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下不為例!
魔帝大人,我錯了!
這是來自於陳浮屠的悔改。
只是秦凡對此卻是完全無視置若罔聞。
他素來沒有強求別人的習慣。
更何況自己還是送造化給陳浮屠。
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是那種善於給機會他人的主兒。
機會若是給了,那就更加絕對接受不了對方的二次選擇。
現在的陳浮屠赫然就是在進行著二次選擇!
而秦凡,他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這一聲的悔改,縱然陳浮屠的悔意表現地無比之深重。
聽到陳浮屠的慌喊懺悔。
原本打算立即飛離的混沌魔犬再為一頓。
不是它希望主人更改對陳浮屠命運的抉擇。
而是它不想多跑一趟而已,僅此而已。
「魔帝大人,我錯了!我想去九天十地,我想去!」
眼見秦凡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搭理。
陳浮屠便感覺彷彿有什麼最為重要的東西被人從體內剝離了般。
當下不敢超到秦凡身前,從而唯一能選擇的便是深深重重地跪在他身後慌聲急喊。
然而秦凡仍舊沒有任何理會,並且臉上的低沉之色越來越厚重。
腳步前驅之勢忽然一輕。
這是要騰空閃掠的節奏。
「魔帝大人,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浮屠的話聲仍在沒完沒了地響徹。
這下柳雲煙不忍了。
感知到秦凡無動於衷的想離去。
她突然從并行中繞到秦凡身前搖了搖頭。
「怎麼?想給他求情?」
無需想都知道柳雲煙是何用意的秦凡皺著眉頭道。
「可以嗎?」
柳雲煙有著躊躇忐忑地慌失弱道。
如果陳浮屠不想留下來的話,那她絕對不會有半句多言。
可看著陳浮屠那驚慌失措的下跪哀求,她難免變得於心不忍起來。
畢竟說到底在蒼穹大陸那個位面的幾百年中,陳浮屠不管之於她還是之於雲煙宗來說,都幫了不少,而今看著他這副模態,她真的做不到於視無睹。
在柳雲煙那直視的怯弱下。
秦凡突然沉默起來。
頓聲之餘,暗自輕嘆一聲。
道,「給我個理由!能讓他接受他反悔的理由!」
「他無怨無悔地幫過我不少,即便在那些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欠他,雲煙宗也欠他!」
見到秦凡似乎有松嘴的跡象,柳雲煙稍稍鬆了一口氣。
再次在柳雲煙話下頓默了片刻。
最後秦凡選擇了卸下自己的決絕。
緩緩地迴轉過身,一臉冷峻地望向陳浮屠。
「你確定要闖隨時讓你永遠出不來的九天十地?」
看著陳浮屠那緊張不安的哀求直視。
秦凡冷冷地低沉蹙眉道。
「人活著,總得做點什麼,總得有些追求!我不想再渾渾噩噩地混著!魔帝大人,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依據著陳浮屠的性格,這話顯得無比的違心。
可在這一刻還是被陳浮屠說得無比真誠。
眼神中,滿滿都是期待與不安。
「小黑!」
沒再對陳浮屠這話作以回應。
秦凡轉頭朝頓留的混沌魔犬喊了一聲。
「主人!」混沌魔犬當即恭聲喊應道。
「把他帶上,你只管把他們扔進九天十地就行,其他的不用去管!」秦凡道。
「是,得令!」
應罷。
只見混沌魔犬旋身一閃。
再回眸時另一隻犬蹄已是把陳浮屠給勾起。
轉而在眨眼間往天際那頭極速躥去。
看著一獸二人的離去方向。
秦凡那低沉的臉上逐漸逐漸透出了笑容。
剛才,陳浮屠差點就錯過了此生此世五界中最為莫大的機遇。
既然明知陳浮屠跟六道垃圾,仍還把他們扔去九天十地中歷練,秦凡會是隨隨便便就讓他們送死去嗎?
斷然沒那個可能,他還不至於把出動六息強奪仙體就為了讓兩人葬身九天十地,更沒那閑工夫做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既定結果。
九天十地或許能讓幾乎所有的五界之士有去無回。
但對於既有飛仙體,又有自己在無形中於他們元神里埋下了魔帝意志的陳浮屠跟六道來說,有去無回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可能連天庭,甚至是混沌魔犬都不知曉,魔帝意志恰恰是九天十地的剋星!
而擁有著飛仙體與魔帝意志的陳浮屠跟六道,一旦進去九天十地,那完全是吊打的節奏,之於他們歷練,終將是開掛式的一躍千里。
只是這些秦凡不可能會對他們言明在先。
於此,可見秦凡剛才對於陳浮屠的退縮之意到底得有多麼的失望。
好在最後柳雲煙的求情,否則陳浮屠絕對要與這等五界之士都夢寐以求的機遇擦肩而過。
「秦凡!」
待到陳浮屠被混沌魔犬帶著離去消失於視線中后。
柳雲煙那忐忑之意徹底地被釋放掉。
她伸出柔荑拉起秦凡的手來,聲音溫柔無比地輕喚一聲。
「如你所願了!」
掠起淡淡笑容,伸手剮蹭了下柳雲煙的翹鼻,秦凡笑說道。
「我是不是任性了?」柳雲煙道。
「不存在什麼任性不任性,誠如你所說,你欠過他,你的雲煙宗也欠過他!作為你的男人,我自是要把這筆債算到自己頭上!只是經過此番,你們將無拖無欠兩清了,你的求情-下不為例!」
柔愛地把手撫到柳雲煙的臉上。
雖然言辭聽著像是,可口吻中滿滿都是寵溺之意。
「嗯,你說下不為例那就下不為例!」
朱唇輕輕一啟。
柳雲煙笑靨如花地燦爛著道。
滿臉都洋溢起了幸福來。
對於女人而言,看著心愛的人因為自己而改變主意,這種濃蜜情意著實能融化到內心最深處去。
然而笑過之後,柳雲煙那直視著秦凡的眼眸中突然徒添起了幾抹難以啟齒又欲語還休的含糊閃爍來。
「怎麼?」
眉宇間閃過一抹狐疑,秦凡出聲道。
「秦凡,你說過,人界之士在這裡難以存活,陳浮屠跟六道都有了被你賜予的歷練機會去取造化,那我呢…我不想就這麼一直當著一無是處的花瓶!」
這話說出,柳雲煙的俏臉難抑尷尬地緋紅起來。
殊不知得知柳雲煙所想后,秦凡卻是古怪地輕邪笑了起來,「雲煙,不知你沒有聽說過雙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