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羊羔瘋發作
顏亞楠主動舉杯與張玉成等人對飲,在俞陽夏的眼中,那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但是張玉成和馬文斌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立時揮了揮手,兩名青蓮會的小弟立刻端著無毒的紅酒給兩人倒了一杯,雙手奉上。
「顏先生,您遠道而來,您是客,您隨意,我敬你,幹了。」張玉成有些竊喜地舉杯道。
只是不等張玉成仰頭乾杯,顏亞楠卻騰出一隻手蓋住了高腳杯,前者立時詫異地看了眼顏亞楠,不明白這廝又想玩什麼幺蛾子。
端著高腳杯的馬文斌也愣住了,獃獃地望著顏亞楠。
「張兄。」顏亞楠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呵呵笑道:「我們本地有個習俗,不知道您聽過嗎?客人遠道而來,主人為表誠意一般會與客人交換酒杯。」
「交換酒杯?」張玉成聞言一張臉拉了下來,差點摔酒杯揍顏亞楠一頓。
媽的,你他媽酒杯里是毒藥,老子敢跟你換?
坐在椅子上緊張兮兮的俞陽夏立時一陣竊喜,妙啊,真是妙啊。
伊芙琳聞言捂嘴偷著樂,倒是米田直美一臉迷茫,似乎真沒聽過有這個習俗。
一旁的馬文斌嚇得酒杯掉在地上,顫聲道:「怎麼會有這種習俗?顏先生不會是故意為難我們吧?」「馬兄誤會了。」顏亞楠一臉無辜道:「我又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們?按照我們家鄉的習俗,主人與客人交換酒杯完全是出於敬意,防止小人下藥毒害客人的,你們不願意交換酒杯,難道是我這杯真的是毒酒?
」說著神色凝重地看了眼俞陽夏。
俞陽夏連忙用手遮住半張臉,似乎在說別看我,又不是我下的葯。
「顏先生,你……」馬文斌登時有種摔杯子與顏亞楠決鬥的衝動。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張玉成卻搶先道:「顏先生誤會了,我們又怎麼敢對您下藥?不過深想一下,您說的也有理。」說著心一橫,把自己的酒杯遞了過來,「好,我願意與顏先生呼喚酒杯。」
「啊?」馬文斌嚇得手一顫,張口就想說什麼,卻被張玉成一個冷里的眼神嚇得把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哈哈。」顏亞楠聞言哈哈一笑,拍著張玉成的肩膀道:「張兄真是夠痛快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事,你儘管說,我查理能幫的,義不容辭。」
張玉成乾笑一聲,上前與顏亞楠交換了酒杯,端著毒酒,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張兄,馬兄,我先干為盡。」顏亞楠接過張玉成的高腳杯,腦袋一揚,先干為敬,還把酒杯斜著朝張玉成和馬文斌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先干為敬。
馬文斌和張玉成那張臉立時黑如鍋底,面面相覷。
不知道兩人是打了什麼主意,忽然狠狠地點了下腦袋,同時仰頭。
馬文斌自然是一口乾掉紅酒,痛快的很,反倒是張玉成跟喝貓尿一樣,抿了一口,再抿一口,最後杯中還有剩餘。
顏亞楠立時怪叫一聲,「耶,張兄,您這是養金魚呢?我都先干為敬了,又不是白酒,難道你還怕一杯下去會上頭不成?」
唰!
張玉成聞言那張臉都綠了,咬著牙仰頭一干而盡,剛準備斜著杯子朝顏亞楠示意一下,誰知道立時看到顏亞楠抱著那瓶下了葯的紅酒嘿嘿直笑。
「張兄,咱們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啊,好事成雙,我們再干一杯,來,我親自給你倒酒。」
顏亞楠的話音剛落,張玉成兩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尼瑪啊,那是毒酒啊,不是飲料,還喝?
一旁的馬文斌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張玉成,悄無聲息地拍了下張玉成的後背,似乎在暗示什麼。
張玉成抓著高腳杯綠著臉看了眼馬文斌,心一橫,主動把酒杯送到顏亞楠面前道:「好,好事成雙。」
「嘿嘿,痛快,痛快啊。」顏亞楠嘿嘿一笑,連忙又給張玉成倒了一杯毒酒,然後看了看馬文斌,後者根本不用顏亞楠招呼,迅速把酒杯遞了上來,似乎在說也給我一杯。
這兩個孫子爭先恐後喝毒酒,顏亞楠怎麼可能會不成全,迅速又給馬文斌倒了一杯毒酒。
坐在椅子上看好戲的俞陽夏眉頭一皺,有些納悶了。
張玉成和馬文斌明明知道是毒酒,怎麼也不推辭?而且張玉成一杯毒酒下毒怎麼還不吐血?
然而俞陽夏很快就明白張玉成和馬文斌為什麼心甘情願再喝毒酒。
只見馬文斌一揮手,勒令一名青蓮會成員給顏亞楠倒了一杯紅酒,無毒的。
三人再次舉杯,馬文斌立時一陣竊喜,上前就想與顏亞楠交換酒杯。
豈料顏亞楠二話不說仰頭又是先干為敬,這下把張玉成和馬文斌都看傻眼了,那張臉黑如鍋底,很想拽住顏亞楠的衣領問問這回兒怎麼不換酒杯了。
先干為敬的顏亞楠再次把酒杯斜著示意了一下,看了看端著酒杯乾瞪眼的馬文斌和張玉成,怪叫道:「啊呀,你們怎麼不喝?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顏先生,我們還沒有交換酒杯呢?」馬文斌乾巴巴笑道。
張玉成那張臉已經一陣青一陣紅,肚中的毒藥已經翻雲蹈海地發作,咬著牙運功苦苦支撐,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顏亞楠,似乎在等他的回答。「交換酒杯?」顏亞楠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咦,我剛才沒有和你們解釋嗎?第一杯是需要交換的,第二杯自然是不用再交換,畢竟第一杯有毒的話已經發作,何須每次交換酒杯那麼麻煩,來吧,別跟我客
氣,快乾了。」
此話一出,俞陽夏差點笑出聲,伊芙琳捂嘴在那裡偷笑,胸口上下起伏。
我干你姥姥啊!張玉成聞言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接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馬文斌驚呼一聲,迅速把高腳杯放在桌上,神情慌張地抓住張玉成呼喚了兩句,然而張玉成已經癱軟,嘴裡全是白沫,進的氣還不如出的氣多,顯然是劇毒發作了,再不帶下去喂解藥,只怕分分鐘能一命
嗚呼。
俞陽夏立時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蹲在旁邊一陣噓寒問暖。
「啊呀,這……這……這是怎麼了?羊羔瘋發作了?」顏亞楠背著手不慌不慢地晃了上來,微微彎腰看了眼口吐白沫的張玉成,喃喃道。
尚有點意識的張玉成聞言腦袋一歪,直接暈死在馬文斌懷裡。
馬文斌立時目光陰毒地看了眼顏亞楠,咆哮道:「我師兄不是羊羔瘋發作,是……是酒精過敏。」「原來如此,酒精過敏就別喝了嘛,逞什麼英雄啊。」顏亞楠立時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