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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有關

  衛澤倒是被謝青梓這樣的神色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隨後伸手笑拉了謝青梓一把,「這是怎麼了?」


  謝青梓卻是伸手按住衛澤的手,仍是一臉的肅穆:「咱們先將話說明白才是。」


  「好。」衛澤無奈,只能寵溺的應了。


  謝青梓便是直接問衛澤道:「沉星差點中毒的事兒,你為何不告訴我?」


  衛澤其實心頭倒是猜到了幾分的,當即聽見謝青梓果不其然是問這個,倒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還沒查出來,說了也不過是叫你白擔心罷了。」


  果不其然衛澤是如此說了。當即謝青梓就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夫妻夫妻,有什麼事兒竟是不能這麼告訴我的?難道查明白了我就不擔心了?而且這樣的事兒,說明白了,我倒是也不必再諸多猜測,到時候更是不會擔心。」


  謝青梓說得委屈,衛澤便是也不辯解了,縱容道:「是,你說得極是,是我不是。」


  謝青梓一肚子委屈,聽見衛澤這樣的話,登時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沒認真聽進去。」


  衛澤拉住謝青梓的手,若不是顧慮周圍人多倒是想圈在懷裡,而語氣也是無比柔和:「以後不會瞞著你了。」


  謝青梓倒是不信:只怕真遇到什麼他覺得該瞞著自己的事兒,他還是一樣會瞞著的。


  不過,到底現在她該說的能說的也都說了。再多說也是無益,故而便是也就不再提起這個事兒。只隨著衛澤進去了。


  用飯時候,陸老先生看了一眼沉星,便是提起了這件事情來:「沉星的事兒,衛澤你怎麼決定的?」


  衛澤聞言便是擱下筷子,同樣也是看了一眼沉星,輕聲開口道:「這事兒我卻是不打算跟姑姑說,而是打算先跟聖上說。」


  陸老先生聞言就是一挑眉:「先跟聖上說?」


  「嗯。」衛澤垂眸,「沉星身份到底不能確鑿,我不能冒險,讓姑姑空歡喜一場。」


  至於聖上么,自然也就是無所謂了。


  「且當時有御林軍的痕迹,想來……也說不得和聖上有關係。如此試探一二也是極好。」陸夜亭接過話頭去,笑了一笑,神色有一剎那的陰沉:「若是聖上肯承認沉星的身份自是好,若是不肯……咱們也就明白聖上的心意了。」


  這話卻是說得極對。


  就是……


  謝青梓蹙眉,有些不忍:「那沉星怎麼辦?」


  若聖上肯承認沉星的身份,那自是對沉星沒什麼妨礙,可若不肯呢?或許沉星要面對的,就是滅頂之災?

  而沉星在一旁疑惑的看著他們說自己,只是一臉的懵懂和茫然。似乎他根本就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看著沉星這樣,尤其是那張和衛家人一模一樣的臉……只叫人覺得有些不忍心。


  衛澤沒說話,陸夜亭只是似笑非笑看住了衛澤。


  陸老先生則是多少有些不忍心。


  「姑姑在十年前,的確是生產過一次。可那次,產下的是個死嬰。處處都無破綻。」衛澤緩緩言道,最後又道:「且事情過去這麼多年,的確是很難再查起。縱是錦衣衛,也總有不可涉獵的地方。」


  比如皇宮之中。


  聖上允許錦衣衛查探所有大臣私隱,可是卻絕不會讓錦衣衛來查探自己的私隱。


  故而,查不明白。


  「聖上若知此事,咱們如此,便是也能有個結果。」衛澤看住沉星,眉頭也是有些皺著,「況且,現在沉星已經遇險兩次了。」


  算上當初被發現時候那一次,加上這一次,兩次倒是一次比一次還要兇險三分。


  要護著沉星,自然還得尋求別的力量。


  衛澤話都說得如此明白,所有人也都是心裡清楚,衛澤這個法子最冒險,可是對於沉星來說,也是最好。


  最後衛澤看了一眼沉星,神色倒是難得柔和下來:「沉星,你可害怕?」


  或許沉星根本沒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下來。


  謝青梓走的時候,心裡倒是有些沉甸甸的。


  路上,謝青梓忍不住問:「你有多大把握?」


  衛澤卻是只搖頭:「聖意難測,我卻是著實沒辦法估計。」


  謝青梓聽見這話,登時也是嘆了一口氣,好半晌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末了只輕聲問一句:「那你什麼時候……」


  衛澤不等謝青梓說完,就直接回道:「明日就去。」


  「直接帶著沉星去,還是——」謝青梓抿唇再問。


  「不帶。」衛澤伸手攬過謝青梓,聲音放輕了:「這件事情之後,衛家面臨的局勢只怕越發複雜,我只恐要更加忙起來。就是你只怕也要跟著我一起受罪。」


  「我不怕。」謝青梓卻是果斷而又堅決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青梓想了一想,最後就乾脆道:「不管局勢怎麼樣,縱然最後衛家的結局是……我也要與你一處。生死都好,只要能在一處。」


  謝青梓這話如此凜然,直叫衛澤整個人都是有些震撼。


  和他們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來比,謝青梓這樣從小就沒見過死人的人說出這話來,倒也是可見其決心。


  只是……「真是個傻丫頭。」衛澤笑著責備一句:「以後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了。」


  生,自是在一處。可是死……他這條命不要緊,可是她的不同。他若真要面臨那日,他是絕不願意帶著她一起去的。


  他奔赴黃泉,可他卻還是盼著她能平安喜樂繼續過日子。


  不過這話說出來,以謝青梓的性格少不得又是一場爭辯,故而他便是隱去不說,只是將謝青梓拉過,圈在懷中親了親。


  因是馬車上,所以倒也是不怕旁人看見了。衛澤索性將謝青梓抱著坐在他腿上,而後笑道:「今日怎麼去了謝家?是為了李潤鬧出來的那事兒?」


  謝青梓應了一聲,便是又將謝家的事兒繪聲繪色講給衛澤聽。


  衛澤凝神聽著,倒是覺得放鬆——聽謝青梓說話和在衙門聽下屬彙報卻是不同,一個要時時刻綳著,一個卻是只需要放鬆的聽著。


  經歷了白日緊繃之後,再來和謝青梓相處,便是只叫他享受。


  即便是說些雞零狗碎的事兒,他也只覺得舒服和安心。


  最後說完時,謝青梓便是又笑:「其實說起來,我倒是真覺得李潤似乎是有些真心的喜歡謝青蕊了。不然如何至於伏低做小?」


  衛澤輕笑一聲:「管他們喜歡不喜歡,與咱們倒是沒幹系。」


  以李潤那性子,只當也是看個熱鬧罷了。


  謝青梓應一聲,還是忍不住感慨:「他們若是能好好過日子,到底也是極好的。」


  「你心頭這是對謝青蕊還虧欠。」衛澤如此誠懇的評價了一句。


  謝青梓低頭,輕嘆:「是啊。到底她若是過著不好,我心裡總有些不自在。」


  衛澤拍了拍謝青梓的背脊,倒是沒再多說什麼。只心頭道:看來以後鄂王府里的事兒,倒是要囑咐一聲,不許隨意告訴謝青梓才是。


  以他看來,只怕就算這婚事成了,那也是絕對不可能一直平平順順的。也不知要鬧出多少的波折來。


  翌日,衛澤出門的時候,謝青梓親自與衛澤整理衣裳。


  就是謝青梓看上去反倒是比衛澤還要緊張三分。


  衛澤看得分明,輕笑出聲:「怕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


  聖上對衛皇后感情是有的,若真有這麼一個嫡子在,是絕對不會下死手的。而且也沒有那個道理去下死手——沉星不過是個孩子,除了對太子之外,對誰也不是個威脅。


  聖上如今身體如此,更是不會再對沉星如何。


  而且,沉星那是那麼一個樣子……


  當然,這也就是他心裡頭模糊一個猜測。還是那句話,聖意難測。


  謝青梓聽了衛澤這話。倒是心裡頭陡然放心了不少。


  送走了衛澤,謝青梓便是一直提心弔膽的,只心神不寧的等著衛澤回來,或是衛澤叫人傳遞消息回來。


  而衛澤倒是神色坦然,心中更是平靜。


  沉星對於他來說,固然是個有些微妙的存在,可是……沉星的性命,倒也是沒那麼重要的。至少不如謝青梓看來的那麼重要。


  衛皇后固然是他在意之人,可是沉星的存在若是不被衛皇後知曉,衛皇后自然也不會傷心。而只要衛皇后不傷心,那也就足夠了。


  故而,這也是為何他直接去稟告聖上,而不是先和衛皇后說這個事兒。


  衛澤如今也算是權勢遮天了,故而他一路進宮面聖,自也是一路暢通無阻。


  聖上還只以為是錦衣衛所的事兒,笑呵呵的問了一句:「錦衣衛又查出什麼新鮮事兒了?」


  衛澤微微一搖頭:「倒也不是錦衣衛的事兒,而是另外的事兒。聖上且聽臣慢慢道來。」


  衛澤素來都是沉穩嚴肅的,今兒卻是格外又嚴肅三分,故而最後聖上也是覺出幾分不對勁兒來,微微一挑眉:「哦?竟是什麼事兒讓你如此在意?」


  衛澤嘆了一口氣,「是和姑姑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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