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我去殺了他!
當把所有敏感話題都道出后。
一號別墅呈現出了一片歡聲笑語的交談。
十幾年未見。
這個從一開始就建立起來的圈子發起了陣陣的追憶感嘆。
與此同時。
遠離江州兩千多公里的京城中。
一間格局恢弘的四合院中。
「老爺子,您已經兩三個夜晚沒能好好睡一覺了,要不您先歇著去吧!」
主廳中,一名將近六十的中年人一臉擔憂地看著拄拐坐在主位上的老人道。
中年人正是如今紫禁城巨頭之一的周華遠!
老人是他父親,更是周家的主心骨!
雖然早就退下來,但周家的事兒還是得他拍板才可行。
「睡?如何入眠啊!那小子回來了,現在整個華夏都雞飛狗跳!聽說現在從一號別墅大門外開始,車龍排了不下於五公里!」老人拄拐往地面一跺,滿臉憂愁道。
「消失十幾年,他怎麼還沒死?」
大廳旁側座位上,一名五十來歲的漢子神色複雜至極地喊道。
他的肩上,有塊章,章上兩顆星星極為顯眼。
周華盛,周家老二,當年江山閣的幕後主人。
也是蔣一諾跟秦天麒被綁的推手!
「死?如果他真死了,你覺得老葉家跟老常家還會給他當狗嗎?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失算了啊!葉家跟常家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他沒死,否則不可能還會屈尊當秦家的狗腿子!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是我拍板決定同意華盛的計劃,現在看來-錯了!」周老爺子神情慌憂地嘆聲道。
有些追悔的意思在裡面。
「老爺子,你放心吧,雖然當年計劃失敗了,但我敢肯定咱們沒有暴露出去!再加上都過去這麼幾年了,任他查都查不到咱們頭上來!再者說,那對母子連根毫毛都沒傷著,不至於會揪著不放!」周華盛道。
「那傢伙,他睚眥必報!想想當年老秦家是什麼下場?想想當年金陵薄家又是什麼下場?還有殺入紫禁城滅掉三大巨頭,別拿你那套去衡量他的所為!那就是一個瘋子,變態,神經病!」周老頭忍不住地拿拐杖跺著地面道,在說及起這些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懼意。
旋即繼續道,「若非當初咱們研討時篤定了他已經蒸發死去,我又怎麼會拍板同意那出計劃啊!或許他查不出江山閣的背後是周家,但你們覺得老王同志能不知道嗎?那廝可是精明地很!他不動聲色,不代表他不知道!想來他當初也是看不慣秦家,可現在隨著那小子的回來,我就怕他會亂嚼舌根做明哲保身啊!」
「爺爺,爸,二叔!」
就在這時。
一名著穿樸素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進來。
朝著周老頭行了行禮后。
而後文質彬彬地叫喊。
「宏宇,你怎麼回來了?」
不管是周老頭也好,還是周華遠周華盛也罷。
全都齊齊呼聲問道。
周宏宇,周家繼承人,唯一繼承人!
但除了周家少有的幾名核心人員之外,幾乎都沒人知道他的存在。
在見到他的那刻,連周老頭都拄著拐杖站了起身。
「三大宗門手中有師尊想要的東西!所以,我這次是陪著師尊回來的!」周宏宇無比平靜地淡淡道。
只是身上卻流轉出一股滲人的氣息。
彷如只要靠近他,就倍覺陰寒般。
「巫神大人來了?他-他-他在哪?」
聽到周宏宇口中的師尊,周老頭當下渾身止不住地顫慄起來哆嗦喊問道。
無比緊張,無比激動!
「進入華夏后,我就與師尊分開了,他讓自行活動,到時候會找我!所幸我就回家來了!」周宏宇還是那般地平靜,看起來無比之怪。
「三大宗門?巫神大人想從三大宗門手中搶東西?」
見識過三大宗門威力的周華盛也騰起身來,不敢置通道。
只是話語聲中卻充斥著三大宗門的驚駭。
「哼!二叔,這話你可別在師尊面前說,否則他老人家一旦動怒,我都救不了你!」周宏宇看了一眼周華盛,語氣愈發冰冷,「三大宗門算什麼東西?當初四大宗門的宗主合力才堪堪擊敗師尊,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師尊非但已經完全恢復,反而還借著那一次的元氣大傷突破了瓶頸,現在實力早已不是當年可比!區區三大宗門,他又豈還會放在眼中?這次不僅是要從三大宗門手中搶到東西,而且還要把三大宗門給抹去!以報當初遁走南洋一百多年的仇!」
「搶什麼東西?」
聞言,周華盛條件反射地便是快聲一呼。
唰-
殊不知等來的卻是周宏宇的冷眼一刮。
在那道冷眼中。
周華盛竟是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
整個人止不住地後退幾步。
他也是武者,原本在十幾年前便是暗勁中期的武道。
後來隨著靈氣復甦,他已經晉陞至了金丹中期。
若還是用當年的武道等級去界定的話,那現在就是化境宗師了!
可饒是有著這等修為,在周宏宇的刮瞪下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二叔,難道爺爺沒教過你,不該問的別問嗎?」
收回那冷眼,周宏宇淡淡道。
「華盛!」這時,周老頭也斥聲一喝。
「是,老爺子!」蠕動了幾下喉嚨,周華盛趕緊再退幾步。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一改先前的神態,兀然間-周老頭爽朗地拄著拐杖大笑起來。
「發生什麼了嗎?」
不解這聲天助我也。
周宏宇皺了皺眉道。
「是這樣的.……」
周華遠開始解釋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
周宏宇點了點頭。
旋即拿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道,「我去殺了他!」
說罷。
周宏宇轉身作勢就要走。
只是周老頭卻著急地趕緊叫住,「宏宇,不可,不可!」
「怎麼?你們不是怕他嗎?我把他殺了你們就不用怕了!」周宏宇眯了眯眼。
對於秦凡,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
五年前他從南洋回來的那一次就聽父親提起過。
但他沒往心裡去,再說那時候的秦凡已經人間蒸發,他也懶得去想那麼多無謂的。
可這次不一樣,他聽出了父親話中的忌憚之意,也看到了爺爺臉上的惶亂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