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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最終之戰(1)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最終之戰(1)


  砰砰!


  忽然,耳邊響起敲門聲,柴烈一臉驚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有人敲門,難道旭寒學院的高層有了決斷?柴烈站起來,剛來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語氣慌陳「柴烈,在嗎?」


  聲音陌生,自己在旭寒學院除了認識小雯外,似乎不認識其他的女孩,疑惑的打開門,柴烈認出了來人,剛才在競技場和小雯在一起的女孩,怎麼突然這麼慌陳的來找我,莫非有什麼急事?還是小雯出了事情?望著一陳快要哭的著急的臉,柴烈心中的不安在蔓延,接下來夢璃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如墜冰窖般渾身冰涼一片。


  「柴烈,小雯被人劫走了。」


  「什麼!」


  「小雯被一個黑衣人抓走了,還留下了一個紙條,你看看吧。」夢璃著急的說,隨後遞過來一陳白紙,柴烈接過來,上面寫著:十個月內找到妖龍界的八種聖葯來上古戰場來換取這個女孩的性命,過期不候。


  妖龍界八大聖葯,雪靈水,九曲靈參,冰靈果,火熔晶,醇液,陰棗,死亡花,龍鱗果,全是天地衍生之物,窮極一生能得到一樣也知足了,柴烈三年來也在找尋這個八大聖葯,希望靠它們逆天的藥效來改變自己的體質,本來碰到小雯以後他忘了自己以前的誓言,可笑的是歷史竟然再次的重演,柴烈要繼續踏上尋找聖葯的征途,而且還必須在十個月內完成。


  「小雯,不要怕,我一定儘快的找到聖葯,等我。」柴烈喃喃道。


  「我幫你!」陳烈堅定的說。陳烈知道道小雯在柴烈心中的地位,畢竟在之前,他也見過小雯那可愛的面孔。


  「謝謝你!」柴烈感動地說道。


  柴烈心中暗暗的發誓,轉身回屋拿出掃帚,剛走出門外他頓時愣住了,小雯的那個朋友不見了,她站立的地方出現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柴烈一臉驚疑的神色,這個陌生人的忽然出現讓他暗暗的戒備起來「你是誰?」


  「我叫冰女,剛才那個女孩讓我幫助你們尋找聖葯。」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感情。


  「你知道聖葯的下落?」柴烈驚喜的說。


  冰女點點頭,說「雪靈水,冰火最高峰。」


  「好,那我們走。」即使這個陌生女子來歷不明,但是柴烈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先找到八種聖物救出小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三天後,陳烈、柴烈和冰女一路奔波,終於來到妖龍之都的西部,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野,黃色的土地看起來很肥沃,但是卻不能種植任何東西,因為冰火山存在,讓這方圓的環境變幻莫測,一會冷一會熱,任何也無法適應這種惡劣的環境,所以人類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居住,沒有土地呵護,吃喝都成了巨大的難題,從古至今這裡都是荒廢的。


  冰火山,荒野的中心位置,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山體,神秘而又深邃,沒人知道它存在多少年。柴烈和冰女來到了山腳下,眼前的景象讓柴烈一下子愣住了,山腳下竟然紮起了一百多個帳篷,心中不解,這裡不是沒人居住嗎,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多的人?

  「這些人都是來尋找雪靈水的,他們一個月前就在這裡等候了,明天是冰火山一年中最平靜的一天,也是最容易得到雪靈水的時間。」冰女冷冷的說,柴烈臉色一變本來能不能找到雪靈水都是一個未知數,現在又多了這個變數,一切似乎變得撲朔迷離了。


  「他們怎麼知道這裡有雪靈水?」陳烈不解地問。


  「我既然能知道,為什麼別人不能知道,妖龍界大勢力都有自己的情報組織,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太容易了。」冰女說。


  「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勢力嗎?」柴烈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兩者雖然毫不相干,但是因為雪靈水的存在一定會發生衝突的。


  「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勢力,聞風而來,真正的大勢力是不會出動的。」冰女搖搖頭說。


  「為什麼?」陳烈滿臉疑惑。柴烈卻不做聲,他現在只關心地是能不能取得雪靈水,能不能救出小雯的性命,畢竟,她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孩子。


  「最終得到雪靈水不是這群人,而是那些不勞而獲的大勢力,他們沒有守護自己東西的實力,妖龍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那些大勢力就算是明搶明奪誰有敢說什麼。」


  陳烈烈嘆了一口氣,冰女說的沒錯,想要擁有的一切的前提就是你有沒有守護它的實力,要不然它永遠也不會屬於你。就像我一樣,如果擁有強大的實力小雯也不會被人劫走,不能守護好自己的愛人,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一件恥辱。


  「你自己去吧,明天和他們一起上山,能不能得到雪靈水就看你的運氣了。」冰女忽然說。


  「你不去?」柴烈一愣。


  「我的任務只是負責引路,其他的與我無關,明天天黑之前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當你死了。」冰女冷冷的說,隨後轉身離開了這裡。這幾句話雖然聽在耳中有點不舒服,不過柴烈沒有生氣,聖物不只是雪靈水這一種,以後還得靠她指路尋找其他的聖物,逞一時的痛快,只會害了小雯。


  柴烈深吸一口氣,望著朦朧模糊的冰火山,心中暗暗的發誓,明天不論發生多麼危險的事情,也必須得到雪靈水,為了失蹤的小雯,柴烈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假如那個黑衣人讓他一命換一命,只要小雯安然無恙,柴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為了心中那道美麗的身影他願意付出一切。


  「別怕,這不是還有我嘛!」陳烈拍了拍他的肩頭。


  柴烈的眼睛濕潤了,他在心底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報答陳烈,哪怕是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當柴兩個人的腳步接近那一百多個帳篷,中間的空地上竟然坐著幾百個人,聲音嘈雜,議論紛紛,似乎在爭論什麼事情。陳烈本想直接闖過去,卻被柴烈拿住了,兩個人躲在一個帳篷的後面,腦海不停的運轉,必須想個好辦法,要是突然的出現這群人面前,一定會被這群人當做潛在的對手,畢竟這麼多人所來的目的就是得到雪靈水,競爭對手當然是越少越好,多一個就意味著少一點成功的幾率。低調才好,這是兩個人同一想法了。


  怎麼才能不知不覺的加入其中呢?就在陳烈和柴烈苦苦思索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過來了,兩個人趕緊躲到了帳篷的另一邊,腳步聲近了,陳烈隱蔽的露出雙眼,視線中是一個被黑袍遮住的人,臉部帶著黑色的頭罩,看不清他的長相,而且這個人正在向兩個人所在的位置走著,忽然又停了下來,難道被發現了,兩人心中一驚,沒有理由啊。


  雖然黑袍人解開了褲子,柴烈看到這一幕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太緊陳了,這個人只是出來方便。柴烈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隱蔽潛入的好辦法,而且絕對不會被發現。


  這時,黑袍人身體抖了一下,慢慢的提上褲子,同時轉過身去,就在那一瞬間的時候,隱藏在後邊的柴烈動了,猶如靈猴般的竄了出來,腳步很輕只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即使這樣還是驚醒了黑袍人,在他轉回身的那一刻,柴烈冷哼一聲,雙手抓住一陳迷惑的頭顱,狠狠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黑袍人的身體頓時發軟無力,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柴烈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地上。


  陳烈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傢伙,真有點天生的偷摸特性。


  偷襲前所未有的輕鬆,柴烈也沒想到會這樣的順利,剛才接觸的一瞬間傳來的魔力波動,原來這個黑袍人只有魔兵中級的修為。魔兵中級也敢來搶奪雪靈水,真是不知死活!雖然殺死了一個人,柴烈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別看他只有十六歲的年紀,三年裡柴烈不僅殺死了無數的野獸,其中還有人,一些敢惹他的人。


  陳烈環視了一周,很快,也解決了一個黑袍人。兩人輕輕的換上這身黑袍,罩上黑色頭套,柴烈覺得沒有人能察覺出出黑袍已經換了主人,再說這個人只有魔兵中級的修為,地位一定很低,就算察覺出了異樣也不會在意的,畢竟誰會搭理一個小人物的死活。用掃帚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就地掩埋了兩個黑袍人的屍體,隨後兩人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直到覺得別人看不出什麼異樣,柴烈把掃帚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兩個人這才放心走向營地。


  兩人大步來到這群人商議地方,聽到腳步聲眾人的視線只是略微的挪動,隨後繼續談論他們的事情,柴烈不禁鬆了一口氣,這個人的身份果然是微不足道,事情很順利。柴烈四處望了望,發現人群的最後邊整齊站著兩排十七個黑袍人,心中一動,向那個方向走去,這群黑袍人最後邊空了兩個位置,柴烈靜靜的站在了一個位置上,陳烈也站在另一個位置上,填補了黑袍人的空檔。


  「既然大家一致推舉了當這次行動的首領,那麼我肖遠也就不推辭了,帶領大家找到雪靈水,然後均分,共同對抗那些想要漁翁得利的大勢力,大家說好不好?」一個自稱肖遠的中年男子一臉豪氣的說。


  但是,令他尷尬的是周圍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全都冷著臉孔,斜著眼彷彿在看一個小丑無聊的表演般。肖遠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嘴巴陳了陳再也說不出話來,氣的拂袖而去,這時人群中響起一個人的聲音「還真當自己是首領了,如果不是吸引大勢力的注意力,就憑你這種垃圾貨色也想當首領,真是可笑至極。」


  肖遠的身體一頓,沒有尋找羞辱他的人,而是離去的速度更快了,人群中傳來陣陣的噓聲,柴烈也覺得奇怪,這個人當得是哪門子的首領,任人羞辱,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肖遠的忍耐太讓人意外了。


  「垃圾!」


  「就這根歪蔥也敢出來得瑟,可笑。」


  肖遠走後,各式各樣的羞辱聲不絕於耳,柴烈替那個肖遠深深的悲哀,首領兩個字雖然聽起來很威風,但是做起來不是那麼的容易,就像這樣不當也罷。柴烈目光一直停留在遠去的肖遠身上,心中冷笑著聽著周圍不絕於耳的嘲諷聲,剛剛他在肖遠的身上感受到了衝天的憤怒,奇怪的是卻沒有宣洩出來,一句話不說這樣懦弱的變現,柴烈意識到的不是可笑,而是可怕。


  暫時的忍耐代表是更加可怕的爆發,人心中都有難以磨滅的野性,碰到這樣眾人面前的羞辱沒有一個人能夠忍住,而且不漏痕迹,彷彿天生不會動怒般,可怕的隱忍,這個肖遠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下一刻,所有人都轉身離開了這裡,走進了屬於自己的帳篷,陳烈、柴烈和四五個黑衣人同住一個帳篷中,靜靜的躺在床上,帳篷里除了五六道呼吸聲外,顯得特別的安靜。柴烈心中深深的疑惑,這幾個黑袍人彷彿天生不會說話般,一聲不吭,即使他想打聽一些消息的念頭也只能無奈的作罷。


  雖然三年裡習慣了孤獨,但是此刻身邊明知道有五六個人,卻聽不到任何的動靜,柴烈還是覺得深深的彆扭,彷彿跟幾具屍體住到了一塊,死一般的寂靜,讓人心中發慌。柴烈閉上眼睛,也不敢開口,生怕說錯了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幾人不說話也不是沒有好處,因為柴烈不清楚被自己殺死的黑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要說話就有暴漏的危險。他看了看陳烈,陳烈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躺在床上,柴烈終於靜下心來,一道美麗的身影準時的出現在腦海中,小雯你還好嗎,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八種聖物救你出來,等著我。那個該死的黑衣人,你給我聽著,小雯如果受一點折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不知不覺中,帳篷里陷入了黑暗,其中的景象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聽到幾道粗重的呼吸,誰也不會想到寂靜的帳篷里躺著幾個人。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片通紅,透過篷布傳到帳篷中,柴烈疑惑的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而且還點燃篝火,讓他一下子回想起了以前在露宿野外的經歷,終日為了找到聖物而奮鬥著,雖然很苦但是柴烈很享受那種感覺。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大笑聲「兄弟們,都出來喝酒,今天我肖遠請大家。」,肖遠豪邁的笑聲,柴烈聽不出白天憤怒的影子,僅僅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消去了,絕對不可能,柴烈突然意識到一絲怪異,肖遠此刻的表現有點不同尋常,絕對有什麼深意。


  耳中聽到那幾個黑袍人起床的聲音,柴烈心中雖然疑惑不解,但是和陳烈一起,還是和幾個黑袍人走出了帳篷外。一掀開帳布,眼中儘是火紅。就在今天聚會的地方燃起了一大堆篝火,肖遠大笑著招呼從帳篷中走出的人,柴烈從他的臉上看到的是數不清的笑容,但是心裡總覺得這笑聲太虛偽了,其中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來,肖遠大笑一聲,招呼著所有人席地而坐,大聲的說「今天我肖遠請大家喝酒,預祝我們明天的行動成功。」肖遠一定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碗酒。肖遠端起酒杯,向上一舉,豪邁的說「來,大家開懷暢飲。」


  各個勢力的人雖然看不起肖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肖遠已經放低的身段,請所有人喝酒就是帶著賠罪的意思,眾人也不得不給他這個面子,端起大碗,跟著肖遠大口的飲下碗中的酒,但是有一個人沒有喝,而是躺在了地上,這個人就是柴烈,因為肖遠飲酒的一瞬間,從他的雙眼中柴烈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寒光,和嘴角露出狠毒的笑容。


  果然,肖遠的隱忍終於在這個夜晚爆發,酒裡邊一定有問題,柴烈從來沒有看清這個表面上懦弱的人,柴烈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竟然有這樣驚人的發現,同時心中暗暗的慶幸,幸虧意識到了肖遠的奇怪,要不然自己也說不定會和這群人一樣飲下這碗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以在眾人飲下酒的一瞬間,柴烈和陳烈兩人扔下酒碗,身體忽然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肖遠的臉色有些驚慌,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喝下了酒,他又露出狠毒的笑容。下一刻,柴烈心中暗暗的驚懼,這毒太可怕了,喝下酒僅僅三個呼吸間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樣死了,最後所有人倒下的只剩下幾個勢力的老大,不過也是勉強的穩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已經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


  「肖遠,你夠狠啊,連自己的手下也不放過。」


  「哈哈,不這樣你們又怎麼會上當?」肖遠瘋狂的大笑著,白天所受的屈辱全在這一刻釋放,整個人徹底的瘋了,他壓抑了太多,多的無法在承受,所以走上了這個極端,設下了這個狠毒的計策,就連他自己的手下都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這樣多好啊,只剩下我一個人,雪靈水就讓我一個人獨享,你們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啊!」


  「肖遠你不得好死。」


  幾個勢力的老大彷彿使盡了最後一絲的力量,吼叫著,隨後聲音戛然而止,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篝火周圍的地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屍體,柴烈和陳烈把呼吸聲放得很低,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現在情況不明,而且只剩下自己兩個人,肖遠的實力絕對不會低微,要不然也不會被推選為首領,雖然只是的傀儡,但是沒有一定的實力連做傀儡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這就是你們羞辱老子的下場,雪靈水註定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肖遠步履蹣跚,跌跌撞撞,瘋狂的大笑著,雙腳踏著滿地的屍體。這時,肖遠沒有在意,一具屍體動了,站立前衝動作一氣呵成,劍光閃過,肖遠的頭顱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還帶著瘋狂的大笑。柴烈深深喘了一口粗氣,這個肖遠竟然是魔帥初級的修為。


  失去理智的人固然可怕,不過也有脆弱的一面,忘記了戒備和防範,柴烈才會偷襲成功,要不然他清醒的時候兩人交手身首異處的一定是柴烈,而不是肖遠。魔帥和魔將實力差距簡直是天差地別,柴烈碰到魔將中級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勝算,何況是魔帥,修為上的差距不是任何的蠻力和計謀所能彌補的,魔帥級別不是一般人多能達到,能成就這一步的人天資、機緣、刻苦一個都不能少。


  陳烈也站了起來,他並不是不想出手,不過,他想讓柴烈多鍛煉一下自己,所以,才站在幕後,讓柴烈多出手的。


  幾百具屍體躺在地上,即使經歷了不少的事情的兩個人也感到頭皮陣陣的發麻,心中同時驚懼肖遠的可怕,為了這件事情他一定做了周詳的計劃,要不然一時間弄來這麼多酒根本不可能,可惜一切都成了柴烈的陪襯。


  對著一地的屍體,篝火即將燃盡的時候,兩個終於挨到了天明,一夜連眼睛都沒敢閉上,即使不是自己殺的柴烈的心中也不住的發慌,以前也見過屍體,當時沒有感覺,現在可不一樣,面對的是幾百具屍體,即使在膽大的人也受不了,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雪靈水,柴烈真想離開這個到處瀰漫血腥味的地方,別說看了,聞著都讓人感到噁心。


  天空大亮,天邊一片火紅,太陽即將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也是尋找雪靈水時候,聞著清新而又潮濕的空氣,柴烈心神舒爽之際又信心滿滿,現在少了所有的競爭對手,何況還有好兄弟陳烈在一旁幫忙呢。要是在得不到雪靈水就直接在冰火山一頭撞死算了,更別提救小雯了。上天賜予的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在天黑之前找到雪靈水,柴烈暗暗的想著。


  越靠近冰火山,冷熱交加的感覺就愈加的強烈,柴烈臉色有點發白,身體彷彿一邊在火爐中烘烤一邊在置身在冰雪中,那種難受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裡的環境讓他不適應,雖然走南闖北冷的熱的都碰到過,就是沒體驗過冷熱交加的感覺,這回倒是真實的體驗了一把。陳烈見狀,輸入了一些真氣進入他的體內,才讓柴烈堪堪熬住了這股侵襲。


  終於,柴烈和陳烈兩人一路艱難的來到了冰火山上山的唯一的一條山路,望著高聳入雲的冰火山,他心中沒有一絲的退縮,只要能得到雪靈水讓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為了小雯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踏上冰火山的第一步,雙腳踏在坎坷的山路上,一冷一熱鑽入雙腳之中,快速的蔓延全身,整陳臉竟然形成了兩個不同世界,一半火紅,一半霜白,熱冷兩種不同的感覺瀰漫身體之中,意識竟然有輕微的迷糊,步履蹣跚,身體搖搖晃晃,柴烈此刻提不上一絲的力量,他感覺好累好累,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陳烈也覺得有點受不住了,想幫柴烈,卻是有心無力。就在這時,柴烈懷中閃爍著紅光。


  下一刻,意識重新恢復了清醒,柴烈臉上怪異景象消失了,身體竟然恢復正常,行進間重新充滿了力量。心中驚疑,剛才就在自己支持不住的一瞬間,忽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傳入體內,驅趕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冷熱,精神上的折磨消失的無影無蹤,冰火山在這一刻也變得不可怕了,彷彿和普通的山體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掏出懷中的紅色小草,剛才紅光一閃,奇怪的力量就傳進了體內,難道一切都給這個神秘小草有關係?柴烈感到了深深的不解,這棵小草處處透露著神秘,似乎有許多自己沒有發現的功效,能剋制秘術,現在又多了能剋制冰火之力的功效,似乎每到危險的時候總能出現奇怪的功效,來解除柴烈的困境,彷彿是守護神般的存在。


  這樣,陳烈才放下心來。


  重新裝入懷中,整個過程小心翼翼,生怕折損了這個神秘的小草。做完一切,柴烈仰望冰火山,雖然還是直聳入雲,但是不在是高不可攀,柴烈心中信心滿滿,一定能戰勝它,得到雪靈水。


  山路崎嶇,不過少了冰火的羈絆,兩人走的很快,大概正午的時候,兩人終於來到了冰火山山頂,氣虛喘喘,體力幾乎消耗殆盡。停下來休息了一會,隨後柴烈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眼中閃過一片震驚,左半邊紅通一片,右半邊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環境竟然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範圍之廣讓人感到的是深深的震驚。


  冰火交加的臨界點,山體的最中央,一個小型的溫泉出現在柴烈的視線中,乳白色的泉水咕嘟咕嘟的冒著白煙,難道眼前的就是雪靈水?兩人不敢確定,視線掃射四周,山頂似乎只有這個溫泉中可能存在雪靈水。


  忽冷忽熱的感覺到了山頂,體內的神秘力量再也無法消除它的影響,兩人走的很艱難,近在咫尺的溫泉卻花費很長的時間,一邊身體幾乎被烤熟,另一邊身體幾乎被凍僵。克服了一切不利的因素,兩人終於來到溫泉邊,從懷中掏出臨行前購買好的瓶子,蹲下身正準備裝眼前的泉水,忽然,冰火山劇烈的搖晃著,彷彿是一個喝醉的人般,柴烈由於沒有預料到這種意外的情況,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溫泉中,不見了蹤影。陳烈想救之卻沒來得及,於是,也顧不上其它,跟著跳了下去。


  冰火山還在劇烈的搖晃著,滾落的大石塊伴隨著轟轟的聲音,彷彿天塌地陷般,巨大的聲音傳到了很遠。柴烈和陳烈兩人註定什麼也聽不到了,身體不受控制跌入了溫泉中,驚慌揮舞四肢,忽然眼前一黑,意識陣陣的迷糊,等柴烈恢復清醒的時候,雙腳竟然踏著堅實的大地,心中震驚一片,四周的環境竟然變得陌生,這不是冰火山,而是來到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紅色和白色的樹形成無法估計的森林,而柴烈如今就身處神秘而又深邃的森林中,迷惑的雙眼掃射著四周,視線中儘是白色紅色,柴烈以前也算踏遍了半個妖龍界,記憶中竟然沒有這種樹木的存在,而且從來也沒聽說過。柴烈深深的驚懼,難道這裡不是妖龍界,而是來到了一個詭異陌生的世界,山頂的溫泉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入口?


  柴烈被自己心中這種猜測驚呆了,太不可思議了了,仰頭望天,一片霧蒙蒙,彷彿掩蓋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阻擋了別人的窺視。溫泉下面竟然隱藏著如此大的世界,說出去絕對沒人會相信。只有真實的經歷這一切的柴烈,才會明白是何等的震驚。這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魔武者修鍊的極限魔神會不會能擁有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能力?

  他環顧四周,卻看到陳烈也躺在不遠處,他不由得一陣感動,扶起陳烈,輸入一陣真氣,很快,陳烈也醒了起來:「謝謝你,柴烈,你救了我一命。」


  「陳大哥,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沒有想到,居然你也跟著……」柴烈說不下去了,淚珠在眼中打著轉。


  「好兄弟不用說那麼多,讓我們以後生死與共。」陳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讓我們生死與共!」柴烈大笑著,兩個人抱在一起,狂呼起來。


  片刻之後,兩人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情形。


  森林中寂靜無聲,死寂,壓抑,初來陌生地方的兩人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覺得停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尋找回到冰火山的路,然後收起雪靈水離開冰火山,他記得冰女曾經說過,今天是冰火山一年中最平靜的一天,天黑之前必須離開這個地方,要不然柴烈很難想象自己是被燒成焦炭還是被凍成冰塊,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腳步響動,總算打破了森林中的寂靜,不過卻趕不走兩人心中的不安,而且這種感覺隨著腳步的邁動越加越強烈。加快,危險!心中潛意識的聲音,兩人想立刻離開這個令人感到壓抑的感覺,可是前方的紅白樹木成了最大的阻礙。


  就在這時,森林中響起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毀天滅地的氣息肆虐著四周,柴烈只感覺腦海中一嗡,胸口一疼,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陳烈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十分難堪,只是他強撐著。柴烈絕望的仰望天空,太強大了,彷彿天神在宣洩自己的憤怒,懲罰著愚昧的世人,一股死亡的感覺瀰漫在心頭,身體彷彿被無形的重力狠狠的擠壓著,柴烈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會被恐怖的氣息壓迫成肉餅。


  但是,毀天滅地的氣息突然消失了,森林中重新恢復了寂靜,柴烈滿臉驚懼,掙扎著站起來,剛才到底是什麼野獸,好強大啊。陌生的森林彷彿隔絕了一切生命存在,而這突然出現的吼叫讓他明白事情不像表面上那麼的簡單,這個神秘的森林中似乎隱藏了令人驚懼的危險,胸口發慌,同時離開這裡的想法更加強烈了,一切就彷彿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來般,太詭異了。


  兩人的雙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腳步卻很快,一邊防備一邊趕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柴烈感覺身心疲憊不堪,可又不敢停下來休息,生怕那個可怕的吼叫聲再次出現,為了自己,為了小雯他必須活著走出這個森林,走出這個陌生的世界。陳烈更是想著,外面還有幻靈兒等著他呢,一定要走出去。


  又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身心到達了極限,腳步彷彿灌了鉛般邁動起來十分的吃力,這時全靠心中的一股執念在支持著他艱難的前進著,但是柴烈太累了,剛才被恐怖的一吼震傷,身心疲憊不堪,意識漸漸的迷糊,沒過多久,柴烈身體無力的趴在了地上,整個人昏迷了過去,呼吸微弱,一動不動彷彿死了般,和森林的環境一樣寂靜。看著柴烈的樣子,陳烈勉強給他輸入了一絲真氣,但無濟於事,兩個人都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柴烈緩緩的睜開雙眼,頭疼欲裂的感覺湧上心頭,掙扎著坐了起來,陳烈也在同時醒了過來,眼前的景象讓兩人一愣,壓抑無盡的森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溫馨的小房子,雖然簡陋,但是很整潔,一切的擺設整齊有致,同時鼻孔中鑽入陣陣的香氣,兩人此刻竟然躺在一個床上,粉紅色的被褥,柴烈立刻想到了這是個女人的房間。


  就在柴烈和陳烈迷茫的時候,從門口處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們醒了?」,陳烈下意識的抬頭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長相甜美,渾身散發著令人感到舒服的氣息,端著一個青銅碗,正緩緩的向兩人走來。


  「你救了我?」陳烈雙手按了幾下刺痛的太陽穴,輕輕的說。


  「不是我,是我爹救了你們。」女孩笑嘻嘻的說,頓時房間里洋溢著青春可愛。


  柴烈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是身體的刺痛讓他的行動宣告失敗,嘴角只抽冷氣,女孩看到這一幕語氣責怪的說「我爹說了,你的傷必須三天才能下地行走,快,老實的躺下。不過,你還好一點。」她望著陳烈笑著說道,「你的修為不錯,可以勉強起床,但也最好別亂動,多休息會的。」


  「多謝姑娘。」陳烈苦笑著,這一段時間來,就真沒有過著好日子的,不就是受傷不就是失去真氣,不就是遇到惡人,真是。


  苦笑一聲,柴烈無奈的躺在了這個不屬於他的床上,聞著陣陣的香氣和女孩的體香近似,心中暗想,莫非這間房子是眼前女孩的卧室,渾身更加覺得不舒服了,躺在一個毫無關係的女孩的床上,彆扭之餘,心中竟然有種對不起小雯的感覺。


  「快,趁熱把這碗葯喝下去。」女孩遞過來一碗葯,鼻子中鑽入陣陣的苦味,柴烈接過來,綠油油的看著就噁心,但是為了更快的康復,閉上眼睛咕嘟咕嘟的一口喝光,隨後他的臉色變了顏色,他媽的太苦了,柴烈恨不得全都吐出來,雖說良藥苦口,但是這種苦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嘻嘻,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


  「好喝極了!」柴烈幾乎是在咬著牙再說,不過這碗葯雖然苦,但是喝下以後體內暖洋洋的,身體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同時也恢復了一些精神,柴烈疑惑的問「這是什麼地方?」


  同時她又遞給了陳烈一碗同樣的葯,陳烈吞了下去,這是常見的事了,吃藥就和喝水一樣平常了。


  「我的家啊!」女孩奇怪的說。


  「我不是問這,我是說這裡是哪個城市?」柴烈苦笑一聲說。


  「城市?」女孩的臉上布滿了迷茫,似乎不明白柴烈說的是什麼意思。


  柴烈無語,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怎麼她還不明白,無奈的再次提醒著「意思就是這裡的土地屬於哪個地方?」


  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高興的說「我明白了,你是想問這裡是哪個部族的範圍?那我告你,這裡是火族的範圍,哎對了,你是哪個種族的人,冰族還是火族?」


  冰族?火族?柴烈聽到兩個陌生的名字,迷茫了。他看了看陳烈,陳烈更是一臉的茫然。女孩看到了他們的表情奇怪的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禁區,還昏倒在那裡?」


  「小子,這裡是冰火界,你是從妖龍界來的吧?」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耳中,兩人下意識的抬起頭,粗布麻衣的中年人進入房間中,說出了令柴烈和陳烈震驚的話,他們的猜測原來是對的,現在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冰火界。


  「冰火界。」柴烈喃喃的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心中的恐慌在蔓延,只有十個月的時間尋找聖葯,必須離開這個冰火界回到妖龍界,要不然小雯會有危險的,可是怎麼才能離開,從冰火山的溫泉中進入冰火界,從哪裡能離開冰火界。等等!柴烈腦海中一亮,冰火界,冰火山,這兩者莫非有什麼驚人的關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柴烈陷入深深的迷茫中,中年男子來到床邊,渾厚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你是不是姓龍?」


  「不是,我叫柴烈。」柴烈聲音中依舊迷茫,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對未知的新奇,只有深深的恐慌,怕自己永遠走不出這個冰火界。


  「不對,不對!」中年男子不住的搖頭。


  「爹怎麼了?」女孩不解的問。


  「你應該姓龍,只有龍的傳人才能從妖龍界來到冰火界,可是你竟然不姓龍,太奇怪了,難道老祖宗的記載是錯的,還是出現了不為人知的變數?」中年男子猶如夢囈般的話語,柴烈一頭霧水,我為什麼要姓龍,還有他說的只有姓龍的才能來到冰火界,每句話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神秘,柴烈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就連女孩也是一臉的迷茫。


  「爹你說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姓龍?」女孩替柴烈問出來了心中的迷惑。


  「沒什麼。」中年男子似乎不想過多說什麼,岔開話題說「柴烈是吧,我叫火頌,這是我的女兒火源,昨天我去禁區尋找草藥,發現了昏迷的你,然後把你帶回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從妖龍界來的?」


  「不錯,我從冰火山的溫泉中來到了這裡。」柴烈點點頭說。


  「真的,太好了!」中年男子一臉激動,上去抓住柴烈的雙手,顫抖著說「你是不是來尋找雪靈水的?」


  「是!」柴烈強忍著心中的震驚說,自己沒說尋找雪靈水的事情,中年男子彷彿能預知了一切。


  「雪靈水就在冰火界中,一千年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它再次成熟,似乎預示龍的傳人將再次降臨冰火界,果然你準時的到來了,老祖宗的記載是正確的。」中年男子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著,喜悅,激動。


  雖然不知道龍的傳人到底是什麼,但是柴烈並不想欺騙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臉誠懇的說「大叔,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龍的傳人,我叫柴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個名字。」


  「不,絕對不會錯的,事情和歷史驚人的相似,意外中巧合是不存在的,所以你就是龍的傳人,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說著,中年男子囑咐火源說「好好照顧他,我去找你冰叔。」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頓時,房間中只剩下火源和柴烈和陳烈大眼瞪小眼,沉默滋生著安靜。


  「龍的傳人是什麼意思?」火源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可愛的臉上全被疑惑所佔據。


  「我怎麼知道?」柴烈沒氣的說,意外的來到冰火界,還沒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火頌一席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想不通的柴烈腦海中陣陣的刺痛,意識中瀰漫著無法抹去的困意,眼皮沉重,沒精打採的說「我想睡覺,你去忙吧。」


  陳烈更是茫然,他也沒有在修真界外出修行過,更是不了解這個世界。


  「哦!」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火源臉上深深的失望,隨後離開了。


  房間里徹底安靜了,但是柴烈的心中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冰火界,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雪靈水不是在冰火山山頂嗎,可為什麼又出現在冰火界,還有火頌剛剛的那番話,千年的等待,祖上的記載,難道一千年前曾經有一個和自己同樣目的的人來到了冰火界,尋找雪靈水,那時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讓火頌對龍的傳人如此的期盼?


  想著想著,兩人意識漸漸的陷入了黑暗,無盡困意再也控制不住,他們睡著了。他們本就是受傷之傷,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眼前突然一亮,兩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充斥危險的空間,狂暴的妖龍之力肆虐著無形的空氣,還有不知名黃色的能量也加入其中,混亂持續的升溫,這一方天地彷如生命禁區般,任何生靈到達其中,只有一個凄慘的下場,就是被無情的撕成碎片。


  但是最危險的空中卻漂浮著一個人,不知是什麼原因就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模糊捕捉到這個人穿著黑色衣服。最讓柴烈不解的是,看到這個從來沒見過的人,他心中竟然莫明的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而且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人。


  「九源歸一!」那個人突然大吼一聲,震動了天地,響徹雲霄,柴烈莫名的感到無盡的驚懼,靈魂上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忽然腦海中一痛,柴烈再次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緩緩的睜開雙眼,視線中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清晰,那是兩陳擔心的面孔,一陳是火頌,另一陳讓感到了陌生,柴烈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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