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是兵還是官？
第353章 是兵還是官？
封朗每天睡眠很少，除了教金旭，就是照看葯浴，和采紫氣。
到了第四天，他已經扔了輪椅，雖然還不能運動，起碼走動啥的不需要人照顧了，就等拆線了。
四天的時間，金雪他們看不出什麼來，金旭，卻成長迅速，因為之前不會嗎，咋一學套路，成長是看得見的。
金旭同樣勤奮苦練，他就算不知道封朗的戰鬥力，也知道這種機會並不多，時間不會太久。
金雪他們同樣感覺到了進步，只是沒有金旭感覺明顯罷了。
他們都不知道，封朗雖然是個病號，傷員，但成長，去一日千里。
不是能力上的提升，確切的說，是境界，眼界的飛躍式提升。
閱覽室里，對於封朗來說，真的是寶藏。而他，還是一個可以挖掘寶藏的人。
金衡，一直沒有露面。似乎，把封朗他們弄來，任務就完成了。
封朗也無心他顧，廢寢忘食的研讀拳譜，發展歷史，註解，甚至殘本。
他不能完全理解的，也沒有深研究，而是快速瀏覽，基本上最多看兩遍。
他知道，自己來這裡的機會同樣不多，能多看，盡量多看，不理解的，回頭憑藉記憶慢慢研究。至於帶走，他想也沒想過。
他車輪一般的轉動，廢寢忘食，卻不知道某一個位置的房間里，金老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在喝著茶，談論著他。
「這小子真是個寶貝。」金老放下茶杯說道：「老夥計，我不搶你的，你說說，怎麼安排他？」
「還真沒想好。」另一個老人搖了搖頭，似乎很頭疼：「新兵就獲得二等功，這已經是破天荒了，一年，不但二等功好幾個，不壓著，一等功恐怕也不止這一個了。」
「這才說明他厲害嗎。」金老笑的很開心。
「我不這麼看。」那個老人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一等功是無上的榮譽是不假，可是，也是負累，和平年代，一等功哪那麼容易獲得？也就一些特殊的部隊才有機會。他這麼年輕就獲得了一等功，對於以後，不一定就是好事。」
「我看你多慮了。」金老也搖了搖頭，說道：「單憑為部隊建設做出的貢獻，我看給特等功都不為過。」
「這點我贊同。」另一個老人滿臉興奮的說道：「雖然還沒看到全部效果，可已經初見成效，昨天的臨時比武交流，雪狼特戰隊滅了十三個精英隊伍，不論是槍法還是戰術動作還是徒手，尤其徒手和兵刃，碾壓啊！」
「看把你美的。」金老也笑了：「這越說明他貢獻大啊。」
「就是因為貢獻太大，才撓頭。」另一個老人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顯得心事重重。
「這事你可想好了，要不，明年才是撓頭的時候。」金老也神情凝重了。
「老夥計。」另一個老人想了想說道：「你把這小子弄這來待一段時間，正好，乾脆讓他進士官大學……」
「我看沒必要。」金老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擔心要是他歸類技術貢獻，會往軍士長方向發展，所以才著急給他弄職銜，我也明白，就算一級軍士長，團長見面都要規矩敬禮，是當之無愧的兵王，但長還是兵，永遠成不了軍事長官，不過我覺的，憑藉資歷，他再後天努力，我們是可以酌情放寬點……」
「那可不行。」另一個老人開始聽得還挺好，聽到這斷然打斷說道：「放水可不行，原則不能……」
「你看你……」金老笑了：「還是那個急脾氣，我說放寬點，可沒說放水啊，你看，老夥計，兩年義務兵，然後轉士官，專科畢業生少尉升中尉2年，本科畢業生中尉升上尉3年。二十七八歲博士畢業后，是少校，那也趕不上現在才25的小彤這個少校啊，她是怎麼晉陞的難道你忘記了？還是老糊塗了你。」
「對啊！」那個老人愁眉展開，漏出了笑容。
他就是夏彤的爺爺，夏淳風，也是金家夏家，封朗沒見過的唯一跟封董兩家有關聯的人了。
的確，夏彤，要不是連續執行了幾次難以完成的狙殺任務，在數百追兵下，還能全身而退，獲得了一等功，好幾個二等功，怎麼可能晉陞這麼快？
和平年代，大校以下軍官，如果無特殊情況，4年一升軍銜，很多人熬到大校基本是三十九四十了，熬資歷，基本沒晉陞的可能了。但封朗他們不一樣，雖然危險，軍功同樣比一般的軍人來得容易，就算是用生命換來的，在晉陞上，也比其他部隊快得多，要不，雪狼特戰隊的前身那些老隊員，為何最低都是中尉的主因了。
夏老就是不想用報恩的方式幫助封朗，還想盡辦法為他鋪平道路，不想違背原則，但又不願意看著封朗自己苦熬。
軍事長是很牛，一級軍士長，師長見面誰給誰敬禮還不一定呢，但終究軍事長還是兵，所以，他將封朗傳授家傳武學，甚至共享可以量產高手的伐髓液，固體丹壓下不報，不說那些中藥的貢獻，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成為技術兵種。
古武，當然不能算領兵打仗的能力，那應該歸類技術。雖然可以中途晉陞為軍事長官，可那樣就耽誤好幾年了。
他先有了軍銜，那這個功勞就是晉陞的砝碼了，不會再往技術兵種方向靠。而且，他雖然想封家留下血脈，但更知道這條路上，唯有戰場上的歷練，不論是職銜，還是個人，提升最快的途徑，沒有之一。
所以，他說服了金老，才有了今天的談話。
要不，封朗都不知道，他離開這裡后，會依舊在雪狼突擊隊，但卻換了個身份，而且上戰場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們並不知道，一旦這麼安排了，封朗並不會領情。原因，前面已經講了，不找到幽焰，連根拔除，不弄明白這裡的恩怨糾葛，他會離開部隊。
封朗這點雖然有點執拗，可是，榆樹家的守護，他並不想跟封董兩家以外的人說，這是他的責任，他要扛起祖輩的守護大任不說，還要弄明白祖輩為何守護榆樹家，矢志不移。
金老和夏老更不知道，將封朗弄進這個以發掘整理為基礎，研究利用為輔的古武研究基地，並不是讓封朗看到了更廣闊天空那麼簡單，而是讓封朗在蛻變，真真正正的蛻變。
一朝頓悟成佛的說法是有，而且可以當真。可是，這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頓悟，就可成佛那麼簡單。封朗就算是高手，某種角度來說，他依舊是個普通人，起碼知識儲備上，要是靠著他慢慢摸索，恐怕幾十年後的頓悟，也頂多對自身功法多了明悟一類的，不會有太大成就。
具體封朗能走多遠，目前還看不出來，不過，短時間內，就會有質的突破是定局了。
封朗跟外界基本斷絕，並不知道雲雀他們虐了來自全軍十三個精英小隊。
第五天，他傷勢恢復的已經感覺到刀口刺癢，正是完全長合的跡象。
他不再坐輪椅，到了閱覽室，也不用不多的服務人員照顧了，自己打開電腦，然後一待就是十幾個小時，一天，僅僅睡倆小時左右，還是打坐睡覺。
金旭很刻苦，五天時間，套路不論拳法，還是董家的刀法劍法，都記住了，就連內功的修鍊，估計最多也就這兩天，就可以獨自練功了。
第六天，金雪，金蕾連帶金志傑，開始學習封朗傳授的隱匿氣息，隱匿疾行，包括一些輔助的小巧功夫。但沒有教他們封門指。
封朗雖然已經細研究了形意拳，也發現了這是一門很神奇，技擊性，實戰性很高的拳法，也琢磨了添加一些技巧需要注意的，或者變通的地方，但依舊不能教封門指，因為，一但露出，怕被身邊沒有發現的幽焰人員鎖定，帶來生命危險。
至於雪狼特戰隊，本來就是正面跟幽焰作戰的，發現不發現都無所謂的。
第七天，封朗終於拆線了，他依舊拿出大部分時間去閱覽室，但關注點已經不再是拳譜了。
這不是他理解領悟了其他拳法什麼，那有點扯淡了，而是他看完了數百本拳譜，連帶發展史，演變過程，以及歷代宗師的心得后，找到了一套合擊的殘本。
這個殘本都是篆字，但翻譯了，只是不全，有幾個殘缺的圖譜，很直接的展現出了合擊的意圖和威力。
這是一個古時候戰場上的的東西，那時候叫戰陣，發明之初，也是根據大型的戰陣，高手又融合了太極的奧義，經過歷代推敲演變，在實戰中不斷的錘鍊，創立出來的。可惜，到了清末，這類的戰陣已經逐步消失，被歷史淘汰，也就失去了傳承。
這個殘本，還是在保護一座將軍的古墓里發現的，雖然殘缺不全，但還是整理了出來。
封朗看到的時候，起初沒當回事，可是，越看，他越是興奮，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可以讓狐狸他們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那就是合擊之術。
這個工作他們一直在做，可惜，沒有借鑒的話，要想將合擊過程中諸多變化，包括合擊的人相互之間的配合都推敲出來，那不是一個小工程。
要是被童老這些高手得知一幫生瓜蛋子要研究套路，一定會說，胡鬧，狂妄。
也就他們沒有這些觀念上的束縛，才敢琢磨吧。
封朗看了幾幅圖，就被吸引了，就算殘本，起碼部分還是完整的。
這就相當於有了雛形，或者骨架，缺的，他們填補上，武器，從槍矛之類的，改成唐刀就是了。而且，裡面還是有刀盾合擊，刀刀合擊的圖譜的，完全可以借鑒。
這個合擊之術全名沒了，但從倆人，到三人，到四人，一直到多人，名字，和還能看到字跡的部分重新整理的，封朗已經看明白了。
兩儀陣，三才陣，四象陣……都是他不了解的古代陣法，卻知道兩儀生四象這些，跟太極八卦沾邊。
而且裡面的步伐，他也看懂了，雖然不全，有的位置缺三分之一，或者腐爛了，或者其他原因不見了，封朗也看懂了步伐，跟董海川的八卦掌，楊露禪的太極拳的步伐很像，圓轉如意，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