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悔恨萬千的賈偉業
艾賽亞是東南亞武林界泰山北斗,在武學方面沉浸了大半輩子,見識自然不淺,根據福伯對當時現場的描述,他初步估計顏亞楠的修為可能突破了鍊氣境,再往上是什麼境界他不懂。
但是他明白顏亞楠已經與他不是一個層面的,至少他做不到真氣外放。
艾賽亞在賈家的眼中是有很高的地位的,賈家沒有人會懷疑艾賽亞的話,現在聽到艾賽亞證實了顏亞楠絕世高手的身份,賈家幾人立時驚得差點傻了眼,面面相覷。賈樂白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她明白顏亞楠是高手,但是還真沒想到顏亞楠是能超越七戒法師的絕世高手,完全超出了她的估計,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顏亞楠就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甚至於聽到
七戒法師讚揚顏亞楠,都覺得只是客氣話。
但是艾賽亞聽完了福伯的解釋又總結了一番,這下是徹底把她給震住了。
難道那個與自己在游輪上度過幾日時光的傢伙真的是超越了七戒法師的絕世高手?想到這裡,賈樂白腦子都有點暈了,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艾賽亞道:「大師,您說的是真的嗎?顏亞楠的真正實力已經超越了七戒法師?但是我怎麼聽說他只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啊,真有青出於藍
而勝於藍的例子?」
艾賽亞自己都有些感慨,搖頭晃腦道:「他是不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他絕對是絕世高手。」
賈偉業哆嗦著嘴唇,腦子有點不清楚了,問了句很白痴的問題,「與您相比呢?」
「呵呵。」艾賽亞老臉上湧起一絲自嘲,「偉業啊,我不是說了嗎?他很可能已經超越了七戒法師,而我給七戒法師提鞋都不配,你說他與我相比呢?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天壤之別啊。」
咕嚕一聲。
賈偉業聞言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兩眼獃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裡,石化當場。
一想到自己剛才對顏亞楠惡語相向,最後還無情地把顏亞楠驅逐出賈家,賈偉業那張老臉頓時火辣辣的,恨不得把腦袋塞到褲襠里。
我的媽呀!我都幹了些什麼?生生地把活神仙當成江湖騙子給驅逐了?
在場的幾個人只是有點難以接受還有能超越七戒法師的存在,只是單純的震驚罷了,但是賈偉業卻是一臉的自責和懊悔,腸子都悔青了,站在那裡垂著腦袋臉蛋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艾賽亞一臉仰慕地感慨了一番,逐漸調節了下情緒,微笑著看了看賈樂白道:「樂白,你與顏施主是朋友,不如打個電話試試,請他來給你爸爸會診,正好我也想一睹高人的風範啊。」
此話一出,坐在床上的賈新升望著賈樂白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只是在興奮之餘,他們倒是忘了顏亞楠已經被賈偉業給打發走了。
賈樂白聞言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看艾賽亞,支支吾吾道:「但是……但是……」
這娘們兒自己都有點難以啟齒了,不知道該怎麼張口,自己的二叔不分青紅皂白把活神仙給打發走了,現在再讓她腆著臉求顏亞楠,她自己都覺得臉紅。
「怎麼了?你怕他不同意?」艾賽亞見賈樂白有點扭捏,皺眉道:「先別想那麼多,試試再看。」
「不是……是……是……」
賈樂白苦著臉在那裡支支吾吾的,不時扭頭瞪一眼垂著腦袋不說話的賈偉業,急的直跺腳,都不知道該如何向艾賽亞解釋了。
坐在床上的賈新升看到賈樂白扭扭捏捏,似乎有點不願意,難免會多想,頓時心裡冷哇哇的,誤以為是賈樂白礙於面子不願意為了自己向顏亞楠求救,心如死灰。艾賽亞與賈新升是幾十年的好友,自然清楚賈新升此時此刻在想什麼,看到賈樂白扭捏,頓時高聲呵斥道:「賈樂白,你在想什麼呢?現在危在旦夕的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爸爸平日里對你百般呵護,現在
性命垂危,只是希望你能給自己的朋友打個電話求救你都不願意?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不是的,不是的。」看到賈新升悲涼的眼神,賈樂白心如刀割,急的連連擺手道。
就在這時,垂著腦袋沉默寡言的賈偉業紅著臉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大師,你誤會樂百了,不是樂白不願意打電話,而是我剛才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很可能傷害了顏亞楠與賈家的關係,是我把顏亞楠當成了江湖騙子給打發了,現在……現在……」這廝有點說不下去了。
賈樂白有些埋怨地白了眼賈偉業,兩眼微紅,把腦袋扭到了一邊,不語。
在場的幾人聞言逐漸想起了什麼,立時瞪圓了雙眼。
降頭師艾賽亞難以置信地盯著面紅耳赤的賈偉業,哆嗦著嘴唇道:「你……你把顏亞楠當成了江湖騙子給打發了?愚蠢至極,枉你活了半輩子居然連神仙都無法分辨,你眼睛是出氣的?」
這傢伙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賈偉業。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啊?
面紅耳赤的賈偉業垂著腦袋小聲嘀咕道:「其實……其實也不能全怪我,是他非說自己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但是事實上七戒法師根本沒有什麼親傳弟子的,我覺得他是假冒的,所以……所以……」
「他的確是七戒法師的親傳弟子。」賈樂白聞言厲聲道:「我親自向七戒法師核實過的,只是他幾年前還俗離開了少林寺罷了。」
賈偉業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臉的懊悔。
「偉業啊偉業。」降頭師艾賽亞當即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賈偉業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那可是真正的活神仙啊,別人恨不得供起來,你倒好,居然把他當成江湖騙子給打發了,愚蠢至極啊。」
面紅耳赤的賈偉業恨不得把腦袋塞到褲襠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坐在床上的賈新升眼中充滿了絕望,閉眼深吸了口氣道:「一切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