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叢林終章
秘籍是藍色的《化龍功譜》,源自中洲的一位兄弟,他的出生也頗好,是中洲三大宗門之一,龍門的內門弟子。
這龍門地處中洲東南,霸佔了沿海地區的豐富資源,最擅長將沿海水族馴化,並使之化龍,也正是靠著販賣『龍寶寶』,他們成了整個中洲最富有的宗門。
而樊瑞買的法寶則有六件,全是綠色的,分別是來自媧皇城的『九洲鼎』,萬道仙宗的『飛梭』,以及龍門的四份『雲龍指環』。
那媧皇城地處中洲的中央,乃是整個中洲最最著名的修真聖地,不僅有古神女媧留下的秘境,更是整個中洲地脈的祖庭,擁有著驚世駭俗的靈氣。
它由當今中洲最強的三大家族共同掌管,城內修真者眾,一般的築基期修真者只有旅遊、經商權,想要定居城內,怎麼也得在金丹期以上。
而賣給樊瑞九洲鼎的,正是一個金丹期修真者的煉器童子(其實已六十多歲了,卻為保持格調,硬是被修真者灌了一種奇葯,所以看起來依然只是一個小朋友),這九洲鼎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它通體漆黑,造型古樸,鼎肚周圍還繪上了九洲天地及其守護神的圖案,擁有著強悍的防禦力,同時,對煉丹和煉器也有著莫大的加成。
此外,萬道仙宗則是北方大派,因為長期與極北冰原的妖之國對峙,所以,他們的戰鬥力也是最強的,自然,其戰鬥型的法寶也最具特色,而飛梭正是其中之一。
人言道,『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梭就是織布機的一種零件,如今以黑曜石為原料精心打造后,其速度之快、破壞力之強,就算築基期也得退避三舍。
最後雲龍指環則是一種蘊含龍氣的法寶,它一方面可以輔助鱗甲類生物修鍊龍氣,另一方面也能加快它們的行動速度,卻是一種極佳的輔助型法寶。
而除秘籍、法寶外,他把剩下的24個綠色抵扣券,以及3個白色抵扣券全都換成了煉丹的材料,其中,築基丹的材料共有12份(花費12綠),小還丹的材料144份(花費12綠),韻靈丹則是3份(花費3白)。
這些材料全都來自三大宗門中排名最末的藥王門,它地處西南的群山之中,藥材最多,煉藥之術也最強,可惜,比起豪門還是差了不只一點,於是乎,它雖凌駕在小宗門之上,可比起更有特色的萬道仙宗和龍門,終究是弱了一層。
終於,準備好一切后,樊瑞瞥了眼依然昏迷的公主,立刻就在腦海中呼喚起鱷魚、蛤蟆來。
另一邊,他又輕輕的遊了過去,將小公主溫柔的抱起。
唉,她終究還是個孩子啊,驟然遭遇這恐怖的一切,恐怕連成年人都會崩潰的吧?
看看她的腰腹及腿部,那衣裳已被死撕掉,而露出的皮膚上又全都是蛇血,這是下半身被嵌入蛇尾時沾染的,就算現在泡在水裡也不會消失。
痛苦的揉著腦袋,樊瑞已可以想象這丫頭的精神被傷到了何種地步,而最麻煩的是他現在的模樣變了,這會不會額外的傷害到丫頭呢?
沒辦法,為了減少對她的傷害,樊瑞只得依靠跟兩個寵物的印記,把自己的壽命轉了三十年給蛤蟆跟鱷魚。
霎時間,因為印記的力量,他的生命力肉眼可見的被腦海深處的印記吸收,不一會兒,又從一個年輕力壯的漢子,漸漸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同時,他一咬牙,一狠心,當時就伸出指頭,猛地戳向了自己的雙眼。
噗~~~
伴著眼珠爆開的聲音,那無限的劇痛讓他腦仁都在顫動,眼前又變得一片漆黑了,可他只是顫抖著開啟了靈覺,同時,借著水潭的水洗去臉上的血跡,這才用冰涼而僵硬的雙手輕輕的拍了拍少女的額頭:
「嘿,好點了嗎?現在已經安全了,快醒來吧!!!」
他的聲音頗顯無力,語氣有些顫抖,卻又強作鎮定,好像還撐得住一樣。
而被樊瑞冰冷的手輕拍著,許久之後,那小公主忽然渾身一顫,眼睛猛地睜開,就像剛剛從噩夢中醒來的孩子一般,她的眸中儘是驚恐,而看到眼前竟是老虎的水潭后,她當時就渾身顫慄起來。
身後,緊緊摟著她的樊瑞心中一痛,連忙溫柔的撫慰道:
「沒事了,那老虎已經被一個鬼仙封印了力量,雖然現在還可以活動,但,它已傷不了我們了,沒關係的,現在已安全了~~~」
一遍又一遍,樊瑞已不知自己重複了多少遍這樣的話,直到許久許久之後,那好像已精神失常的小公主這才漸漸的安定。
她的眼神好不容易安穩后,這才瑟縮著蜷成一團:
「爺爺,好冷,為什麼要把我放在水中?」
這時,她才顫抖著詢問起來,而樊瑞這才放心的一嘆:
「沒關係了,你快些把身子洗乾淨,然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
隨後,他便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公主的身上:
「你現在比我好,還有內力護體,等你洗好身子就穿我的衣服吧,待我們出了森林,再重新買一套合適的。」
說話間,樊瑞已離開水潭,倚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
太弱了,現在的他一邊是為了解毒修鍊太虛一劍而走火入魔,渾身經脈逆轉、功力已廢,另一邊卻是丟掉了三十年的壽元,整個人又一次變得風燭殘年,如此雙重打擊之下,他忽然好擔心自己會突然死掉。
『唉,總之,先咬牙撐下去吧,如果能平安去到大燕的京城,那時再想辦法也不遲!』
心中默默打定主意,倚著大樹的他卻已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
而水潭中,一邊清洗著身子,那小公主的面容也漸漸變幻起來。
現在,她光是想到自己的腰和腿,立馬就有種腰腿已變作蛇尾的驚悚感,雖然看起來這腰腿還是腰腿,可她竟是無法行走,甚至是無法張開自己的雙腿了,伸手輕撫,沒有感覺,木木的,就像這腰腿之上已覆蓋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