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0章 是巧合還是實力？
在秦凡入定的同時。
空曠的天聖大殿中。
天聖老祖倏然現出身來。
「嗯哼？神蘊山的兩儀交匯處被找出來了？這是虛凡所為？」
臉上透出一縷震驚之色。
呢喃的低語落下。
天聖老祖猛一閉眼。
再然後肉身一顫，接著再也不動。
而神魂也與此迅速脫離肉身，朝著神蘊山而去。
兩儀交匯的神蘊洞，放眼整個天聖門，也只有他自己知曉是哪個！
畢竟被他繁瑣化的八卦之局，可是從來都沒有哪一位宗門成員可以回返演化的。
雖說天聖老祖已經多時沒去過那個神蘊洞了，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為，若無特殊的輔助，神蘊洞根本奏不了多少效。
然而縱是如此，那裡都還飽含著他的情懷跟記憶。
他現在的修為，幾乎全都是從兩儀交匯的神蘊中得到的。
最為精純，最為富饒，最為豐厚，這些可謂是鑄就了天聖輝煌的所在。
所以他當初便在兩儀交匯的神蘊洞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但凡只要洞中神蘊被觸動，他都能感知到！
本以為再過幾十萬年，宗門之中都不會有成員能把錯綜複雜至極的八卦之局回返演化出兩儀交匯處。
可如今自己留下的印記卻被觸發了，而且還極有可能是秦凡所為，他又怎能做到不為之震驚？
緊著他的神遊出動。
藍影也憑空而現緊隨在後。
只是放眼看去，藍影卻是無從捕捉。
或許可以說除了天聖老祖的神魂，誰都感知不到藍影的存在。
兩儀交匯的神蘊洞外。
神魂透明的天聖老祖嗅了嗅鼻子。
看著已經加上封印的洞口，他震愕不已。
「果然是他！」
「主，虛凡在裡面？」藍影詫異呼聲。
作為天聖老祖給自己打造的分身。
藍影能如此快就形成完美的影子，無疑也是這處神蘊洞的作用。
因為這是提高實力的最佳之處，當初為了能讓分身的實力與自己同步，藍影可是沒少被天聖老祖帶過來。
所以他自是知道這處神蘊洞的作用與意義。
「嗯，孤又低估他了！竟然能參透八卦之局，竟然能從八卦中回返演化出兩儀交匯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去琢磨著破掉封印深入一探究竟。
天聖老祖怔怔道，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此子天賦著實非比尋常！這點連影都低估他了，以祖神後期的修為，竟然能找出兩儀所在，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實力？」藍影愕然呼作。
可以看出，他也是震驚到了。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也許對秦凡存在著一定的高估。
但現在看來，高估無疑成了低估。
他的潛能，到底還有多少？
「影，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尋常？他只是一個祖神後期而已，卻能把連天聖門長老都破不了的八卦之局給演化回兩儀，這個該怎麼解釋？」天聖老祖沉聲道。
「這會不會是巧合？」藍影道。
「巧合？不可能！有回返推演的痕迹，不存在巧合！」天聖老祖道。
藍影：「或許他有推演八卦之局的天賦？又或許是他在以前便浸淫過這些？」
天聖老祖：「你就不願意去對他深入懷疑？」
聽到這。
藍影苦笑起來。
轉而道，「主，您覺得有可能嗎？如果他真是心懷不軌來的，有可能敢這麼直接地推演出並且進入到兩儀交匯的神蘊洞嗎？細水長流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他至於如此之快如此之早地以這種方式暴露自己嗎？」
「若果他是心懷不軌，指定會步步為營，又哪還會犯下這種錯誤以免遭到懷疑？以他的聰慧度，不可能會如此愚昧，另外-主您忘了他之前給您的印象嗎？自負，自傲，往往這種性格的角色都會儘可能地展示自己那不同尋常的資本！」
「而從八卦之局中推演出兩儀交匯，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刻意而為，就是為了向老祖您證明他自己不是泛泛之輩，從他的性格方面入手，這個答案無疑是最好的解釋！」
天聖老祖沉默了。
藍影的這番話不得不說是有理可依，有跡可循。
秦凡頭上本就頂著自大自狂自傲自負的標籤。
這種主兒能放棄任何展示自己不同尋常的機會嗎？
絕對不會！
如果他是心懷不軌帶著特殊目的潛伏於天聖門的話，會這麼大搖大擺地涉險嗎？
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這麼作死！
所以，這一切本就該如藍影說的這般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天聖老祖那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總覺得秦凡不太對勁，但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彷彿就只是一種直白空洞的第六感罷了！
「主，您若是真想不通的話，到時等他閉關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只要是撒謊，就肯定有破綻的！還有，縱然他的修鍊天賦再高，縱然他能借著兩儀交匯的神蘊洞成為上神，可又如何？能逃得出主您的手掌心嗎？」
見到天聖老祖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納悶，藍影不得不再聲勸說著。
他是天聖老祖所栽培創造出來的。
所以彼此的思想步伐以及邏輯思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保持一致的。
但在秦凡的問題上，不知怎麼總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點，連他也覺得奇怪，可也沒去多想。
畢竟秦凡的一切切看似都是那麼地合情合理。
「你說的沒錯，對啊，退一萬步來說，縱然他真是心懷不軌，縱然他真是另有圖謀，可那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豈是他能蹦躂起來的？他又豈能逃得出孤的手掌心？只要把他利用好了，無疑又是天聖門的一把絕對利刃才對！」天聖老祖彷如反思般地說道。
「主能這麼想，那影就放心了！而且影記得主以前就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管是忠誠的信徒也好，或者是憎恨的仇敵也罷，都有為己所用的空間，關鍵在於自己如何去掌控利用的度而已！」藍影微微一笑。
「然而那該死的幕後黑手卻讓孤陷入多疑的局中難以自拔啊，罷了罷了！不提這些了！」天聖老祖自嘲地擺了擺手，接著道，「對了，玄陽殿那邊有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