道：「不過丫頭，我答應你，在有生之年，必定儘力幫你尋到。」


  「原來……你只是在騙我。」她柳眉輕凝，不帶一絲怨，又令人感到無限埋怨。「不怕我動手殺了他嗎？」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楊煜。


  「哎喲！別！別！丫頭，我保證！我發誓！在三年中，一定幫你找到，好不好？」這丫頭，可不是在說說的。惜言如金的她，每一句話都不會是費話。


  「一年。」


  老人頓了頓，嘆息一聲，「好吧……」


  驀然，嬌影一閃，女孩的蹤影消失在眼前。遠遠傳來輕微的聲音——


  「姑且信你這一回，一年內若再反悔，古霧派同樣是後繼無人。」


  老人若有所思瞧著女孩消失的方向，再度的輕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