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這就是我的路！

  馱著秦凡跟柳雲煙的混沌魔犬在聽到秦凡所言的這些話后。


  其臉上突然湧起了欣慰的笑容來。


  其實若要追溯的話，它出現在四界中的時間要比秦凡還早，而且早得多！

  四界中沒有任何存在會知曉，在萬古之前神界開闢出仙妖冥魔四界之時，所謂四界只是一個實驗物而已，那時的四界中沒有任何的仙士魔士妖士冥士。


  有的只有從神界中被流放下來的洪荒猛獸。


  那時的洪荒猛獸分為四個陣營，被神界命名為仙獸魔獸妖獸冥獸。


  而混沌魔犬，便是魔獸！


  當時從神界流放至此的洪荒之獸在進入這個位面之後，立即展開了相互間的廝殺，興許以斗獸場來形容當時的四界更為合適。


  在那些年的相互廝殺中，一波接一波的大戰不分晝夜地廝殺著，被神界抹去了一切只保留原始殺戮獸性的洪荒之獸忘了生存之道，它們活著的意義只有廝殺，只有戰鬥至死！

  而這，也是神界希望看到的，因為被流放的都是神界棄獸，神界要的他們在相互廝殺中徹底消亡，再以他們蒸發掉的獸元成立一個全新世界。


  神界的意圖在不久后成為了現實，那不停的大戰耗盡了所有洪荒之獸的血，最終全都倒在了油盡燈枯中，唯有混沌魔犬-在大戰後期的時候它恢復了靈智與意識，所以它當時選擇了斂息假死，並且一斂就是數萬年。


  它見證了四界從一片光禿到演變成無比秀麗的恢弘之境。


  也見證了四界之士的從無到有！

  那時候，混沌魔犬怕自己的蘇醒會引來神界，從而在蘇醒前把自己的實力封印了九成，並且自行抹去了所有的洪荒痕迹，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它安然地苟活下去。


  它最終成功了，隨著實力的自行封印以及洪荒痕迹的自行抹除，神界果然不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漸漸地-它開始在四界中活躍起來，並且一直進行自身修鍊，同樣的-在修鍊同時，它也一直尋找能讓它看到復仇希望的四界之士，可惜一代代的崛起之士都難入它法眼，直到秦凡的出現。


  那個男人以超強的資質橫空出世讓它看到了希望，在那時-它想都不想便選擇了追隨，並且竭盡全力地輔助著他成為魔界最強，看著他一手成立號令整個魔界的魔殿，伴著他踏遍了九天十地，陪著他一步步地讓魔帝二字震懾整個四界！

  它從來沒跟他說過它的故事，他也一直以為這隻不過是尋常魔犬。


  一主一仆的關係就這麼結下了萬年又萬年的情緣！

  它在等著道出原委的契機，它無時無刻都在記恨著那個要置它於死地的仇。


  可惜十數萬年前過去了，它始終都等不到時機，它不是沒想過易主，可放眼四界，除了他之外，又還有哪般存在能入它法眼？


  等待，成了它那漫長歲月的唯一！


  直到仙魔大戰爆發后。


  當秦凡被意外出現的天機儀給吸入后。


  它當時不是沒想過解除封印一舉讓整個仙界化為烏有。


  可最後時刻它洞悉出了天庭之主的內心，它選擇了再賭一把。


  賭魔帝不會在天機儀中徹底被煉化。


  結果，它賭對了！

  而且也看到了天機老頭的計劃。


  為此，它把自己的元神進行沉睡封印，伴著他先是墮入輪迴深淵，再是進入到這片大陸。


  九萬年的廝守過去了，他復甦了，它也跟著復甦！

  當得知九萬年的輪迴讓那個男人志在混沌主宰后，它欣喜若狂！


  忘了多少春秋歲月的等待，直至秦凡說出要成為混沌主宰后，它才為自己在萬古之前的選擇而欣慰！

  而今又聞秦凡與柳雲煙道出這些，它知道，自己道出一切的時機越來越近了！

  欣慰掛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絲仇恨存在的神情中。


  它突然嗷聲一吼，「吼吼-！吼吼吼-！」


  騎在魔犬背上的秦凡聽到這突然的吼聲，當即抬手拍了下魔犬腦袋，道，「別調皮，迅速前進五指山！」


  「是，主人！」


  無數歲月形成的心理早讓魔犬能輕易掌控自己的內心情緒。


  所以它仍然一往如初地恭喊了一聲。


  霎時速度再次提升地拔掠起來。


  靜如處子的柳雲煙還沉浸在秦凡說的那番話中。


  只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擔憂之色。


  雖然她對仙妖冥魔的概念不深，但卻也對秦凡有信心。


  然而現在秦凡牽扯出了讓他都忌憚不已的神界，再聯想起之前秦凡道說的那些有關神界，她再也難以自制內心的擔憂。


  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秦凡跟她一起過那種閑雲野鶴的平淡。


  只是她知道這不現實，甚至是她連開口說都不敢說。


  一個聰明的女人往往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能被秦凡認可，可見柳雲煙絕不是那種愚昧之輩。


  擔憂的思考中，柳雲煙咬了咬唇，沒有說那些顯得愚昧不堪的話語，從而選擇道，「秦凡，會有危險嗎？」


  「危險？九萬年前距離灰飛煙滅只有一步之遙的危險都經歷過了，我又還有什麼可怕？另外-所有的危險都建立在實力不濟之上！我既然能存在於這混沌中，斷然做不到安份，想要把危險扼殺，唯有凌駕在一切之上！

  解決了五界，還有神界牽發的危險，解決了神界，又還有混沌界牽發的危險，解決了混沌界，也還有來自主宰的危險！所以，要麼成為決勝一切的主宰，要麼選擇忘卻一切紅塵喧囂成為閑雲野鶴之流，只是-你覺得我能成為後者嗎？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是那種不問世事安逸偷生之流，你又能選擇我嗎？雲煙，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這就是我的路，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現在-你仍然還有選擇的機會，你-願意陪我走嗎？」


  目光有所凝肅，秦凡鬆開摟著柳雲煙腰肢的手，話聲有些動容地低沉道。


  聽到秦凡把話說到這地步。


  沒來由的恐慌把柳雲煙全給籠罩住！

  剎那間，她腦袋一片空白！

  「願意，我願意！秦凡，不要拋下我，不要！」


  慌亂之中，柳雲煙從魔犬背上轉過身死死地把秦凡給抱住，話聲都為之哽咽了起來。


  「我有說過要拋下你嗎？不是讓你選擇嗎？即便是拋，不也是你拋卻我嗎？」


  凝肅低沉散褪。


  秦凡揉著那頭三千青絲柔聲笑著道。


  在他話落之餘。


  混沌魔犬那閃掠的身影也頓停了下來。


  身下，已是目的地。


  五指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