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先與帝兵山,再戰四大宗!
「嗯,沒錯,的確是老祖那邊的命令,老祖讓大殿中眾高層邸主把命令頒發下去,可由於邸主您不在大殿之中,索性弟子朝把老祖的旨意直接傳達下去便可,尊上您該不會介懷弟子此舉那番喧賓奪主的嫌疑吧?」
秦凡和熙一笑。
絲毫架子都沒有作擺。
甚至是相比起以前,看上去要更加的親和。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小凡,你如今已是貴為御前之士,所以你說這話可是跟罵我無二樣啊!」
玄空苦笑起來。
他本就不是那種過於形式化的主兒。
尤其是經歷聖釋之亂后,對於那些就更加是不看重了。
甚至乎他最來很多時候都在反思自己以前的種種,反思自己以前那般在外界作威作福是否是對的。
基於玄空神邸先前遭受的那些凌辱欺壓。
他彷彿覺得那是報應。
因果循環之下的報應!
「尊上,您要是在把御前之士這幾個字掛在嘴邊,那弟子可就真的要跟您劃清界限了,弟子說了,在玄空神邸中,我永遠是您的弟子,永遠是大家的袍澤!所以無謂再說什麼尊卑這些生份話了!不然您就是在趕我走!」秦凡佯裝不滿道。
額..
哈哈-
先是一愣。
旋即玄空無奈笑了起來。
道,「好吧好吧,就依你的!現在先說正事吧,老祖發出了什麼樣的旨意?」
「尊上,你們都沒猜錯!要開戰了……」秦凡率先拋出這幾個字。
「果然!」
神色一凜。
一改先前的輕鬆,玄空道,「與哪個宗門開戰?」
「先與帝兵山,再戰四大宗!」
唰-
秦凡此言一出。
眾弟子立即臉色大變!
驟然湧起的是慌失。
就連玄空也不例外。
本就凝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驚駭起來。
如果不是這話出於秦凡的嘴。
說不准他不帶去相信的。
開什麼玩笑。
先戰帝兵山,再戰四大宗.……
天聖門有這個實力深度嗎?
若果有的話,不早就一統神界宗門江湖了嗎?又還怎會跟那些個超級神宗一直明爭暗鬥地糾纏撕扯著?
所以,那赫然就是作死的節奏啊!
但這種念頭剛一升起,玄空立馬又排除掉了。
很簡單。
天聖老祖會是作死的主兒嗎?
秦凡又會是傳達作死旨意的主兒嗎?
這中間,肯定另有蹊蹺在!
「怎麼會這樣?戰爭的背景又是什麼?」玄空道。
眾弟子也於此快速豎起了耳朵來。
「尊上,您知道當時把聖釋緝拿歸來,咱們天聖門是拿什麼籌碼跟玄陽殿交易的嗎?」秦凡問道。
「拿什麼交易?難不成是那塊存儲著帝兵山秘密的記憶石?」玄空馬上便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沒錯,就是那塊記憶石!在交易之前,我便跟老祖商議過,以那塊記憶石作為籌碼交易遣返聖釋,除了能把聖釋帶回來懲戒以儆效尤之外,還能藉此機會去讓玄陽殿知道那個秘密,從而讓他們順理成章地去找帝兵山報復!」
「結果如我所想,那塊記憶石奏效了!四大宗如今閉宗所關,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在秣馬厲兵備戰著,而他們的備戰目標,無疑是報復帝兵山洗刷屈辱!但是,根據四大宗的尿性,他們肯定不可能會讓天聖門作壁上觀坐享漁翁之利的,所以他們勢必要拉天聖門下水!」
「只要他們朝帝兵山透露消息,讓帝兵山知道是天聖門朝四大宗爆的料!十有八九,帝兵山那邊會氣急敗壞來找咱們天聖門的麻煩,屆時,便是戰帝兵山!」秦凡解釋道。
「帝兵山韜光養晦多年,暗中蟄伏著未曾滅過的浪子野心,若是真交上戰,那豈不是便宜了四大宗?咱們豈不是成了四大宗的炮灰!」玄空驚呼起了一個極具深度的問題來。
但秦凡對此卻是搖頭一笑。
「尊上,您想多了!如果天聖門真的迎戰,那真是得成為炮灰,可為什麼要戰呢?」
「不戰?這,此言又是何意?」玄空愈發不解了。
「我跟老祖那邊定下了計劃方案,那就是敵進我退,帝兵山若攻過來,那咱們天聖門就選擇退,選擇避戰,選擇退避帝兵山的報復!一旦帝兵山奈何不了之後,他們自是又會集中兵力去對付四大宗,到那時候,咱們只需要配合著四大宗跟帝兵山的明戰,在暗地裡偷襲帝兵山,那便夠了!」
「只要四大宗在明面上牽制帝兵山,咱們再發起一波波讓帝兵山猝不及防的偷襲,雙管齊下的強攻中,帝兵山肯定撐不住的!等到四大宗跟帝兵山都拼得差不多了,咱們天聖門再集中至強兵力趁虛而入,一舉圍剿所謂『盟宗』的四大宗以及帝兵山!」
「屆時若能完成這個壯舉,那麼天聖門將可把整個神宗江湖進行統治!」
並不避諱眾弟子在場,秦凡直言道說出與天聖老祖定下的戰略戰術。
「這,這..」
玄空直接被這番話給嚇到了。
天聖門,天聖門這是要圖謀當神宗江湖的統治者?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所以老祖下令讓眾神邸進行最後的備戰,養精蓄稅以遂戰願!」
秦凡頓了頓,繼續再道,「以上這些是老祖的旨意!但是,在老祖的這番旨意下,我還有我的一些計劃!」
「什麼計劃?」玄空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
「我的計劃就是讓咱們玄空神邸盡量地避免傷亡,力爭做到零傷亡就再好不過了!」秦凡道。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零傷亡!」玄空急聲呼作,這完全不現實啊!
「怎麼就不可能了?」秦凡笑笑,道,「只要咱們玄空神邸的弟子惜命些,謹記殺得過誅之,殺不過逃之這句箴言,想要避免傷亡,還不容易嗎?只要做到這一點,我相信,即便有傷亡,那也不會多!」
秦凡這無恥的言論,未戰就讓他們做好慫的準備之言,本該是宗規中的禁忌。
但此刻聽在眾弟子耳中卻是無比的感動。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虛凡心向著他們!
說明了虛凡想要他們全都好好的!
縱然那種言論有悖宗規,但那些弟子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個無不都在剎那間紅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