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在天聖老祖的驚惶發問下。
秦凡笑了笑。
到了這一地步，他也無謂再去藏著掖著了。
「沒錯，你算是聰明一回了！本帝之前的計劃是想著能讓四大宗聯盟把天聖門給滅了，以絕本帝的後患之憂，可不曾想那四大宗竟然會垃圾到那種程度，更不曾想帝兵山竟然在暗中主導出大亂斗，若非不是帝兵山的大亂斗，怕是天聖門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不過現在回頭看看，倒是得多虧帝兵山了，用一句你沒聽過的諺語來說，那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初，本帝只是想除掉天聖門，僅此而已，不曾想造化卻給本帝送了整個神界江湖，哈哈！」
秦凡那邪氣凜然的笑聲聽在天聖老祖耳里，要多扎耳有多扎耳..
「天聖門不招你不惹你，你為何就要趕盡殺絕？為何！」
知曉自己到了強弩之末的天聖老祖還是不甘地凄厲喊道。
「為何？這話問得有意思了，且不說你們終有一天會知道首席大弟子是被本帝所滅，就神界這種弱肉強食的規則，還需要理由需要為何嗎？是老祖你天真還是認為本帝單純？」秦凡笑問。
「你以為孤灰飛煙滅了，你就能安枕無憂嗎？不，不，長老們會把你撕了的，你生存不下去的，哈哈！你若識相，現在助孤把神蘊驅逐掉，孤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最後關頭，天聖老祖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
「這些就不勞你操心了，那些長老會不會撕了本帝，也無需你擔心！」秦凡道。
之所以會跟他這麼多廢話。
並非他喜歡廢話，而是這是一個過程，讓神蘊慢慢攻破天聖老祖的過程。
嗯，依眼下的情況來看，差不多了。
「虛凡，這是你與天聖老祖以及天聖門之間的事，無關我，解放我，解放我，往後我願意為你效盡犬馬之勞，虛凡，在這之前，若不是我在天聖老祖面前對你推崇備至的話，天聖老祖是絕對不會如此之快就信任你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幫了你，是我幫了你啊！放過我，放過我！」
這時，替身發出了哀求的嘶嚎來。
雖然這番話說得極不地道。
可他沒辦法了！
他雖說只是天聖老祖締造出的一個替身。
但他卻有自己的意識。
他不想給天聖老祖陪葬，他想活，想活啊！
「混賬，你，你，你.……」
噗-！
話還沒說完。
天聖老祖便是一口神血狂噴而出。
他沒想到連影在這節骨眼也背叛他。
這可是他信任的存在，更是他耗費數十萬年的心血打造出來的替身啊！
可以說，沒有他天聖老祖，就絕對不會有影的存在！
但是，他，他卻為了活命選擇背叛自己？
「你，你個叛徒！叛徒，若沒有孤，能有你嗎？啊！！！」
噗-！
又是一口神血噴出。
「天聖老祖，是，沒錯，是你親手締造了我，但你締造我的原因還需要我去說嗎？你只是把我當成一隻棋子而已，一隻在關鍵時刻為你金蟾脫殼的棋子！你跟我說背叛，你跟我說叛徒？你好意思嗎！！！」替身歇斯底里地嘶吼著。
噗-！
再是一口神血狂噴、
天聖老祖已是奄奄一息了！
如果現在他還能操控自己的神魂神元。
那麼這一刻他必定讓這廝替身瞬間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而替身的話聲還在作起。
「之前我不敢尋找解脫之計，你以為是我不想嗎？不，那只是你掌控著我的存亡，彈指間便可讓我灰飛煙滅，我是不得已才只能乖乖聽命於你罷了，現在你掌控不了我的存亡了，你還想讓我與你一同灰飛煙滅嗎？啊！」
這些話，看似天聖老祖是在以背叛的形式刺激著天聖老祖。
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在說給秦凡聽的。
希望秦凡能在這些話下給他一條活路！
「孤恨，孤恨啊！但是你以為那廝雜碎願意放過你你就能存活嗎？哈哈，不，其實你不知道，你與孤已經連為一體了，你灰飛煙滅，孤可以不受損，但是只要孤灰飛煙滅，那麼你就蕩然無存！你，只能與孤共死，與孤共死，哈哈，哈哈哈！」
在那奄奄一息的衰弱下。
天聖老祖強行發出最後的凄笑來。
「不，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替身癲了，不敢置信地大吼道。
但很快，他便知道天聖老祖沒騙他了。
因為他的衰弱情況也是驟降地愈發嚴重了。
「看，不是本帝不願意放過你，而是你的結果註定了！」
秦凡玩味笑道。
開什麼玩笑。
放過這廝實力與天聖老祖相當的替身？
讓他成為自己日後的後患之憂嗎？
簡直扯淡，簡直天方夜譚！
不管他所言是不是真，不管是不是他的推崇備至才讓天聖老祖如此之快便信任自己。
這些在現在都不重要了，秦凡會感激他，但只能是在內心中感謝，而不是用釋放他去作以答謝！
本來他還得琢磨一番說辭去回應替身的。
不過天聖老祖的話倒是讓他省了一番功夫了。
順勢而言便是再好不過！
「我不甘，不甘啊！」
強弩之末的最後關頭。
替身撕心裂肺地凄厲吼作。
但。
不管他如何凄厲作吼，結果都是既定的。
秦凡不再說話。
就這麼注視著還在洶湧的瘋狂神蘊繼續肆虐著天聖老祖跟替身。
越來越響的嗚嗚聲作，使得天聖老祖再也發不出聲音。
肉身，快速地乾癟！
乾癟之餘，漸漸地化作砂礫狀，變成了一道虛影！
「魔帝大人，若果你想拘禁神魂，那麼現在就差不多了，做好準備！」
貔貅突然正色地提醒一聲。
「嗯，本帝知道！」
其實無需貔貅去提醒，秦凡便也做好了準備。
此刻。
他那可以媲美上神巔峰大圓滿的真元已經準備就緒。
只待天聖老祖的本命神元離體。
倏地。
不管是天聖老祖，還是替身。
他們的肉身已經慢慢淡化。
天聖老祖的虛影中，神元已經被神蘊徹底給絞滅了。
徒留的本命神元正從虛影頭上悄悄鑽出，隨時隨地都有一竄而上，從而湮滅在空氣中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