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八十一章 老道士
第四千八十一章 老道士
陳國國都滿城的兵丁到處巡查,王宮裡消息不明,很多忠於陳王的將領還沒有得到陳王的指示就被拿下了。
還有一部分將領兵丁見勢不妙,立刻開始雌伏,先觀望情況,然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按照原本的計劃,霍東來直接躲到了田府之中,田家本來就是這次變故的發起人,恐怕那些兵丁不會輕易也沒膽子過來搜查。
田府之中也有墨者,尤其是田括更是其中之一,有田括在,霍東來躲在天賦之中相當安全。
「你有沒有被發現?」霍東來看到田括問道。
「沒有,我和墨者有關,除了田府裡面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和墨者有關,而我父親現在就剩下我這一個兒子,他又不知道我參加了此事,斷然不會想到我和藏匿墨者有關!」
「他不知道你參與了此事?那你是怎麼知道陳王宮出現了變故,混入侍衛裡面的?」霍東來奇怪的問道。
三大家族發動這件事,應該相當隱秘,如果田家沒有讓田括參加這件事,那田括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本來確實不知道這件事,但之前我在牢房裡審問犯人,遇到了一個老道,那老道提醒我近日會有大變,我原本沒放在心上,後來回家之後卻有些不安,因此仔細打探,果然發現了一些痕迹,可惜我發現的太晚了,還沒等我通知幾位先生,他們就已經發動了陰謀!」
「我不得已,只能想辦法混入了侍衛之中,尋找機會提醒幾位先生!」
田括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他能提前幾個時辰發現三大家族的陰謀,先去通知陳王,再通知幾位墨者先生,若是有準備,哪怕金光洞中派來了強者,他們的陰謀也未必能成功。
田括本身就是小司寇,確實是負責牢房之事,他去審問犯人確實很正常。
「老道士?什麼老道士?」霍東來疑惑的問道,難道還是什麼道門高人?可要真是道門高人,又怎麼會被抓到牢房之中。
「我也不清楚他的來歷,他說我在田家被田家排斥,難以參與到隱秘之中,我心中有疑惑,因為自從我悄悄投入墨者門下,田家裡對我確實多有排斥!」
田括苦笑一聲說道。
「就是因為這一點被他說中了,因此我才起了疑心,回家之後留心了一些,果然發現有問題!」
霍東來皺了皺眉,這件事未免有些太巧合了,第一點那老道士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機密的事?第二點又怎麼會這麼巧,正好敢在三大家族發動陰謀之前,正好把消息透露了給田括,讓田括找到了機會提醒了他們。
霍東來並不懷疑田括,若不是有田括提醒,說不定他們就會出現傷亡,田括若是想要害他們,大可以任由事情發展。
霍東來是感覺這個老道士明顯有問題,只不過暫時也看不出是敵是友。
不過眼下他們幾個人都處於被追殺圍捕之中,霍東來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這件事。
「那老道士還說了什麼?」霍東來想了想繼續問道。
「我跟那老道士接觸的不太多,也沒留意過太多,不過我之前聽那老道士自言自語的說過什麼當世之中有術而無道,可悲可泣!」
田括仔細想了想說道。
「有術而無道?」霍東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術這種東西很好理解,修鍊法門,各種神通都算是術,可道就不一樣了,道這種東西行而上,三清道祖講的道基本上大家都聽不懂,那是它們對道的理解,對道的描述。
可其他人達不到那個境界,就很難理解它們描述的道。
霍東來他們的實力雖然已經達到了金仙境界,但對於『道』,它們依然幾乎摸不著頭腦,一尊金仙去考慮『道』這種東西有點太早了。
霍東來心道,或許這老道士說的是現在的修士只知道修鍊實力,不知道往道術上面思考,或許那個老道士說的就是這個。
霍東來搖了搖頭,暫時停止了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思考這個問題還太早了,也沒什麼意義。
「如今多有墨者被抓捕在大牢之中,還請小司寇多多費心!」霍東來轉移了一個話題說道。
「霍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想辦法,同是墨者,在下豈能眼看著他們在大牢之中受苦!」田括神色嚴肅的說道。
「田司寇,說句實話,你的兄長可以算是死在了我們手中,按道理說,我們墨者和你們田家可以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為什麼這麼幫助我們?」霍東來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田括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嘆息一聲說道「這件事其實是我兄長太過衝動了,我和我兄長雖然說不上多親近,但關係也不太差,只不過兄長所謂是捍衛貴族的利益,這和對錯無關,生在什麼位置就考慮什麼問題!」
「大多數人生為貴族,自然就只考慮貴族的利益,不會考慮其他人的利益,我兄長就是如此,可這世界上的事,如何能自從自身的階級出發去考慮問題,為了陳國,為了列國的老百姓,總要有人付出一些代價!」
「現在雖然是我兄長死了,但若是為了變法,哪怕我也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會在所不惜!」
「你們殺沒殺我兄長和我要做的事沒什麼關係,生死小事耳,我們活著不是單純的為了繼續活下去,活下去是為了做一些正確的事!」
「想不到小司寇年紀不大,竟然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霍東來嘆息一聲說道。
自古以來就沒有背叛自身利益的階級,但卻存在一些背叛了自身階級的個人,這也是這個世界如此精彩的原因,總有一些人會幹一些在其他人看來蠢的無可救藥的事,但對他們自己來說,那些事卻是對的,為此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這些我都是聽阮先生和江先生講的,其實我還考慮不到這麼深!」田括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